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陳瀟,正處於一個思維搖擺的階段。


    他的搖擺,不是因為優柔寡斷。


    而是因為,每個人告知給他的消息,全都合情合理。


    並且,現在的消息似乎全朝著一種可能來進行匯聚。


    康茂說祝念英變了,為了財富和地位,不惜出賣了身體和尊嚴。


    現在劉師傅也說,為了財富和地位,祝念英為一個老人懷上了孩子。


    隻是,這一條信息能說明什麽?


    除了能說明祝念英變了之外,還有什麽作用?


    毫無作用!


    作為一名辦案人員,當一起案件出現的時候,受害者是個什麽樣的形象實際上與辦案人員無關的。


    所以當陳瀟覺得祝念英在他的心裏的形象被顛覆的時候。


    他就想控製自己開始傾斜的思維,讓自己變得更加理智。


    林溪一接聽到電話,聽陳瀟這麽說的時候,她就知道陳瀟現在的處境。


    “怎麽了?是有了重大線索,但卻發現完全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嗎?”


    不愧是睡在一頭的夫妻倆。


    陳瀟一開口,林溪就感覺到了他語氣裏傳遞出的情緒。


    陳瀟苦笑著稱是,隨後將在西源市的發現統統說了出來。


    林溪聽完,也滿是震驚的說道:


    “案情怎麽會變成這樣了!”


    “是吧,來西源之前我也未曾想過會有這樣的發現。但現在,不隻是一個人告訴我,祝念英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嗯,確實顛覆性太大了。不過,這和你查的案子有什麽直接關係嗎?”


    林溪現在已經快要成為洪山分局刑警隊的隊長了。


    所以她的職業素養也會隨著她的職務變化而不斷的提升。


    警察的心裏也會去分辨好人與惡人。


    但在遇到一起案件的時候,那警察的心裏就不會再有單純的好人與惡人。


    當一個形象不好的人被害,任何人都可以因為他的形象而視若無睹。


    但警察不可以。


    案件出現的同時,也是法律的被挑戰。


    所以林溪現在也在提醒著陳瀟。


    他已經在調查了,並且調查也已經很深了。


    這個時候如果陳瀟還想繼續查下去,那就必須要保持一顆足夠理智甚至可以說要冷漠無情的頭腦。


    陳瀟何嚐不懂這個道理,笑著道:


    “我很清楚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就是在這些信息上想和你探討一下。”


    “這麽多涉案的人所供述的信息都是一致的,在概率上來說,理應該是真實的。”


    “那就當它是真實的,可怎麽從這些信息裏發掘出祝念英的下落?”陳瀟反問著林溪。


    後者略作思考之後,突然驚疑道:


    “毫無用處啊。”


    “是的,毫無用處!而且回歸到案件的本質後會發現,莊總和祝念英的事情會成為一條可能性的案情。”


    陳瀟正說著,林溪主動插嘴道:“但這條出現的可能案情,卻在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斷了。”


    “嗯,祝念英和莊總之間存在非正常關係。之後,祝念英失蹤,這樣的案情會讓人下意識的懷疑祝念英的失蹤是否與那位莊總有關。”


    “可是現在那位莊總已經去世了,可以說是死無對證。相當於一條線索剛出現即斷,對於正在調查的我來說,非但沒有用處,相反我的腦子裏會始終想著這條可能。”


    陳瀟說完。


    電話那頭的林溪則是沉默了起來。


    將近快過去一分鍾,林溪才開口道:“原來你深陷的是這樣的泥沼,不過我該怎麽把你拔出來?”


    陳瀟沒有回話,林溪再次沉默了幾秒鍾後道:


    “如果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那就從頭開始!”


    “你的意思是讓我直接把這條線索先扔在一邊不要管?”


    “對,不管祝念英和莊總之間發生過什麽,隻要還沒有找到證據證明它與祝念英的失蹤有直接關係,那就先扔在一旁不要管!”


    “還有祝念英的身上已經出現了另一條更重要的線索,就是那筆從莊總處獲得的財富。方才你和那位劉師傅的通話裏,其實應該揪著這件事情先做說明的。”


    “所謂的巨款到底是多少錢,劉師傅是否能確定巨款的金額,甚至是劉師傅假冒了祝念英的親屬在醫院簽字,會不會幫人幫到底以至於那筆巨款的轉移都有他的身影?”


    “另外,財帛動人心,那筆巨款是否就是導致祝念英失蹤的元凶?最後再大膽的把事情想簡單點,劉師傅這個人是個什麽樣的人!”


    林溪的思維已經愈發的成熟了。


    並且思維的成熟,讓她的想法也變得愈發的簡單明了,大膽勇敢。


    陳瀟眯起了眼睛,笑道:“直接把事情往劉師傅的身上想,這確實夠簡單,夠大膽啊!”


    “沒辦法,很多案件的作案動機很多時候就是這麽直接明了。當然,我這麽說也隻是給你提供一個建議,至於采納不采納那可就是你的事情了。”


    陳瀟嗯了聲,林溪接著又道:


    “那伱來西源的事情,祁家那邊有知道不?”


    “目前應該是不知道的。”


    “你覺得他們那邊知道之後,會不會對龍鼎下手?”


    陳瀟略微頓了頓,說道:“如果他們對立海有意,在確定入主立海再無可能之後,必然會對龍鼎進行一次打擊。”


    “也就是說,他們一定會使壞的?”


    “左庶的事情早已說明他們對待龍鼎的態度了,隻要有機會他們就一定會出手。就算得不到實際的好處,隻要能削弱一點點龍鼎的影響力,那都是祁家樂於見到的。”


    “既然如此,老公……反正他們遲早要下手,那咱們幹嘛不先下手為強?再借助他們的心理,咱們讓事情的利益最大化!”


    當林溪說出這番話的時候。


    陳瀟先是皺眉,跟著目光裏露出了些許驚意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主動將自己調查的事情說出來。但在傳遞的時候,要讓祁家的人知道我調查的案子不是一起很容易的案子。那樣一來,祁家人很有可能會刻意對這一起案子進行宣揚!”


    “他們宣揚的越厲害,到時候我失敗帶來的負麵影響就會越大!同理,借助他們的宣揚,一旦我成功找到了真相,那就相當於將好處最大化了!”


    林溪笑道:“是的。”


    陳瀟呼出一口氣,道:“若是郭爺爺聽到你說的這些話,肯定也會惋惜你沒有進入商界了。”


    林溪嘿嘿一笑,但很快她就很認真的說道:


    “我現在沒有別的擔心,唯一擔心的是祁家早已經動手!”


    “他們早已經動手?”陳瀟嘟噥了一聲,林溪鄭重的說道:


    “沒錯,假如他們已經動手,那老公你現在查到的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是來自於對方做的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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