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愣著做什麽?”


    “嚇傻了嗎?”


    眼神全是冷意的覃飛,在這時大喝了兩聲。


    這兩聲將所有人都拉回到了現實裏。


    不管是法醫還是痕檢,全都打起了精神來,各自行動。


    覃飛來到了陳瀟的身邊,陳瀟也先一步開口道:


    “囚室一共十五間,其中十三間都有女屍一具。女屍死亡的時間不一,有多年者,也有一兩年者。”


    “其中兩間無女屍,無女屍的囚室裏可見生活的痕跡。”


    “不過所謂的生活痕跡,其實隻是與其他的進行對比而已。反正每一間囚室的牆麵,地麵都可看到清晰的抓撓,踢蹬無數次後留下的極深痕跡。”


    “也就是說就算那兩間被關押的人還活著,她們也活在極其痛苦的困境中。簡單點說,就是沒死,人多半也瘋了。”


    覃飛默默的閉上了雙眼,沉聲道:“這他麽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啊。”


    陳瀟沒有回應。


    雖然這是第一次經曆這一類案件。


    但從新聞,再到以往看過的案卷裏。


    實際上,人數比這多的案件亦有。


    隻是,如此案件親身經曆,沒有一個人的感受都是好的。


    將那些囚室再次掃了一眼後,覃飛倒是疑惑了起來:


    “你是怎麽發現這地方的?”


    陳瀟朝著身後喊了聲:“出來吧。”


    這一喊,讓覃飛神色一緊,還以為是有人尾隨了他們。


    可看到是多多的時候,覃飛驚愕的呼道:


    “多多,是它?”


    “嗯,我原本也隻是想實地查訪一下。恰好遇到它的時候,於是玩心四起把祝念英的照片給它看了看,然後它就把我帶到這地方來了。”


    覃飛的思維也是很敏捷的。


    聽到陳瀟這麽說時,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所以多多失蹤的那段時間,極可能是被困在了這地下室?”


    “很有可能。”


    “那也就是說,這裏麵是近期才轉移的?”


    “從現場還有台階上留下的痕跡,清楚可見近期有人來過。”


    覃飛一拳頭砸在了牆麵上:“我現在也愈發認為嫌疑人就是你說的那個人了。”


    “畢竟你調查這一起案子,是這兩天才真正曝光出去的,在此之前對於公眾而言這就是秘密。但現場痕跡來看,顯然不是這兩天的事兒。”


    陳瀟點頭:“嗯,根據灰塵的堆積,還有現場環境,台階上的落塵幾天可辦不到。甚至,我懷疑這可能是一兩個月前才進行的搬離。”


    “這個時間段,是不是可以追溯到你調查薑安廣那一案?”


    “很有可能!所以我現在愈發覺得咱們麵對的,是一個極其有意思的凶手。他在我們抓到薑安廣的那一天,才將多多給放了出來。”


    “如果這一點是的話,那麽我們所認為的那個人就更有可能了!”


    覃飛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我始終認為一件事情如果複雜了,一定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在這裏,我們或許能查到他的一些證據!”


    “那你覺得該怎麽查?”


    “房子主人的信息肯定不會直指他,若是直指的話他一定不會留下信息。甚至,他從來沒有在這裏住過,隻是短暫的在這裏呆過。”


    “這棟別墅到處都有被盜竊過的痕跡,所以你要想調查的話,恐怕並不容易啊。”


    陳瀟的話,讓覃飛的內心一沉,但很快他又驚喜的問道:“你有更好的法子?”


    “我沒有,我隻是在試著分析那家夥的心理。”


    “心理?”


    “是,我覺得摸準了他的心理,咱們就有可能找到取勝之道。”


    覃飛立即思考了起來。


    這一次思考過了很長的時間,陳瀟也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終於,覃飛開口:


    “在之前我們的推理中,祝念英還可能活著的原因,是他對她心有不忍。這一種不忍,源自於他們之間可能存在長久的相處。”


    “但現在出現兩名,甚至多名這樣的幸存者,那麽他的心理狀況和我們之間推斷的就會有所不同。”


    “那你覺得不同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沒有可參考的依據。”


    “那我給伱一個依據,兩間囚室的幸存者,她們的身高體型很相似。”


    覃飛眉頭一挑:“是哦,你會那傳說中的碼蹤術!”


    說著,覃飛的語氣愈發激動的說道:“那其他囚室裏留下的足跡呢?她們的體型如何?”


    “相似,但區別較大。”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他在找影子!”


    陳瀟打了個響指:“對,他在找影子!不管是祝念英,還是另一個幸存者,她們都有可能是某個人的影子!”


    “交給我,我現在就去查!”


    陳瀟說了聲好後,覃飛立即就離開了這棟別墅。


    如陳瀟所言。


    凶手他在找一個人的影子。


    隻要是像那個人的人,都是影子。


    可為何會有人生有人死?


    也許,是因為影子的不一。


    外貌相似,身形不似,死!


    身形相似,外貌有差,死!


    身形似,外貌似,他不忍殺!


    那個人對於他來說,一定很重要。


    也一定是他生命裏出現過的一個很重要的人,一個很重要的女人!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母親,是妻子,或是戀人,或是孩子,也或是對他恩重如山的女人!


    如果是前麵幾種,很好查。


    尤其是母親,妻子,孩子,這些都是有檔案可比對。


    唯一需要花時間去確認的,就是戀人或是有恩者。


    不過關於這一點,覃飛似乎很有信心。


    也許是因為他是當地人。


    也許,他有他獨特的路子吧。


    陳瀟沒有去管覃飛怎麽查。


    他接下來還有他要做的事情。


    那就是監視住黃釗的一切。


    但,就在陳瀟想要帶著多多離開這棟別墅的時候,他的腳步忽然一頓。


    在那一刻,他的腦子裏忽然浮現出了祝念英的身影。


    甚至,連祝念英在天橋上乞討的畫麵也浮現進了陳瀟的腦海裏。


    他並沒有見過少年時期乞討的祝念英。


    這一切的畫麵,都是黃釗講給他聽的。


    然而此時腦海裏出現這畫麵,讓陳瀟又折身返回到了囚室當中。


    他是能根據祝念英該有的體型來辨別哪一間囚室更可能是祝念英的。


    所以他進入之後,開始動用捕捉之力愈發仔細的觀察。


    他在想,在祝念英的身上會不會還有奇跡?


    幾乎是從小泡在苦河裏長大的祝念英,堅韌如她,會不會沒瘋或是在瘋之前留下什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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