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在認真的繪畫著《十魔子》。


    這幅畫與聖心堂會的標識差別還是很大的。


    再者看祁薇的樣子,她雖然沒聽說過聖心堂會,卻有可能是識的那張圖的!(感謝讀者朋友們的指出,疏忽了,前文已改。)


    趁著祁薇回憶的時間,陳瀟繼續作畫,將腦海裏十大魔子的形象盡可能的原來看到的一模一樣。


    隻是,當《十魔子》都畫好了,祁薇仍舊沒有想起來。


    倒是《十魔子》遞給祁薇的時候,她隻一眼雙眼就瞪的巨大。


    “你……你見過這尊神像嗎?”


    這不是陳瀟在問,而是祁薇!


    這一說,陳瀟立刻追問:“你見過?”


    祁薇沒有再回憶,點頭道:“是!而且還是左庶請回來的!”


    “什麽時候?”


    “1995年6月16日。”


    “記得這麽清楚?”陳瀟很是意外。


    祁薇的眼中露出了些許痛苦之色:“想必我和左庶的時候,應該有一點讓伱們很訝異,那就是我和左庶結婚這麽多年為何沒有一兒半女。”


    “事實上,我們是有孩子的。隻是那個孩子出生後沒多久就夭折了,而他的出生也要了我半條命,為此我一直再難懷上。”


    “左庶陪我度過了那段昏暗無光的日子,但後來他就去了外地,再回來的時候就請了你畫的這尊神像來。當時他很虔誠的將神像擺在了我們的臥室裏,並且告訴我有了這尊神像我們一定還會再有孩子。”


    “我之所以將那天記得特別清楚,是因為在不久之後我確實又懷上了一個!那天,我準備了很豐盛的晚餐等著他回來。”


    “隻是當我左等右等未曾等到他回來,我就一個人去了公司找他。也是因為我去找他了,所以我才知道他連窩邊草都不放過!”


    “那晚親眼見到了他和他秘書的那些事情後,我就獨自一個人去了醫院打掉了那個孩子!他不是想有後嗎?那我就親手將他的後代扼殺!”


    “縱使那個孩子的身體裏有我一半的血,縱使打掉那個孩子之後,我也不可能再生育!”


    “因為這件事情我和他的關係徹底的走向了極端,再後來隻要他和某個女的關係到了要生兒育女的時候我必然會去幹涉,除非他不要立海了!”


    說到這時,祁薇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從未出現過的狠辣。


    饒是以陳瀟聞言,都不禁眯起了雙眼。


    實話說,他有些擔心刀男了。


    不過他也看得出來,祁薇的眼裏仍舊有著很深的痛苦。


    她的所作所為,也完全稱得上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憑借立海還有我家在深城商界的地位,我一直在壓製著左庶。我認為我的心裏應該是恨透了他的,但人有時候就是賤。”


    “這麽多年,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沒人知道我有多想他能回家。可每次他回家的時候,我看著他那副樣子又是滿滿的惡心。”


    “直到那天小刀出現在了我的麵前,當他和當年的左庶一樣揪住了我的衣領的時候,我才知道其實我可能還愛著左庶。”


    “隻是那個左庶不是現在的左庶,而是和我初識時那個霸道到幾乎不講道理的男人。”


    祁薇說著臉上有了兩道淚痕。


    但很快她就自己抹掉了臉上的痕跡,一臉正色的說道:


    “陳先生,你又是從哪裏知道的這尊神像?”


    陳瀟回道:“一位已逝的故人送給我的,但後來我多方打聽之下發現這東西並不是什麽神像。相反,擁有它的主人全都很悲慘。要麽家破人亡,要麽客死他鄉,幾乎沒有一人得以善終。”


    祁薇張大了嘴,眼中露出了濃濃的不信。


    陳瀟也沒等她回話,接著說道:“準確的說,左庶知道我後來得到了這幅木雕作品,並且借用這幅作品來與我進行聯係,從而做到讓我和他牽連很深的假象!”


    “但實際上,這個東西與目前的案子來說並無太大的關係。所以祁總,真正重要的還是剛才給你的那幅畫,那幅畫你似乎有記憶,可為什麽想了那麽久都沒有想起來?”


    見陳瀟將話題給引到了之前的那幅畫上,祁薇的臉上也露出了的遲疑的表情。


    “我不是想不起來,隻是覺得你畫給我的那幅畫讓我好像丟了什麽一樣。”


    陳瀟皺眉:“丟了什麽?這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感覺告訴我你畫的那副圖案我是有見過的。可是不管我如何努力的去回想,總覺得自己的記憶好像丟了一部分似的。”


    祁薇的話,讓陳瀟不由看向了張獻。


    雖然現在的陳瀟已經破獲了很多的案子。


    但實際上在經驗方麵,還是比不過從警十多年的張獻經曆的案例多。


    祁薇的話,讓張獻在略作思忖之後,說道:


    “我以前倒是遇到過一個和你說過類似話的受害者,那一起案件凶手具備一個很特殊的能力——催眠!”


    “被他催眠過的受害者,最後經過醫生的檢查,那一部分記憶死活都想不起來。”


    “所以張局你的意思是,祁總很可能被催眠過?”陳瀟雖然在問著張獻,但目光卻在看著祁薇。


    不等祁薇回話,陳瀟已然想到了一個驗證的法子,道:


    “祁總和你娘家的關係應該還不錯吧?”


    “一直沒有過什麽問題,就算我深愛左庶的時候,我和娘家的關係也一直很好。”


    “嗯,那不妨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看。現在的你是相安無事的,再者你們祁氏似乎也沒出過什麽大問題。所以假如某個人要催眠你,那麽應該是有所圖才對。”


    “可是不管是你個人,還是你的家庭都沒有過什麽損失,那也就是說讓你丟失記憶的那個人他應該是失敗了。”


    聽著陳瀟的分析,祁薇也覺得有些道理,於是從張獻的手上接過了她的手機撥打了她父親的電話。


    不過對方還沒接聽的時候,去東州的林溪反倒是先一步打來了電話。


    陳瀟看著時間,連忙起身接聽:


    “喂,不是讓你開慢點嗎?怎麽這麽快就回到家了?”


    林溪笑道:“呆子!就算我開飛機這麽短的時間也到不了啊,是我讓梁姐又跑了一趟咱們家。根據我的提示,她找到那張名片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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