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當年!夢回當年啊!”


    也隻有肖老師才能感受到陳瀟這三幅畫的威力如何。


    當然這三幅畫肯定是有一個畫麵,擊中了肖老師某個深刻的記憶點才會如此。


    他拿著三幅畫認真的端詳著,而後說道:


    “我要記得沒錯,形似陳警官所畫的這幅畫場景,應該是發生在某一次月考宣布成績時出現的。”


    “雖然有那麽一些出入,但陳警官仿佛是將當時的場景給活靈活現的描繪了出來。要不是你的年齡不太相符,否則我都懷疑你會不會也是我班上的學生。”


    陳瀟微微咧咧嘴:“我沒讀過昌華,而且我也不是警察。”


    “啊?”


    肖老師一愣,李輝介紹了下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我誤會了,也怪我這段時間都在外遊玩,不知道咱們藍山縣出了陳先生這麽厲害的人物。”


    陳瀟笑了笑:“肖老師謬讚了,不過聽肖老師的話,那次月考是程慶第一次拿那麽好成績的時候嗎?”


    “不,是第三次!”


    “嗯?”


    這樣的答案讓陳瀟有些始料未及。


    似乎看出了陳瀟的疑惑,肖老師感慨道:“我和陳先生,這也是我對他記憶深刻的原因之一。實話說,一些成績好的學生在我的記憶裏,很多時候遠沒有那些調皮搗蛋的來的強。”


    “程慶我之所以一直能記住,就是因為他麵對好成績時的態度。我記得他第一次拿了第一後,他是很平靜的。一開始我以為這個學生性格很沉穩,但當第二次他再次拿到班級的第一後,我發現他很興奮。”


    “於是我回頭去想他第一次的反應,再結合第二次的變跋扈我就開始讀懂他的平靜了。第一次他可能覺得自己的第一拿的很意外,因為那時候我記得他反反複複查看過自己做的題,那種感覺更準確的說不應是平靜,更多的是錯愕,或者他認為自己是僥幸得來的。”


    “但第二次他又拿了第一,他表現的興奮的原因,我覺得他是認可自己了,他覺得自己確實有那個能力。”


    “再就是陳先生畫的這幅畫,我不知道陳先生為什麽能感受到他的心境,可你畫的至少有百分之八十和他當時的反應相似。他那時的眼神我沒有忘記,很堅毅的看著前方!”


    “縱使他的前方站著的是我這個班主任,但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我,而像是目光穿透了教室和校園看到某個場景或者某個人。”


    “他所看到的那個場景或者那個人,應該就是他一直以來要去證明的吧。”


    聽到這裏,陳瀟抓到重點了。


    這個重點就是程慶到底要證明什麽!


    他是為了證明給誰看,他是可以的?


    還是說他曾經在哪個場景裏遭受了羞辱,然後他在一次又一次穩住了第一後,強有力的還擊那個場景!


    但不管是場景還是什麽,最終都會指向某個人或者某一群人!


    陳瀟深吸了口氣:“肖老師,那你後來沒有找他聊聊嗎?”


    “聊過了,事實告訴我那時的感覺沒有出錯。但我問他是想證明給誰看的時候,他卻很釋然的說沒有意義了,他都辦到了。”


    肖老師的話和程慶的原話或許也存在差別。


    可陳瀟覺得大意應該相差不大。


    他畫那幾幅畫之前,是回憶了失蹤的檔案,以及李輝轉述的家屬口中所說的程慶。


    根據這一個個的信息點,陳瀟才作出了那幾幅畫來,並且成功的刺激到了肖老師的記憶。


    如今肖老師所說的那一句“沒有意義了,都辦到了”的話,在陳瀟這裏深意很濃。


    程慶出事時即將高中畢業,已過19,未滿20。


    減去高中三年,初中三年,小學六年統共十二年的時間。


    也就是說他是七歲多才開始上的小學一年級。


    這個年齡對於現在的學生來說,也能算是大孩子了,但仍舊是偏晚的。


    想著想著,陳瀟忽然覺得不對勁。


    “不,程慶出事的時候都19歲了,那時候才91年。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藍山縣實行的小學五年初中三年製教學,而不是現在的小學六年初中三年!”


    “他的學齡再扣掉一年,那就是八歲多才開始入學!七歲入學可以理解,但八歲也太晚了吧!”


    想到這兒,陳瀟忍不住問道:“肖老師,程慶是否有留過級啊?”


    肖老師點頭:“留過,聽說他初三那年沒考好沒能被昌華錄取,所以又回到了之前的學校複讀了一年,於是第二年踩著昌華的分數線進來的。”


    “那孩子一開始實話說我是真沒怎麽在意,後來完全是被他堅韌的學習態度給打動了。”


    “也就是說,他的原本成績在你們班上是墊底的了?”


    “嗯,準確的說他在全校都是墊底的成績。後來能拿到班級第一,全年級前列,靠的就是那一股子的韌勁兒。當然,他的躥升在我的教學生涯裏也可以算的上是一個奇跡了。畢竟現實可不是電視裏演的那樣,全靠努力就一定會拿到好成績。”


    肖老師說的沒錯,電視裏經常會出現努力就能創造奇跡的橋段。


    演繹有藝術加成,現實更多卻是骨感與殘酷。


    陳瀟一直覺得努力都是對的,但他也見過更多很努力,卻死活都考不出理想成績的同學。


    不得不說程慶除了努力之外,也一定有著很強的學習天賦。


    想著,陳瀟不由再問了句:“肖老師對程慶的初中生涯了解嗎?”


    肖老師直接搖頭:“他的初中生活我不清楚,當時全縣最強的初中資源全部都聚集在縣城了。但程慶,是鄉鎮初中上來的,昌華每年也能錄取不少鄉鎮上讀書刻苦有天賦的學生。”


    陳瀟點了點頭,將李輝拉到了一邊:“現在立刻去找程慶的初中老師,讓他們來做問詢,最好是三年的老師都找到。”


    李輝看著陳瀟,問道:“你覺得問題會出在程慶初中時期?”


    “對,而且我覺得就出在他留級複讀這個點上!”


    李輝略微沉吟了下,說了句:“一個初升高,不至於吧?”


    “聽起來似乎不至於,但當初升高的那所學校是昌華的話,那就不一定了!而且我跟你說,隻要頭骨確定就是程慶的話,那就是和陳遠家扯上了關係。別人家我不敢肯定,可陳遠他是一定能幹的出這個事情的!”


    “恰好,陳遠的幼子陳顯祖和程慶的年齡相差不大!”


    見陳瀟這麽篤定,李輝也二話不說立刻去查了。


    等李輝走後,陳瀟看著他的背影。


    仿佛覺得自己和李輝之間的空氣中出現了一個字:盜!


    盜和李輝無關。


    源自於陳瀟的心境。


    在他決定調查程慶初中時期的那一刻開始,盜字已無形的出現在了他的心裏。


    也是在這一刻,他的腦海裏再一次冒出了之前同樣出現過的疑問。


    這是盜能力的冰山又一角?還是真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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