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聽著錄音的吳觀生長長的一歎。


    陳瀟也在這時暫停了錄音。


    “吳觀生,你應該是一個很仔細很謹慎也很有腦筋的人。你可能也想不到,自己最終會倒在你的兒子手上吧?”


    “是啊,確實沒有想到。我說這段時間以來,那畜生為什麽看我的眼神總是不對勁。”


    吳觀生說著,隨後自嘲的笑了起來。


    吳寬聞言,也不知道是真的對自己的父親滿含怨言,還是話語裏一聲聲的“畜生”讓他怒火難消。


    他衝上來就想和吳觀生幹一架。


    但陳瀟直接一推,就把他推的老遠跌坐在了地上。


    劉大有趕緊架著他離開而去。


    吳觀生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最後滿臉失落的說道:


    “我很難過,但並不是因為阿寬找到了那根頭發。”


    “伱終究還是將你唯一的骨肉看的很重啊。”


    吳觀生努了努嘴,隨後擺弄著茶具幽幽的說道:


    “一個男人掙錢的目的是為了什麽呢?”


    “有人說要讓爹媽過上好日子,有人說要讓妻兒不用在他人麵前受委屈,也有人說是為了花花世界盡情享受。”


    “我……就是屬於中間的那一種。我老婆懷上阿寬的時候,其實我沒什麽特殊的,就一個老老實實的木雕手藝人。”


    “每個月拿了工錢,就去給我老婆買好吃的補充營養,幻想著自己當父親的感覺。但,誰也沒有想到我老婆生阿寬的時候卻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當時醫生都喊我進去產房見我老婆最後一麵了,可誰也沒想到阿寬最後還是爭氣的出了來,並且沒再折磨他媽也讓他媽活了下來。”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覺得他們母子倆是我用畢生的運氣得來的。而且小時候的阿寬多好啊,又懂事又聽話。每次我下工回家,他都會黏在我後邊喊爸爸。”


    “可是後來阿寬病了一次,那次他病的很嚴重,也榨幹了我們夫妻倆所有的積蓄。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給自己立了個誓。”


    “這輩子我一定要掙很多的錢,再也不要在親人重病的時候去跪著求人借錢!”


    “但這世上的錢哪裏有那麽好掙啊?努力隻是能讓人填飽肚子而已,要想真正的富起來隻有天降橫財!”


    吳觀生心知大勢已去。


    那根頭發是在他的衣服上發現的。


    陳瀟為了防止吳寬後續可能翻供,還錄音了下來。


    所以吳寬是認證。


    至於那根頭發,吳觀生很清楚警方隻需要做個鑒定就能清楚是誰的。


    所以他現在才會這麽將一切娓娓道來。


    隻是,說到要想富唯有橫財時,他的眼神裏有的全是篤定和狠辣之色。


    “1990年,我恰好就遇到了我的機遇!那年有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叫做鍾爺,堪稱兩路通吃!不管是海城還是秀州,幾乎都沒人敢惹他。”


    “但偏偏就是有人為了點錢不怕死,將一件假木雕作品賣給了鍾爺。於是鍾爺就說那人死在誰手上,他就幫誰完成一個心願!”


    “當時兩地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我就是運氣好知道了。所以,當我知道那個人就是汪其雄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等著他來。”


    “最後為了給鍾爺表心意,我還殺一贈一將汪其雄的老婆也給抹了脖子。”


    說到這裏,吳觀生冷笑了聲:“其實那兩口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專門各種搗鼓贗品坑蒙拐騙的。走多了夜路,怎麽可能會遇不到鬼?”


    “所以殺他們倆的時候,我是半點沒什麽內疚感的。但,第一次殺人的感覺真的……難以描述啊!”


    “尤其是當人的血液噴到臉上來的時候,竟然還有著一股子的溫熱感,就更讓人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不過我那時候我還是手軟了,反正都殺兩個人了為什麽不斬草除根?果然,鏟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當我看到邱婷芳出現在新聞裏的時候,隻從五官長相我就可以確定她一定是汪其雄的女兒!”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每天都在跟蹤她們。畢竟她們在明我在暗,甚至我出現在她們的麵前她們也根本不知道我是誰。”


    說著,汪其雄笑了起來:


    “可惜啊,汪其雄的女兒也不怎麽樣,尤其是那個叫汪好的。就純屬有報複的心思,沒有報複的頭腦。最後更是發了瘋一樣,把她的親妹妹給勒死了!”


    “你是不知道,那天我在雷公山裏看到她們自相殘殺的時候,內心有多麽的歡愉。但,我必須要忍耐下去。所以,當汪好勒死了汪美之後,我還特地幫她收拾好了現場,再扒掉汪美的衣服!”


    聞言,陳瀟不由看向了吳觀生的腳,道:


    “也就是說,那雙腳印實際上是你刻意留下的,你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將你那些人的所見所聞全都串聯起來從而迷惑警方!”


    “是的,人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是不能光盯著那件事情的當時,要縱觀全局才能做到萬無一失!”吳觀生點頭回應著,但馬上他就滿眼複雜的看向了陳瀟:


    “可我還是不明白啊,你憑什麽能那麽快就反應過來鄭鑲的屍骨是我刻意弄出來的煙霧彈?還有那本筆記,你們真的就一點也不心動嗎?”


    “筆記其實很多餘,我想你當時也沒太長時間準備吧?”陳瀟反問著。


    吳觀生眉頭一皺,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回憶了起來。


    一連過去了好一會兒,吳觀生才猛然抬頭,沉聲道:


    “我將重點弄錯了,我盡可能的去構造了一個複仇計劃,卻唯獨沒有交代可疑的人!”


    陳瀟點頭:“沒錯,這就是你的百密一疏!至於鄭鑲,我其實已經被你騙到了,甚至被你騙的深信不疑,直到今天的那場暴雨下下來的那一刻,我才後知後覺的想到鄭鑲的死可能就是死於疾病。”


    “而你轉移他的屍骨和秋禹的屍骨互換,為的就是坐實這件事情。隻要我和潘隊堅信不疑,那麽我們就有很大可能去追查鄭鑲的死亡真相。”


    “一旦追查鄭鑲之死,那就等於掉進了錯誤的且深不見底的坑了!”


    陳瀟說著,隨後也麵色也認真了起來:“想必秋禹也是你所殺,所以當年真的是他從外國佬的手上買來的《十魔子》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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