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起前。


    靳鵬,祁隸,祁楷,祁行,全都同坐一桌。


    盡管隻有香茗陪伴,但幾人氣定神閑,偶爾嘴角還泛著些許笑意。


    那種笑意,就像是秋天裏站在田間等待風水的農民伯伯一樣。


    隻是電話響起時,靳鵬的眉頭瞬時一皺。


    “陳瀟?!”


    眾人聞言都不禁轉過了頭來。


    “陳瀟打來的電話?”


    “陳瀟這個時候為何會打電話給你?”


    “這個時候來電話,難道是他惱羞成怒之下,想對你來一頓無能咆哮?”


    “想必是吧!”靳鵬的神色輕鬆了起來。


    盡管手機上的那個號碼,是一個未曾存儲的號碼。


    但,對於靳鵬來說,陳瀟的個人資料早已印刻在了他的腦海裏。


    所以,等著電話響了那麽幾秒之後,靳鵬接聽。


    “陳總啊,這個時候你怎麽還有時間來給我打電話?”


    “我接到了警方的通知,據說祝念英一案你有掌握重大線索。”


    “目前深城市局已經對祝念英一案成立專案組,而在下正是警方所聘請的該案的刑偵顧問!”


    “所以關於靳鵬教授所掌握的線索,不知道是我去找你問,還是你親自到市局來交代一下?”


    電話裏,陳瀟的聲音毫不避諱的全是戲謔感。


    聽著他的話,靳鵬的臉色早已經劇變。


    短暫的時間裏,憑借靳鵬的頭腦已然明白,他們下的一步能讓陳瀟必敗的棋已經敗了!


    並且,陳瀟還借助著他們這一步的必殺棋,反將了他們一軍。


    也正是因為立刻想到,所以靳鵬的內心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讓他的頭腦在理清楚這些後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祁楷。


    而祁楷也在這時本能的看向了祁家的領頭羊,祁隸。


    後者的臉上也全是不敢置信,他雖然不懂刑偵,不知破案的路數。


    但,能坐到他這個位置的人腦子不可能差到哪裏去。


    他很快就明白了重點,冰冷的看向祁楷:“大哥,你不是拍著胸脯保證那個覃飛已經是我們的人了嗎?”


    “他確實收了我的錢,足足兩千萬啊!”


    “這麽大一筆錢,別說他隻是一個刑偵隊長了,警界任何一個人隻要拿了,絕不可能反水!”


    兩者的談論並沒有避諱接通的電話。


    陳瀟聽到後,笑著道:“覃隊難道沒有和你說,他收到伱那筆錢之後轉頭就捐給貧困山區了嗎?”


    “怎麽會!”


    “為什麽不會?覃隊又不缺錢,他父母給他留的房產都幾十套了。虧祁總你們還是做房地產生意的,難道你們不知道深城的房子,在未來會變成聚寶盆嗎?”


    “別說幾十套了,覃隊家分的那些房子的地段,隨便一套都夠他一輩子花銷了!”


    “可是!”祁楷還想說些什麽,但祁隸已經一把將手機奪了過來。


    “陳總,我是祁家祁隸。”


    “祁二爺你好啊,之前隻聞你的大名,沒想到今天還有幸和你通電。不過很抱歉,在下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查案子的刑偵顧問,手機給靳教授吧。”


    祁隸目光一凝:“嗬,不愧是一來深城就攪亂風雲的陳總,你連我的麵子也不給了嗎?”


    “你也知道祝念英案的線索?要是知道的話,麻煩你和靳教授一起來市局報到。另外,我希望你們重視我的通知。我想作為祁總這種層次的人,應該不希望自己被警方下達傳喚通知吧?”


    陳瀟的話,讓祁隸明白了他的決定。


    “看來陳總心意已定,你放心……我會通知靳教授去市局的。”祁隸冷冷的回道。


    隻是讓他沒有料到的是,陳瀟居然馬上道:“晚了,剛才祁二爺沒說那些話的話,我覺得你應該是不知道什麽的。但你說了那些話,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對祝念英一案知情,所以……你也必須來市局!”


    “你好大的膽子!”脾氣火爆的祁行立馬出聲怒斥。


    陳瀟笑道:“說話的是祁家三爺吧?看來你也是知情者啊!如果說你們二位和靳教授都知情,那麽祁楷祁總肯定也知道了。真是抱歉了,看來今晚上我得請你們四個全部來市局一趟!”


    “不過,你們放心警察去接你們的時候,我可以代表警方向你們保證我們絕對不會讓記者知道!”


    “厲害啊陳總,這句話的意思我可以理解為隻代表警方,並不代表龍鼎對嗎?”祁隸眼神製止住了祁行,語氣也不再和之前那般的森寒。


    陳瀟歎了一口氣:“沒辦法,我隻是龍鼎一個甩手掌櫃,郭擎可是我們江省郭家的嫡係繼承人。祁總是商界人,肯定很清楚身份就代表地位,地位即權利。再者,就郭擎那牛脾氣,我已經勸了他好久,但他說作為一個新深城人,有責任有義務讓全城群眾知道三位祁總光明磊落,絕不可能涉及到大於天的人命案!”


    祁隸深呼吸了起來,直接掛掉了電話。


    祁行拍著桌子,怒視著靳鵬:“廢物,你不是信誓旦旦,口口聲聲的和我們說這一次能致陳瀟還有龍鼎於死地嗎?你告訴我,現在是怎麽回事!”


    靳鵬整個人已經傻了。


    他到現在還無法接受,那麽精妙的一個死局計劃,怎麽就被陳瀟給破解了。


    “行了,現在在這裏說這些無非全是廢話,陳瀟現在就是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祁隸已然冷靜了下來。


    祁行仍舊不服:“他以為他在深城算什麽?就算我們去了市局,誰敢把我們怎麽樣!”


    “老三,你再多說一句就會顯得你愚蠢一分!陳瀟打來的這通電話,難道還不夠明顯嗎?老大找的那個給陳瀟挖坑的警察,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幫我們!”


    “還有他敢讓我們四個一起去市局,就是在告訴我們郭正昌那個老匹夫已經發力了!而我們,很有可能已經被拋棄了,你懂嗎?!”


    當我們很有可能已經被拋棄了這句話甩出來時,別說祁行了,就連祁楷也懵了。


    “祁隸,不至於這麽悲觀吧?郭正昌確實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曾經的他在國內也算是叱吒風雲之輩。隻是,這裏是深城,龍鼎在深城才紮根多久,他能影響到什麽?”


    祁隸無奈的閉上了雙眼:“永遠不能小瞧任何一個白胡子老頭啊,他們老雖老矣,可隻要他們沒死,誰都無法度量他們到底有多恐怖的人脈!”


    說著,祁隸最先站了起來,看向仍舊還沒從自己思維裏走出來的靳鵬淡淡的說道:


    “國際知名的靳教授,你還沒想通陳瀟是如何破局的?如果你確實沒想出來的話,那看來同為神探,陳瀟是真的神,而你卻是要被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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