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誰?”


    陳瀟感覺自己聽錯了,於是又再問了一遍。


    覃飛很認真的說:“陳演,你的姓氏,然後演員的演。”


    陳瀟的目光終於瞪大了起來。


    但他不明白,李金刀是怎麽知道陳演的?


    陳演現在才多少歲?


    三十多!


    李金刀多少歲?


    五十了!


    而且從地理位置來看,兩人也很難有所交集啊。


    覃飛見他如此反應,不由的問了句:


    “李金刀所說的陳演是誰啊?你家人嗎?”


    陳瀟搖頭:“不是,他說的陳演是一個可能的惡魔!”


    說著,林溪也是一臉凝重:“陳瀟,我覺得你應該再去和他聊聊。”


    “可是陳演被關在東州,李金刀除了以前接觸過,還能有什麽渠道接觸?再者,他之前為什麽不說,而是要等到現在說?”


    陳瀟不明白。


    這個變故實在是讓他太意外了。


    不過林溪說的對。


    與其在這裏胡思亂想,倒不如再去聊聊!


    陳瀟立刻和謝文升葉素枝告別,帶著林溪再次返回了刑警隊。


    重新走進審訊室的時候,李金刀朝著陳瀟微笑:


    “陳顧問,咱們又見麵了。”


    還是和不久前一樣的開場白。


    陳瀟麵無表情的問道:“伱怎麽知道陳演的?”


    “這個問題對於你來說,問的並不怎麽具備水平啊。”


    陳瀟有些搞不清楚李金刀在玩什麽把戲了。


    他的話,是一句必然要問的問題。


    但李金刀卻反過來說他的話語沒有水平。


    這讓陳瀟不由的思考了起來。


    沒有水平的意思,不就是在說陳瀟在麵對陳演的時候不再如之前那樣早已將一切都想清楚了嗎?


    既如此,那李金刀就是要陳瀟自己來猜,他和陳演是怎麽認識的。


    看著李金刀那氣定神閑的樣子,陳瀟頓時有些想笑:


    “看來你和那個陳演挺有淵源。”


    “不錯,但我和他的淵源起源於哪裏,倒是需要你來猜的。當然,你也可以拒絕,那樣我就權當你對他不感興趣了。”


    陳瀟沒有回話,而是拿出了手機給覃飛打去了電話:


    “覃隊,我的車子忘記關了你給去關一下唄?”


    “什麽意思?關車門?”


    “反正關掉就是了。”


    “我懂了,嗯……你等我一下。”覃飛說著,不多時就回道:“已經給你關了。”


    陳瀟笑著說了聲謝謝,隨後走到了李金刀的身邊,手落在了後者的肩頭上。


    李金刀眉頭緊皺:“你幹嘛?”


    “在你的認知裏我的脾氣是不是很好?”


    “陳顧問的素質還是很高的。”


    “那你看人真不準,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是街溜子?成天就在街上瞎混的?”


    “有所了解過,畢竟謝文升鬧的那一出,我肯定得提前對你有所了解。”


    “既然如此,那你還覺得我的脾氣好嗎?”


    李金刀臉色一變,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肩頭。


    “你到底想幹嘛!”


    “屈打成招啊,不然我幹嘛?”


    陳瀟說著,手腕一使力。


    “啊!”


    李金刀頓時慘叫了起來。


    “李金刀,我不是警察的。我能感覺你現在很囂張,所以我決定扔掉這個證件。”


    說著,陳瀟將自己的顧問證直接扔到了桌子上。


    李金刀臉上已經出了汗珠子,有些不可思議的怒視著陳瀟。


    但他越怒視,陳瀟手上的力氣越大。


    “自己說吧,不然你的肩胛骨可就斷了。”


    李金刀冷笑:“嗬,你當我怕嗎?我的每一個環節都被你猜到,這讓我很有挫敗感啊陳顧問,所以我總要找個事情占據上風對不對?”


    “原來你是抱著這樣的心思!”


    “所以陳顧問難道連這最後的機會也不願意給我嗎?”


    陳瀟笑了笑:“可以給你,不過咱倆得打個賭。”


    “好啊,怎麽賭?彩頭又是什麽?”


    “我來猜你和陳演的相識,如果猜對了,你自己打掉自己三顆牙如何?”


    李金刀咬了咬牙關:“那要是你猜錯了?”


    “我親自動手作為獎勵,打掉你三顆牙。”


    李金刀有些惱羞成怒:“陳瀟,你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跟我打這麽無賴的賭?”


    “我從不介意他人叫我無賴。”陳瀟說著,坐回到了椅子上。


    林溪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李金刀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道:“那就賭吧,無非三顆牙而已,我不是賭不起。”


    陳瀟沒有回話,而是默默的思考了起來。


    李金刀絕對不是在了解他的時候,知道陳演這個人的。


    因為陳演這個名字,僅限於陳瀟,林溪,還有張獻,梁妍她們幾個知道。


    所以李金刀是打聽不到的。


    而且他現在信心滿滿,那也就意味著李金刀和陳演的相識是一個陳瀟很難猜到的事情。


    要什麽事情才最難猜到呢?


    陳演如今不過三十多歲,十幾年前也就二十出頭。


    總不能說二十出頭的陳演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和李金刀認識了吧?


    等等……這麽不可能,那不就意味著有可能嗎?


    隻是這個可能又能延伸到什麽場景?


    在李金刀的作案裏,幾乎每一件事情陳瀟都覺得自己問清楚了。


    唯獨有一件事情陳瀟沒細問,那就是李金刀如何知道煉達三人製造了鹿鳴嶺水庫案!


    “難道說……。”


    陳瀟猜想著,隨後對著李金刀說:“李乾夫婦被煉達三人暴力打死的時候,你和陳演不會就在外邊看著的吧?甚至你們倆親眼看到了曹嬋被他的父親扔進了牛圈裏?”


    當陳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李金刀整個人都不敢置信了起來。


    “怎麽會……這不可能,這種事情你怎麽也能猜的到!”


    陳瀟立刻瞪大了眼睛。


    其實這個猜測,他隻是為了排除自己心中對陳演的一個想法。


    因為鹿鳴嶺案發生在90年,那個時候的陳演連二十歲都沒有。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他怎麽可能會有那麽惡魔般的想法?


    但現在李金刀的反應已經告訴他,不僅僅那個時候的陳演就是惡魔,並且李金刀的作案計劃很有可能還是陳演為他布置的!


    看著李金刀的反應,陳瀟很認真的說道:


    “我終於明白剛才你為什麽要問我,你那一環扣一環的殺人計劃,漂亮不漂亮了!”


    還有三章,下午傍晚時分發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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