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帶著滿滿的疑惑從餘貴的房中走出。


    葉秀迎麵走來,想要詢問他有沒有問出什麽發現。


    陳瀟搖頭示意她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隨後自顧自的拿起了餘貴家的一張小板凳就那麽坐在了門口。


    餘媽媽見狀,對著葉秀說道:“秀秀,要不喊陳老板來屋裏吧,外頭曬。”


    “別了餘媽媽,咱們還是別打攪他了。”


    餘媽媽聽後也就點點頭,隨後默默的從屋裏拿了些綠豆,準備煮上一些綠豆湯。


    陳瀟仍舊坐在太陽底下,最後他還是撥通了郭正昌的電話。


    後者接聽,語氣滿是驚喜的說:“小陳先生,我一直在等你電話呢,又怕主動給你電話會打擾到你。”


    “看來這邊的消息已經傳過去了。”


    “嗯,已經確定就是秦釗和靳萌了。小陳先生,實話說我現在每時每刻都很激動,甚至我現在就想前往青西,但我又怕給你添麻煩,我好想過去親眼見證你將那個喪心病狂的混賬給抓住!”


    陳瀟微微笑了笑,他能感受到郭正昌對他的信心。


    不過他打電話不是為了聽這些的,所以也進入到了正題:“老先生,在你的眼裏秦釗是個什麽樣的人?”


    “這……人都沒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現在需要老先生對秦釗最直接的評價。”陳瀟提醒了句。


    郭正昌就和餘貴一樣,當秦釗的死訊被證實之後,所有人對他也就隻剩下同情與悲憫。


    “如果要我直接評價的話,我隻能說那個小夥心術不太正。”


    陳瀟目光一凝:“你繼續。”


    “他成為小凝的朋友,在我的感覺裏就是抱著很強目的性的刻意接觸,這樣的人我向來不喜歡。”


    “嗯,那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真心喜歡郭凝?”


    “這不可能,他那叫什麽真心,我看是眼饞我們郭家的家業罷了!”


    郭正昌對秦釗的印象確實糟糕的很。


    陳瀟想了想,道:“那讓你做一個選擇,假如隻能秦釗和餘貴兩個人。他們都是真心的前提下,從你的理智出發你覺得你會選擇誰成為你的孫女婿?”


    “我當然選……。”郭正昌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隻是話隻到一半他就說不下去了。


    陳瀟等了幾秒鍾後,回道:“你會選擇秦釗對不對?”


    “是!”郭正昌似乎有些艱難的回答了陳瀟的問題。


    陳瀟笑了笑:“這個答案你不想說,卻也不得不承認。比起餘貴,如果都是真心的話,你會選擇秦釗,因為你們兩者的家境距離並不是那麽的遠。相反,和餘貴對比那就是天差地別。”


    “一旦他們倆成了,那之後的任何一個小變故都會變成洪水猛獸來瘋狂衝擊。反倒是秦釗如果足夠上進的話,兩者間的差距自然也就慢慢縮短。”


    郭正昌並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無奈道:“小陳先生,這個話題並沒有什麽意義。”


    “有意義,因為我懷疑秦釗有可能就是因愛生恨而殺人。”


    “什麽?這不可能!”郭正昌想也不想的答道。


    陳瀟並沒有受影響,耐心的說道:“在我的調查裏,秦釗現在問題很大。但秦釗極有可能是一個策劃者,隻是他這個策劃者被執行者給抹殺了。”


    “你懷疑秦釗?可他……。”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的確被抹殺了。但也隻有他死了,這起案子才能讓凶手在第一次和專案組的較量中獲勝。他很聰明,而且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他了解警察的查案程序,並且將那些警察的方式方法全部運用到他的殺人計劃裏。”


    “一旦我的猜測被驗證,那秦釗其實就是一個蠢貨。他自以為是策劃人,實際上在他策劃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自己把一把最鋒利的刀遞給了凶手!”


    陳瀟的話說的很嚴重,郭正昌也反應了過來。


    “那你給我這個電話的真正意思是?”


    “我想知道在你知曉的情況裏,有沒有人對郭凝產生過敵意?這個人是具備一些條件的,一他由於某件事情恨上了郭凝,二這個人秦釗是知道的。三,宋圳,靳萌,葉煒他們也有可能見過這個人並且發生過摩擦,或者這個人經曆過很大的變故,那個變故足以讓他的性情乃至於人格都發生變化。”


    陳瀟已經盡可能的去細化他了心中對凶手的猜想。


    隻是等了好一會兒,郭正昌的答案都和餘貴如出一轍。


    “我不認識你說的這樣的人,至少小凝沒有在我麵前提起過這樣的人來。”


    陳瀟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說什麽,隻道:“那老先生如果想到有這樣的人,記得第一時間聯係我。”


    “好,辛苦你了。”郭正昌回了句。


    陳瀟掛掉了電話,也不禁活動起身體來。


    但目光剛遠眺遠處時,卻見餘貴的父親正在和一個熟人聊著。


    兩人說著話,也就往這邊走了過來。


    陳瀟看著婁曉東:“婁前輩,你是來找我的嗎?”


    婁曉東笑著點頭:“胡躍讓我過來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去市裏看看其他人的遺體?”


    陳瀟並沒有猶豫,回道:“好,我跟你去一趟。”


    “那成,坐我車。”婁曉東說著拍了拍餘貴父親的肩膀,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從和林溪的電話裏,陳瀟早就知道劉曉東和餘貴的父親是舊識。


    如今再看到他們這麽熟悉的動作,陳瀟上了車後不由就問了起來。


    “婁前輩,你和餘貴的父親認識是吧?”陳瀟平靜的問道。


    婁曉東點頭:“是啊,認識好多年了。以前我和他是在青西市裏認識的,那時候他在市裏打工。”


    “我看餘貴父親好像對你又愧疚又感激的,你們之間有故事對不?”


    陳瀟看似輕鬆寫意的詢問,婁曉東轉頭看了他一眼,一臉我早就看穿你心思的模樣笑道:


    “你現在可是調查人員,你的問題我是否可以認為是問詢?”


    陳瀟聳聳肩:“婁前輩要是這麽認為,那我也沒辦法。”


    “哈哈,我和老餘的事情沒什麽好隱瞞的。你肯定也知道我的故事,很多年前我就是刑警隊長了,但後來我打死了一個辱童致死案的凶手,從而背了責任蹲了幾年牢。”


    “當時老餘是看到我打死凶手的目擊者,他也知道我打死的那個家夥是個可惡的辱童變態。但麵對調查的時候,老餘他哪裏能承受的住警隊的大記憶恢複術不是?所以老老實實的承認,我的確打死了犯罪嫌疑人。”


    婁曉東用著調侃的方式,簡單的描述了當年的事情。


    陳瀟坐在副駕上,卻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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