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陡然提高的聲音。


    讓鄧虎瞬時瞪大了雙眼來。


    不過也隻是這眨眼的功夫,鄧虎就獰笑著說道:


    “可惜了我現在被你們控製在了這裏,不然我可以遞給你一把刀,讓你抹掉脖子去見林先生。”


    說著,鄧虎眼光一亮指了指牆壁,道:


    “看我居然忘記了,伱也可以撞牆自殺啊!死的方法那麽多,總有一種是可以去見到林先生的!”


    “說捉準其實高看我了,在一開始我也深信不疑。縱使我經曆過同樣的事情,也仍舊深信不疑。但當他闖進我的視野裏的時候,我很震驚。”


    說著,鄧虎沉默了幾秒鍾,跟著問道:


    男人的目光再次看了過去,這次看去,他的眼神似乎有所變化。


    戲謔兩個字,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一個人到底要多狠,才能對自己做那樣的事情?而且更讓我疑惑的是,明明十幾年沒管了,為何現在偏偏要回來?”


    鄧虎歎息一聲:“他對我有恩,所以他如何傷害鄧家,與我而言都不算什麽。沒他沒鄧氏,隻是他果決狠辣了一生,為何要在這次犯糊塗!”


    不過陳瀟從不在乎對手的戲謔,而是慢慢的起身道:


    鄧虎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你知道我為什麽還會留在這裏和你們廢話嗎?”


    歎息聲在問詢室裏久久不息。


    至於他心裏在想什麽,又為什麽而觸動且痛苦時,他抽搐的臉頰早已說明了一切。


    她不喜歡饑餓的感覺,每次有這種感覺,她就恨不得趕緊將肚子填的飽飽的。


    說著,陳瀟略作思考後也補充了句:


    “據說林家老太公是以打造鐵器在海城立足的,而老哥的父親癡迷鐵器,我想其中的條件之一應該有一把鐵器。”


    說出這句話後,吳六閑就先一步走出了問詢室。


    “錢是掙不完的……。”鄧虎下意識的回了句,可下一秒他自己苦澀道:


    “算了,與你說這些話毫無意義,既然你坐下來找我聊,我也知道意思,可能你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也捉準了他的軟肋吧。”


    陳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我都心知肚明了,不過你要裝我也由著你裝。我現在還在這陪著你們父子廢話,原因就是我想讓我的妻子獨攬這一次的功勞。”


    鄧虎眉頭一皺:“你有你的打算,我有我的結局,這些在鄧象說出來的時候早已注定,所以你這麽問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麽和你說吧,我不是警察,隻是江省省城這一次金光侯墓案被聘請的刑偵顧問。在江省,尤其是江省東州,我所積攢的功勞還有創造出來的影響力,於我個人而言已經完完全全足夠了。”


    鄧虎的臉色瞬間大變。


    “我還餓,但不知道怎麽了,我不想下樓了,姐姐……咱們不下樓好不好?”


    這時,電梯顯示六樓又有人下了電梯。


    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區。


    當電梯停在四樓的時候,被林溪牽著的阿魚忽然皺起了眉頭來:


    “姐姐,我突然不想去吃飯了。”


    鄧虎長長的一歎:


    “其實不理解的人不隻是你,我也一樣。在我的心裏,他也應該是極其果斷冷血無情之人。但,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讓我知道隻要是人終究是有一個軟肋的。”


    “什麽事情?”


    這一變,已經坐實了陳瀟內心的一些想法。


    而電梯內,林溪正牽著阿魚下樓。


    阿魚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很好。


    但她的眼神裏也充斥著疑惑。


    他的目光時常看向電梯口,但出入的人總讓他墨鏡底下的雙眼沒有任何的變化。


    陳瀟也沒有再說什麽,他的目光看著窗外,仿佛看到了林溪帶著阿魚入住的酒店。


    “你們為他設計了什麽天羅地網?”


    “老哥,鄧虎的反應其實已經告訴你答案了,所以……。”


    吳六閑則是略作思考之後,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林溪問道:“剛剛你不是餓了嗎?肚子還咕咕叫呢。”


    陳瀟這時走到了吳六閑的身後,開口道:


    陳瀟哪裏聽不出來,鄧虎是什麽意思。


    他的手落在鄧虎的肩膀上,笑道:


    很快,整個問詢室裏就隻剩下了陳瀟和鄧虎。


    “說吧,當年吳元中和林祖銘之間有什麽交易?”


    陳瀟搖頭:“其實我什麽都沒做,因為我覺得他會去做這一切。當然,你沒說這話之前我覺得成功的可能性是50%,但現在我覺得99%。”


    所以什麽陳瀟沒說出來,吳六閑睜開雙眼,道:“謝了兄弟,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陳瀟看著後者,說道:


    “你們鄧氏在我的了解裏,真的很忠心了。隻是我很奇怪,為什麽你們去到了海外之後會那麽慘?按理說,像你們這樣的商界老狐狸若是想紮根海外的話,一定會提前做好充足的準備才對。”


    可今天心裏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不要下去了!


    林溪也在這時聽從了阿魚的心願,在電梯行駛的時候她按住了二樓。


    有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鼻梁上架著墨鏡。


    “但,那把鐵器隻能算作是錦上添花的東西,真正打動他的應該是後來導致他身死的古墓線索,對不對?”


    鄧虎看著陳瀟。


    “所以,在這一起案子裏我有沒有功勞其實一點也不重要,但……。”


    “你沒有想過,是誰給高琴芳收屍安葬的嗎?”鄧虎反問了一聲,陳瀟頓時神色變化了起來:


    “原來如此,可惜我一直在調查高琴芳,卻從未去她安葬的地方看過一眼。如果去了,或許我就明白了吧。”


    “是啊,我也是從那一刻才知道,他為什麽在出國之後會不爭了,隻保持著眼前的現狀。我想,可能經曆了那一係列的事情之後,他有了一些別的感悟吧。”


    吳六閑也在看著陳瀟。


    “但什麽?”鄧虎的眼神很複雜,但他在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慌亂。


    電梯停下,林溪牽著阿魚最終又從二樓坐回到了六樓去。


    也是在回到六樓之後,阿魚那不太好的臉色又再次恢複到了往日的陽光。


    她笑嘻嘻的握緊著林溪的手,但林溪也注意到另一部電梯正在往樓上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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