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駕駛著羅大立的車子,行駛在了去往蘇海東老家的路上。


    隨著行駛的距離越來越長,天色也逐漸的暗了下來。


    一整天的時間,陳瀟幾乎沒有任何的停頓,就連他的思維都很少有片刻的休息。


    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適應了這種高強度的思考,他能確定的是在日曆獎勵之下,至今沒有任何的疲憊感。


    路上沒有耽擱,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陳瀟抵達了一個叫做沙溪的村子。


    這裏就是蘇海東出生的地方,隸屬於七坊鎮


    但蘇海東很幸運,他的父母給予了他優渥的生活條件,在很早之前就將他帶到了城裏生活。


    蘇家也是整個七坊鎮很有名的人家,甚至被人稱之為七坊的書香門第。


    這樣的名聲,對於蘇家人來說很光榮,也意味著蘇海東的父母在當地還算受人敬重。


    所以蘇海東的父母去世後,都先後葬在了沙溪村的祖墳山,就連李若梅也是如此。


    不過就在陳瀟走進沙溪村時,張獻的電話打了過來。


    原以為是蘇靜和蘇婷與蘇海東的血緣關係的鑒定出來,沒成想張獻開口道:


    “你應該到沙溪村了吧?到了當地直接說你是警察,我已經聯係當地村委會了,都會予以你方便的。”


    “好的張隊,那血緣關係的比對有結果了嗎?”


    “哪有那麽快,還得等。”


    陳瀟反應過來,如今可不是後世,就算是後世dna鑒定也需要不少的時間。


    “知道了,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傳回去。”


    陳瀟說著也走進了沙溪村,沒多久就見到一個半百男子迎了過來。


    “請問是陳先生嗎?”


    “我是。”


    “哈哈,歡迎陳先生來我們沙溪村啊,我是村裏的幹部也姓蘇,鎮上的領導剛給我打電話說您是市裏麵警局請來的對吧?”


    陳瀟笑著點頭:“嗯,是洪山分局刑警隊請我過來查點事情的。”


    “原來如此,那陳先生先隨我進屋喝點茶。”


    陳瀟並沒有拒絕村幹部的好意,因為這個村幹部說了,他也姓蘇。


    也就是說,他知道陳瀟來的目的。既如此,喝杯茶不會耽誤功夫。


    很快,蘇幹部將茶水端來,笑吟吟的問道:“電話裏的領導也沒說明白,不知道陳先生來我們沙溪村具體是為了什麽事情啊?”


    “蘇海東死了,被人謀殺的。”陳瀟沒有任何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蘇幹部聞言臉色一變:“啊?海東死了啊!”


    陳瀟點頭:“蘇幹部和他一樣姓蘇,你們在村裏是一股的吧?”


    “對,按輩分算,我和他是堂兄弟。隻是他一直居住在市裏,除大事外沒回來過,所以我倆見麵的次數也不多。隻是你突然跟我說他死了,我這一時內心震撼啊!”


    蘇幹部確實被嚇到了,陳瀟微微點頭:“我來沙溪村就是因為他的死,所以想和蘇幹部你了解點信息。”


    “陳先生你盡管問,我肯定配合你!”


    “你知道他妻子李若梅是因為什麽去世的嗎?”


    雖然這個問題林溪也在查,但陳瀟都來了,還湊巧碰到了蘇海東的堂兄,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問題。


    “這個海東提起過,說是病逝的。哎……想想若梅也是個苦命的女子啊,她生前可賢良淑德了,特別的孝順海東的父母。可惜,就是沒法給蘇家留個後,因為這事兒她可吃了不少苦頭。”


    聽著蘇幹部的感歎,陳瀟不動聲色。


    因為他太了解所謂的後繼有人是指什麽了,無非就是李若梅沒能為蘇海東生個男孩。


    別說這還隻是06年,就算是後世在一些地方仍舊是很難改變的觀念。


    “不知蘇幹部說的苦頭,指的是?”陳瀟繼續著詢問。


    蘇幹部回道:“看醫生啊,村裏人都知道她看過不少的土郎中,海東的母親都還回過老家各種找方子呢。”


    “他的母親不是受過高等教育嗎?也這樣?”


    “害,這事兒和教育不教育有什麽關係,生不出來兒子肯定是有問題不是?”


    一聽到蘇海東這話,陳瀟覺得該適時打住,繼而換了個問題。


    “那蘇幹部的意思是,李若梅很可能是吃了各種各樣的方子才導致的身體病變,對吧?”


    “嗯,村裏人都這麽說,任誰在藥罐子裏泡久了都會有崩盤的一天,隻是若梅才三十多歲就去了實在是命苦。”


    蘇幹部再次感慨連連,陳瀟想了想問道:“那村子裏人對蘇海東的兩個閨女是怎麽看的?”


    “那有什麽好說的,反正看的出來每次海東帶她們回來的時候是當兒子一樣疼的。兩個丫頭倒是懂事,但不太愛和村裏人接觸,可能在城裏待久了的都這樣吧!”


    陳瀟微微一笑,沒有再回應蘇幹部的話。


    腦海裏自顧自的分析,郭擎說蘇海東不行,但村裏人又說李若梅生不出孩子,這是很矛盾。


    而且陳瀟很清楚,能不能生出兒子和女人並沒有什麽關係,這個鍋女性背的很冤。


    隻可惜自古以來這種觀念根深蒂固,絕非一日之功就能改變的。


    結合種種,陳瀟不由的懷疑,李若梅是不是因為估計婆家的顏麵,所以一直在承擔著這些非議?畢竟蘇海東的家庭,在七坊鎮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


    又或者,李若梅自己也是同樣的觀念?


    陳瀟不確定,這個答案也得等林溪和張獻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


    隻要結果一出,自然就明白李若梅是因為什麽原因而死,蘇海東又到底是不是沒有生育能力。


    暫時撇下這些念頭,陳瀟說出了他的另一個來意:“蘇幹部,你能帶我去李若梅的墳前看看嗎?”


    蘇幹部臉色一變,下意識的看了眼門外:“不是吧陳先生,這個點去祖墳山啊?”


    “嗯,我待會兒還得趕回去,既然來了還是去看看的好。”


    蘇幹部很為難:“可是祖墳山很陰的啊,而且這個季節山上的樹可是很茂盛的,人進去得直打哆嗦。”


    看出了蘇幹部的害怕,陳瀟苦笑著點點頭:“行,那你給我指個方位,再說一下李若梅墳墓的大概位置我自個兒去。”


    見陳瀟這麽堅持,蘇幹部也隻能領著他出了門,隨後指向村後的一座山,道:“那就是祖墳山了,若梅安葬在山背頭快到山頂的位置,那一塊樹木極為的密,你得好好的找了!”


    “嗯,蘇海東父母的墓也在那兒嗎?”


    “那倒不是,他父母的墳墓正對村子的,村裏好多人下葬都是正對村子,很少有埋到山背頭去。”


    聞言,陳瀟忽然皺起了眉頭。


    他的心裏生起了一種很不對勁的感覺,忍不住問道:“蘇幹部,去年開始蘇海東有回來過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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