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男屍就坐在陳瀟麵前。


    不管是男屍所在的車輛,還是男屍身上的衣物。


    無疑都在告訴著陳瀟,這具男屍就是左庶!


    隻是,陳瀟仍舊很難相信。


    昨晚上與他發生爭執的左庶,此刻會連腦袋都不見了。


    看著陳瀟的臉色,李輝還不了解那麽多,隻是麵帶期待的問道:


    “陳先生,能確定他的身份嗎?”


    陳瀟深吸了口氣:“不出意外應該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誰?”


    “左庶,深城長恒地產的老板,深城當地人。”


    陳瀟正說著,法醫這時候開口道:


    “李隊,屍體先放下來進行屍檢吧?從外表的觀測來看,暫時得到的有用信息並不多。”


    後者接聽電話的時候正好起床,還有些擔心的詢問:


    陳瀟心頭拿定了主意,這時李輝也走了過來:


    “陳先生,死者的身份我們到時候還要核定。畢竟現場沒有找到他的身份證件,以及通訊設備等等。所以,要不您先聯係一下您說的那個人的親屬,看看是否是他?”


    毫無意外,左庶的號碼已經關機。


    左庶腹部的淤青,就是最後他踹的那一腳所致!


    看到這一幕,陳瀟笑了。


    接著,陳瀟又給郭擎打去了電話。


    “我若是這麽著急說出所有的事情,會不會顯得我早已有準備?”


    不過在現場也隻會做一些表象檢測,以及對車內以及死者外表進行一些物體提取。


    陳瀟想不明白,而這時法醫也發現了左庶腹部的淤青。


    陳瀟默默的在一旁看著。


    “等等吧,等我看看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他親眼看著法醫解開左庶身上的安全帶,然後被抬到了地上。


    李輝點頭,陳瀟也退到了一邊。


    直到法醫從死者的身上提取了一根頭發。


    “兄弟這麽早打電話,不會是左庶又作妖了吧?”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主動送上門?


    這個念頭剛起,陳瀟內心又否定了:


    “不不不,我不要著急。現在也無法確定那就是左庶,而且是左庶的話,到時候查出我來配合即可。”


    頭發並不長,但卻和陳瀟的發長相似!


    至於陳瀟就更確定了。


    看到這一幕,再看著左庶沒了頭的身體,陳瀟忽然在想:


    “是為我設計好的嗎?目的在哪兒?所圖又是什麽?”


    這樣的淤青,不管是法醫還是身為刑警隊長的李輝,都能確定死者生前是和人搏鬥過的。


    “沒問題,我先試著打他電話看看吧,然後再讓人去通知他的家屬。”陳瀟沒有推辭,說完也走到了一邊撥打了左庶的電話。


    “他可能死了。”陳瀟淡淡的開口,郭擎那邊愣了兩秒鍾後,呼道:


    “你說啥?左庶……死了?”


    “嗯,在距離我家不到三公裏外的一座山腳下,發現了左庶的車子。車內有一具男屍,從身高到衣物都應該是左庶,不過他的腦袋被割掉了。”


    說著,陳瀟停頓了下,回道:“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在活著的情況下生生給割走腦袋而亡的。”


    “我擦!活生生割掉頭的?這他麽太狠了吧!”


    郭擎驚呼著,極受震撼。


    陳瀟也回道:“現在他怎麽死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無法聯係到他的手機。現在警方想盡早確定他的身份,所以待會兒你去他家通知一下,另外……我再和覃飛打個電話,他現在應該還是那邊的刑警隊長。”


    “沒問題,我這就去。”郭擎立馬同意了下來。


    等著和郭擎打完電話,陳瀟又和代替了謝文升警隊工作的覃飛打去了電話。


    後者接到電話的時候顯得也很錯愕,不過聽到陳瀟需要他去通知家屬的時候,倒也沒有推辭。


    羊湖魅影案,受益人除卻龍鼎集團之外,覃飛也是一個。


    否則的話,接替謝文升工作的代隊長的代字,可不一定那麽快拿的掉。


    通知了兩人後,陳瀟也放下了手機,略作思考之後他還是給林溪打去了一個電話。


    後者正在回東州的路上,接聽電話的時候頗為高興的說道:


    “這麽早就起了?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呢,應該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家了!”


    “嗯,媳婦兒……接下來我說個事兒,你先安靜的聽著不要著急,知道嗎?”陳瀟故意語氣輕鬆的先讓林溪做好心理準備。


    林溪聞言,語氣立馬緊張了起來:“出什麽事情了?”


    “左庶死了,死在牛首山山腳下。”


    “什麽!”


    “伱先別緊張,我現在就在現場。剛才法醫已經對車內還有左庶的身上提取了一些東西,不出意外從左庶身上發現的那根頭發,應該是我的。”


    “另外左庶的腹部有淤青,是昨晚上我與他爭鬥時留下來的,所以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林溪現在也是經驗老道的刑警了,立馬就知道了陳瀟這通電話的含義是什麽。


    “你的意思是說,殺死左庶的那個人可能要將嫌疑往你的身上推?”


    “很有可能!因為我和他生前爆發過矛盾,而且鬆山坪幾乎大半的村民都看到了我和他的爭鬥!另外,如果在他的身上發現的那一根頭發確定是我的話,那麽我必然就是左庶之死的第一嫌疑人!”


    陳瀟說完,林溪立刻道:“那你先別急,我最多一個小時到鬆山坪,我讓他們開快點。”


    “媳婦兒我也是一個偵探啊,我昨晚可是一夜在家的!”


    “我知道我也沒急,可是誰能證明你沒有在場的?爸媽的口供在那個時候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這一點我當然清楚,但你別忘了我是誰!”陳瀟笑說道。


    電話的那頭林溪聞言也是停頓了一下,隨後的驚喜問道:“你早有準備?”


    “當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早在左庶來的時候,我就在提防著他,但沒想到真有人要往我這東安大老板的身上潑髒水啊!”


    林溪的語氣也是輕鬆了起來:


    “我懂你的意思了,不過既然要想查出那些人的目的,那麽一切就該是最正常的反應。我是你老婆,一旦你出事我肯定要第一時間趕回去的!”


    “好,那就等我被抓了,你再來救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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