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


    覃飛錯愕的看向陳瀟。


    但陳瀟已經明白了曹修緣的意思。


    原來他早就有所察覺!


    “不愧是省會裏的刑偵一把手,曹隊遠比我們所認為的還要強,至少他比我們更早的考慮到了凶手的這一重意圖!”


    此時此刻,覃飛也已經明白電話裏曹修緣為何說話稀奇古怪的。


    “確實,我們總認為曹隊和孫隊之間在不斷的競爭,為了競爭甚至互相隱瞞。”陳瀟眼神緊凝的分析,隨後話鋒一轉:


    “但我覺得至少曹隊,他有可能是為了案子能更順利的破獲才出此下策,他剛剛和我們說話的樣子,很明顯是在告訴我們,他有可能被監聽了!”


    覃飛的眼中也露出了濃濃的警惕:


    “對方到底什麽來頭,居然連專案組組長都敢監聽!”


    “不一定要有多大的來頭,但手段一定不少,並且絕對的膽大包天!”


    “那修緣哥應該就是在將錯就錯。”


    “在不知道對方的確切身份時,將錯就錯是最合適不過的方法,隻是覃隊……你覺得咱倆現在該怎麽做?”


    陳瀟再次將選擇權丟給了覃飛。


    因為如今他們三人都清楚,凶手有可能會進行下一步計劃,並且下一步計劃的目標有可能就是曹修緣這位專案組組長。


    甚至,陳瀟能預見一旦凶手真如猜測的那樣已經不滿足內心的快感而執行下一步計劃的話。


    那麽他的第二個目標一定會殺的轟動全城,連包都包不住的那種。


    但陳瀟和覃飛,現在卻麵臨一個選擇。


    要麽,他們隻管自己做自己的,以曹修緣為誘餌,看能否來一出甕中捉鱉。


    可若是這麽做,與曹修緣的計劃相衝,那麽極有可能兵敗垂成,還會導致曹修緣的計劃滿盤皆輸。


    要麽他們當做不知道,讓曹修緣自行去解決這個問題。


    這樣一來,曹修緣有可能會抓到甕中鱉,卻也有可能因此出現危機。


    覃飛很苦惱,眉頭緊鎖。


    車子停在路邊,許久都沒有行動。


    不知過去了多久,覃飛搖頭歎息: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修緣哥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並不希望我們摻和進來。”


    “而且他是專案組的組長,他有那個權限安排我們的事務。”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什麽都不做?”陳瀟反問。


    覃飛沒有立即回應。


    車內也再次安靜了下來。


    陳瀟同樣思考了起來,他覺得曹修緣的個人能力處理一些危機應該是完全足夠的。


    但陳瀟又一直認為,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可惜剛才和曹修緣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若是想到的話他或許可以和曹修緣深入的探討一下。


    現在,陳瀟和覃飛指出了曹修緣內心最深處的東西,曹修緣自然會有他自己的顧慮,不願意其他人摻和。


    想了想,陳瀟再次想起了劉大有對曹修緣的卜卦。


    “既如此,各安天命吧。”陳瀟心頭默默做了決定。


    曹修緣沒能完全的信任他們,在陳瀟看來可以理解,但曹修緣也需要為自己的選擇去承擔風險。


    所以陳瀟覺得他和覃飛什麽都不管,也並沒有什麽。


    可,這是一個能將凶手給引出來的極好時機,一旦錯過了再想創造的話那可就再難等到了。


    陳瀟有些不甘心,但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出奇的冷靜。


    “既然曹修緣不願我們摻和,那麽就再找出一條路子來。”


    “我和孫舟討論時,之所以對天生壞種如此敏感,完全取決於凶手的作案手法,心思細膩且膽大妄為。”


    “但死者的死亡過程實際上並沒有被虐殺,虐殺的行為大部分都來自於死亡之後。”


    “所以從凶手的角度出發,他應該是一個喜歡在殺死人之後再進行改造的瘋狂之徒。”


    “再之後,就是因為死者的怪異行為讓我愈發懷疑他就是進入到了一個針對他的死亡之局。”


    “殺死袁克宇,除卻國外的人能夠阻斷袁克宇為國家帶來利益之外,袁克宇的死對於很多人而言並沒有好處。”


    “隻有對瘋子,才有可能帶去扭曲的快感和成就感。袁克宇的死被暫時保密,沒有形成轟動,於是推測凶手有可能已經惱羞成怒想要製造更大的轟動。”


    “要想創造更大的轟動,光是身份上是不夠的,因為可以繼續隱藏。所以,他的殺人方法應該不會再如此安靜,或者說拋屍之法必然會在一個很多人都能看到的地點和時機出現。”


    “既如此,曹修緣不希望我們幹擾他的計劃,那麽我們是否可以從地點與時機上去尋求突破口?”


    陳瀟的思維不斷的發散。


    隻是地點與時機這一思維剛冒出來就被他給否定了。


    “不行,如果曹修緣的誘捕計劃成功了,我所做的全是徒勞。”


    “可,要如何才能獲取到新的突破口?而且曹修緣已經被監聽了,也就是說凶手的目標就是……。”


    陳瀟想著,目光忽然間瞪大。


    “不對。”


    沉默間,陳瀟突然間驚呼了聲。


    覃飛轉頭問道:“怎麽了?”


    “你說會不會不是曹隊?”陳瀟反問道。


    覃飛皺眉:“怎麽可能,他都被監聽了,在電話裏麵都故意岔開話題,還能不是他?”


    “不不不,凶手的快感會取決於哪些點?”


    “足夠的轟動,絕對的智商碾壓,這些都能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快感。”覃飛毫不猶豫的回道。


    陳瀟立馬冷笑道:“那我問你,如果是一個和曹修緣差不多等級的人繼續被害,再采取極端的方式拋屍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話,他是不是能獲得聲名與智商上的雙重快感?”


    “靠,你的意思是說修緣哥被監聽,很有可能是凶手扔出來的煙霧彈?目的,就是讓修緣哥誤以為他會成為主要目標,從而不會去關注到其他人!一旦是這樣的話,假如專案組的其他人被害,那麽再製造轟動的話,他就是讓整個專案組都淪為了笑話!”


    覃飛說著,陳瀟不由打了個響指。


    “如果我是凶手的話,我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爽,因為我把全省的警界精英全都耍了一個遍!”


    “所以你覺得他的下一個目標,有可能是孫隊或者常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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