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


    剝皮!


    陳瀟遇到過很多的案子。


    有時間跨度十幾二十年的懸案。


    有手段極其凶殘的殺人肢解案。


    也有各種陰謀詭計展現的謀殺。


    但密室殺人案,他這是第一次遇見!


    而密室殺人案,往往都有一個極其明顯的特點。


    那就是,凶手製造的密室,在常理下幾乎沒辦法完成殺人後安全逃逸這一步驟。


    密室殺人案最難的一點,往往就是如何去破解凶手製造的密室之謎!


    不過眼下的陳瀟不需要去想太多。


    他反倒是對另一個案件特點比較感興趣。


    如果說一個科研專家被害,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因素的話,那麽他被殺害的手段不應該是這樣。


    當然,也不排除殺害袁克宇的人,他就喜歡這樣的手法。


    陳瀟先暫時放緩了一下案件的思考,尋思著等看到了案卷再做考慮。


    隻不過覃飛這時也湊近了來,笑問道:“你現在可以說說了,你這大半夜的來找我是為了什麽事情?”


    覃飛不是傻子。


    雖然他將主動權交出來了,卻也恰好證明了他想與陳瀟結下深厚友誼的心意。


    “關於我之前所說的麻煩,我現在有些不放心,所以我需要更多外界的幫助。”


    覃飛其實也已經猜到了一些,微微點了點頭後,說道:


    “明天等我消息。”


    在警局裏這樣的話語不適合多談,所以兩人也是點到即止。


    陳瀟緊跟著拿起了黃釗和黃昊的筆錄來。


    覃飛見狀,也跟著解釋道:


    “黃昊還挺配合的,他很清楚被你當場捉住意味著什麽,所以他並沒有反抗。”


    這是陳瀟意料之中的事情。


    黃昊被人贓俱獲。


    再者,這一起案子是市局成立的專案組,並且在此前已經有了一定的輿論影響。


    所以就算黃昊有再大的能量,這時候都沒有任何辦法去進行抗衡。


    輿論這種東西就是如此。


    要麽藏起來了,就不會再有人在意。


    可一旦爆開來了,那再厲害的人也必須要考慮一下影響。


    這也是陳瀟親自去抓黃昊的原因!


    隻是,就在陳瀟看著案卷的時候,覃飛冷不丁的來了句:


    “你確定他就是聖心堂會的會長嗎?”


    陳瀟不禁訝異的抬頭:


    “這一點沒什麽好懷疑的吧?如果他不是聖心堂會的會長,羅氏憑什麽聽他的?還有莊氏?”


    “感覺是沒什麽好懷疑,可我還是覺得這家夥抓的也是太輕鬆了一些。而且,案卷裏關於聖心堂會的描述,有兩個字我覺得需要格外注意。”


    陳瀟微微皺起了眉頭來。


    但他皺眉,不是因為覃飛在質疑。


    是因為他也看到了覃飛所說的那兩個字——影子!


    聖心堂會擅長於操控人心。


    亦擅長於培養影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聖心堂會它似乎並不是一個組織。


    它們沒有所謂的基地,每一個成員都仿佛在自己過著自己的生活。


    說它們是一個組織,倒不如說聖心堂會是一個概念的存在。


    “黃昊的經濟情況,怎麽會是這樣?”陳瀟翻開了筆錄裏的一篇內容,不禁有些意外。


    覃飛苦笑道:“是吧,他的個人賬戶裏的財富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很有錢的人,可如果說他是聖心堂會的會長,那麽這區區幾千萬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了。”


    “我也問過他,他很不屑的告訴我。作為聖心堂會的會長,是不需要擁有那麽多財富的。尤其是,那些所謂看的見的財富。”


    陳瀟點頭,案卷清楚的記錄下來了黃昊所有的話。


    他說:“我如果真想要要那麽多錢的話,可以有一百種一千種方法讓他們為我上貢。但我需要那麽多錢做什麽?聖心堂會創建的宗旨本就是為了幫助所有苦難之人!”


    “作為一個救世主,如果為了那些銅臭之物而癡迷,那我還如何成為他們的信仰?”


    覃飛:“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何要挑起商戰?”


    “很簡單,我總是要做一些事情,否則的話誰會服我?現在這個年代,除了商界,你難道叫我去造反?”


    黃昊的解釋,好像有道理,好像又有點奇怪。


    陳瀟暫時放下了黃昊的筆錄,緊接著拿起了黃釗的。


    覃飛再次出聲道:


    “這位老先生實話說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了,隻能說他的某些思想與他的醫術完全是成反比的。”


    覃飛說的沒錯。


    黃釗的醫術確實很厲害。


    而醫者若是有了害人之心的話,那麽會殺人於無形也並不奇怪。


    黃釗在審訊裏也供認不諱的講述了,郭正昌的身體正是在他的施針之下才一下子瀕臨崩潰的。


    目的,正是因為要配合黃昊的商業計劃。


    在黃昊原本的商業計劃裏,不管是郭正昌還是陳瀟其實都不在計算裏。


    但當陳瀟拿下了羊湖那塊地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黃昊清楚的知道,要想拿下新地王那麽就必須要先解決掉龍鼎這條過江龍。


    隻有這樣他才能輕鬆的吃掉立海,再讓羅氏拿下新地王,最後一起吞並祁家。


    黃釗也清楚黃昊在做什麽,更知道黃昊不是他的孩子。


    但他為何這麽多年卻依舊將黃昊當做繼承者來培養。


    因為,黃釗在最不該發善心的時候起善心了。


    他覺得黃昊之所以變成這樣,他有一半甚至超過一半的責任。


    如果當年不是他忽略了妻子的感受,妻子或許就不會再犯錯。


    如果當年他能快刀斬亂麻,及時與妻子分開,那麽黃昊或許也不會出生,並且不會成長到如今的地步。


    甚至,黃釗還說如果他在黃昊的孩童時期多以關心,可能黃昊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陳瀟能從筆錄裏看出黃釗的糾結。


    而人心也是這世上最奇怪的一樣東西。


    雖然黃昊的存在,對於黃釗來說是一個恥辱。


    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很多東西都淡去了,取而代之的反而是虧欠。


    就這樣,在各種各樣矛盾的情緒衝擊下,黃釗也逐漸迷失在了黑暗裏。


    至於他主動去找陳瀟調查祝念英一案,這本身就是他們父子倆為陳瀟挖好的一個坑。


    隻是他們千算萬算,沒有算過陳瀟真的能查明祝念英一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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