當祁薇和祁行離開了書房之後。


    陳瀟自顧自的去關上了書房的門。


    祁隸見狀,忍不住奚落道:


    “陳先生,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我與祁家說來也是緣分深厚,所以沒必要再去把自己當外人了。”


    “那陳先生現在不發表一下講話嗎?”


    陳瀟擺了擺手:“沒什麽話好發表的,我……你們權當我是個見證人吧,見證祁家在艱難抉擇中做出一次偉大的曆史性的選擇!”


    祁隸冷哼了聲,沒有和陳瀟多言,而是看向了祁楷。


    “大哥,你既然今晚和陳瀟一起來找我,那麽應該是有了將我從位置上踢下來的必勝把握。”


    “所以別廢話了,亮出來吧。”


    祁楷靜靜的掃了祁隸一眼,道:“聖心堂會會長被抓,你知道了?”


    “當然,對於我來說,這應該是一個好消息,讓我未來更容易去掌控聖心堂會旗下的那些資本。”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過於自負,難道在你的心裏你從來沒有考慮過,假如哪一天你我作古,我們的後輩是否還能和那些善於操控人心的資本對抗?”


    這一句話直接將祁隸給問了住。


    “我沒考慮那麽遠,何況我們的歲數也不是很大。”


    “算了,你始終沒懂我的意思。未來終究還是年輕人的,我們這些老的如今該做的事情是給他們鋪路。”


    說到這裏,祁楷已經不想再多費口舌。


    他轉過頭看向了陳瀟和郭擎。


    “陳總,郭總,我希望和我弟弟單獨說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這是祁家,我們隻是來做客的,全聽你們主人家安排。”陳瀟笑著打開門出了去。


    走出書房之後,郭擎就道:“你不好奇祁楷到底要亮出什麽樣的底牌?”


    “相當好奇,可惜不該咱們看到的,咱們還是別看的好。畢竟咱們避開,那就是他們一家人談話,這樣祁隸也更容易放棄抵抗。”


    “說到底還是祁楷會韜光養晦啊,數十年如一日屈居祁隸之下,他居然都能忍的了。”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祁楷本身就不喜歡去爭權奪利呢?”


    郭擎也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一想的話,郭擎還真就認同了陳瀟這一問。


    如果祁楷想爭權奪利的話,這數十年來怎麽可能沒機會?


    尤其是他手上一定掌握到了對於祁隸而言,很致命的把柄!


    兩人也沒有多聊,就靜靜的在祁家等待著。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書房的門終於打了開來。


    率先出來的人正是祁楷。


    他看到陳瀟和郭擎的時候,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一肢體動作,陳瀟和郭擎也立馬明白了是什麽含義。


    陳瀟想了想,笑問道:“我覺得應該不需要恭喜祁先生吧?等到咱們兩家度過了這一次的競標之後,再一同慶功如何?”


    “正合我意,此時此刻確實沒什麽好慶祝的。”


    “那行,其他話也無需多說了,咱們競標日再見。”陳瀟抱拳。


    祁楷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就親自送著陳瀟和郭擎離開了祁家。


    陳瀟二人走後,祁楷轉身返回祁隸的家中。


    後者已經下了樓,祁薇和祁行也已經出現在了祁隸的身旁。


    祁薇嘴唇蠕動,似乎有話要說。


    祁楷隻是搖了搖頭,之後朝著祁隸走去:


    “阿隸,我先帶著小薇回去了。你不要想太多,祁家還是我們兄弟的祁家。這件事情過後,家裏的管理權利我還是會交給你。”


    祁隸抬起頭,眼神在這一刻莫名的清澈:


    “哥,其實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這些年來,我確實錯過了太多輕鬆愜意的生活。”


    祁楷目光一凝:“你什麽意思?”


    “我準備喊上你弟媳婦,去瀟灑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哦不……準確的說是未來有什麽時候可都別喊我。”


    “當然,如果涉及到家族的大事情,你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我可以幫你參考。至於其他的,這些年我管了不少也確實管累了。”


    祁楷苦笑:“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這不就是你選的嘛,而且說來也公平,我忙前二十年,你忙後二十年。”


    說著,祁隸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像是在下逐客令。


    祁楷看向了祁薇,後者低著頭跟在他身後離開而去。


    祁行見狀,緊握著拳頭沉聲道:“二哥,就這樣把什麽事情都給老大了嗎?”


    “那要不你來?”祁隸反問了聲。


    祁行頓時幹笑道:“可別,我就不是那塊料。”


    “知道就好,咱們祁家已經算是大富大貴了。雖然比不上那些真正的豪門,可是不亂來的話,庇佑子孫數十年倒也不是什麽問題。”


    “老三,該吃吃該喝喝,咱倆什麽都別幹,現在就跟老大比誰能活的更久!”


    祁行呆呆的看著自家二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行吧,反正我也做不了決定,腦子裏也想不到什麽東西。你倆誰主事,有需要就知會我一聲,我能做的也就這麽多了。”


    說完這番話,祁行也離開而去。


    他走後,祁隸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淡去。


    沒有人注意到,當人去樓空時,祁隸臉上露出的濃濃的失落感。


    數十年如一日集權於一身的人,怎麽可能這麽短時間內就能釋懷權利的丟失。


    不過祁家的威脅被解決後,陳瀟並沒有特別的樂觀。


    因為聖心堂會明麵上出現的資本,是深城本地的羅氏。


    羅氏同樣是近些年聲名鵲起的房地產企業。


    如今一旦祁家放棄了結盟的話,那麽不用想羅氏必然會選擇其他強力的幫手。


    想到這種可能,陳瀟的內心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老郭,咱們現在有祁家這一幫手,羅氏卻沒了祁家以及莊氏的助力,但羅氏的招牌可比龍鼎,立海強太多啊。”


    “是,所以咱們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在競奪裏勝出,而且現在咱們也很難再找到更有力更放心的幫手了。”


    郭擎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輕鬆之色。


    一路默默的開著車,車內也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陳瀟望著窗外,他在回想覃飛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


    所以必要的時候,到底要不要找覃飛幫忙?


    亦或者說,覃飛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又需要陳瀟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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