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沒動,秦博延說:“大嫂要給你施針,我想在旁看著。”


    宋嵐今晚不僅要給秦焱錚傷腿部位施針,且對秦焱錚頭部進行又一次施針,而通過今晚施針後,秦焱錚的眼睛會在近期複明。


    基於此,秦博延想守在旁看著,好隨時幫宋嵐這個大嫂做點什麽。


    “好了,二弟想留在這就讓他留下吧,你坐著別動,我現在給你頭部施針。”


    針包有被宋嵐帶過來,她把要用到的金針逐個進行消毒,手上動作一絲不苟。


    秦焱錚聞言,他輕“嗯”一聲。


    相比較第一次給秦焱錚頭部施針所用的時間,這次的時間要明顯短一些。


    吳棟和秦博延安安靜靜在一旁看著,不讓自己發出任何響動,以免影響到宋嵐,導致施針過程中出現差錯。


    待宋嵐將秦焱錚頭上最後一根金針取下來,秦博延沒看到自家大哥有什麽動靜,忍不住問:“大嫂,我大哥咋沒吐出淤血?”


    沒等宋嵐出聲,秦焱錚驟然間彎腰,也就在這時,吳棟眼疾手快把痰盂拿過來接住,下一刻,秦焱錚對著痰盂就嘔了聲。


    當他坐正身形時,秦博延眼睛瞬間一亮:“大哥,你嘴角有黑色淤血,不多,就一點點,看來剛才你把剩餘的淤血吐出來啦!”


    吳棟問:“宋同誌,秦同誌的眼睛是不是快要複明?”


    “就這幾天。”


    宋嵐微笑回應。


    吳棟露出笑容:“宋同誌的醫術果真不俗!”


    “這還用說?!吳大哥,我大嫂絕對稱得上是大國醫!”


    秦博延高興極了,他毫不吝嗇稱讚宋嵐,繼而對秦焱錚說:“大哥,你聽到了吧?大嫂說你馬上就能複明,到時你看到我大嫂,可別一下子被迷得神魂顛倒哈!”


    “二弟你胡說什麽呢?!”


    宋嵐佯裝不悅,芊芊玉指間捏著一根金針在秦博延眼前晃了晃,她說:“再亂說話,我就用這金針紮你。”


    “我沒有胡說。”


    秦博延看眼秦焱錚,而後把目光落回宋嵐身上:“大嫂長得像仙女,而且氣質卓然,要是我大哥看到你不被迷得挪不開眼,那他的眼睛八成還有問題!”


    “聒噪!”


    這是秦焱錚的聲音,他忍著臉龐發燙,麵對秦博延站的方位,唇齒間輕溢出兩字。


    “大哥你的耳朵紅得像是要滴血,看來,你是因為我說的覺得不好意思,對吧?”


    秦博延笑嘻嘻:“或者說,大哥你被我說中了心思,恨不得現在就能看見我大嫂……”


    “閉嘴!”


    秦焱錚有意加重語氣:“回你自個房間去,少在這嘰嘰喳喳個沒完!”


    對於妻子長什麽樣,他完全沒印象,不是忘記,是他從未看過她的臉,如果這被臭小子知道,不定又得怎麽征討他!


    吳棟此刻蹲身幫秦焱錚擦幹淨腿腳上的水漬,又扶著秦焱錚在床上躺好,而宋嵐再次給金針消毒,毫無疑問,她接下來要給秦焱錚的傷腿施針。


    “二弟你趕緊去洗漱,然後回房間休息。”


    宋嵐沒有去看秦博延,她隨口說了句。


    知道自家大嫂的意思,秦博延直接說:“我明早能起來。”


    宋嵐:“早起還要跟著我習武,你確定中午上課能有精神?”


    “好吧,我去洗漱。”


    他沒法確定,如果今晚休息不好,明中午上課……搞不好他真會趴桌上睡著。


    “我看他就是欠收拾!”


    聽到秦博延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秦焱錚冷冽的嗓音溢出口。


    “能講道理就盡量講道理,要是聽不進去,再動用武力。”


    宋嵐這話一出,秦焱錚和吳棟齊齊怔住,兩人都沒想到宋嵐會是這樣的想法。


    “很驚訝?”


    察覺到兩人的異常,宋嵐笑笑:“覺得我是女同誌,容易心軟,舍不得對孩子動手?”


    吳棟點頭。


    秦焱錚亦點點頭。


    “講道理不聽,要是不動武糾錯,難不成要看著孩子上天?”


    在她原來的世界,她鎮國公府的小孩如果犯了錯,在長輩講完道理依舊不知自己錯在哪,那麽絕對少不了一頓操練。


    簡單點說,就是要打得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而且要你心服口服,不敢再犯!


    不過,他們鎮國公府的小孩都相當有眼力見兒,且有家規約束,在外麵輕易不敢犯錯,倘若不小心著了他人的道,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


    回到府上不等長輩們開口,便規規矩矩道出事情始末,是自己的錯,不會否認,心甘情願受罰——跪祠堂!


    而被用武力糾錯的,她隻記得在二哥身上發生過一次。


    那會二哥十二三歲,少年鮮衣怒馬,有次隨同齡幾個勳貴家的公子哥去郊外騎馬,許是玩得興起,一幫少年竟然騎馬踩踏農戶的莊稼。


    被農戶發現,自然要討公道,少年們卻嘻嘻哈哈大笑,不覺得自己有錯,還辱罵農戶是賤民,揮動馬鞭恐嚇。


    她二哥倒是背著其他幾個公子哥給了農戶銀子做賠償。


    結果事情不知怎麽被皇上知道,上早朝時礙於臣子們的臉麵沒有指名道姓申斥,但把事情卻詳實說出。


    散朝後父親被皇上叫去禦書房,稱讚父親會教子——知道損壞農戶莊稼賠銀子。


    然,父親並不覺得高興,回府後,二話不說就操練二哥。


    哪怕二哥知道緣由後解釋他有賠銀子,依舊被父親操練。


    二哥脾氣上來,在父親問知不知錯,堅決不低頭,說自己無錯,在他看來,既然賠了農戶銀子,那麽就算有錯,也已彌補,父親憑什麽還要揍他?


    可是在父親這,二哥錯在壓根就不該騎馬去踩踏農戶的莊稼,和有沒有賠償農戶是兩碼事。


    最終,經過父親一通操練,年少的二哥到底是醒悟了過來,知道父親為何操練他,知道他不該和那幾個勳貴家的公子哥、騎馬去踩踏農戶的莊稼。


    被打得心服口服,且很是自責。


    後來都不用父親說,親自上農戶家裏誠懇道歉,取得對方原諒後,二哥整個人像是一下子長大了,變得比以前穩重很多。


    吳棟:“我們農村有句話叫‘孩子不打不成器’,我覺得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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