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的,你想啊,他們喜歡唐夭,知道唐夭有苦難肯定會答應的,而已我們也不會白拿,是吧。”


    江晚玉的話讓唐寄年看到了希望,找借口支開江晚玉後便來到唐夭病房。


    唐夭看到他立刻警惕開口,“你來做什麽,我不想見到你,請你離開,不然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唐寄年沒有再往前,而是站在門口看著她,“換腎的事我處理好了,還有,那些畫我找回來了,就等你點頭,我馬上安排人掛到畫展去。”


    “不用了,用不上,唐先生不必操心我的事。”


    唐夭的態度比之前更冷漠,讓唐寄年懷著的一點希望瞬間變成失望。


    看了唐夭好一會,唐寄年拿出紙和筆寫了那家人的地址和電話,放在門邊的沙發扶手上後離開。


    唐夭每當回事,隻要唐寄年不糾纏她,至於他做了什麽不重要。


    顧南橋來到病房,見門口開著大驚失色跑進去,看到唐夭正在玩手機才偷偷衝了口氣。


    眼尖的他看到那張紙條,拿起詢問,“這是誰寫的,想賣腎換錢供孩子上大學?”


    唐夭不搭理他,拉上被子蓋住頭躲避。


    顧南橋沒有得到答案,出門尋找護士。


    在得知唐寄年剛離開,顧南橋便聯想到了什麽。


    他立刻去找唐寄年確認紙條的真假,如果是真的,唐夭便有救了。


    來到病房門口,和江晚玉碰了個正麵。


    雙方都對對方不感冒,眼神碰撞時都嗤一聲。


    “你來做什麽,這裏不是唐夭的病房。”


    江晚玉聲音很高,很顯然這話是說給裏麵的唐寄年聽的。


    顧南橋哼一聲,傲嬌地想去開門,被阻攔後惱怒地看著江晚玉。


    怒火中燒,江晚玉並不害怕,目光看到他手裏的紙條,心裏明白過來。


    她輕咳一聲,“顧少想見我老公?”


    顧南橋不作聲。


    她抿唇笑,“既然是這樣,那是我不懂事了。請。”


    顧南橋淩冽地瞪了她一眼,推門走進去。


    江晚玉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又多了一個計劃,隻見她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那邊接通後吩咐說,“記得盯緊一點,一定不能有差池。”


    吩咐之後,她沒有走進病房額而是直接離開醫院。


    屋內病床前,顧南橋冷冰冰地看著唐寄年,“這張紙條是真的?”


    唐寄年點點頭,語氣平和叮囑,“一定要帶她過去,那家人之前受過唐夭的恩惠,隻要她開口,那家人肯定會答應換腎。”


    “你剛才過去是跟她說這件事?”


    顧南橋總覺得事情太巧,不大相信是真的。


    唐寄年勾唇冷笑,“怎麽,顧少不想唐夭活下去?”


    “我沒這個意思。”


    “那為什麽明知道有希望還一直懷疑?”


    顧南橋嘴角抽了抽無話可說,唐寄年覺得自己贏了,心情變得非常愉悅。


    他沒有繼續刺激顧南橋,而是對上目光,看著怒火碰撞產生火花。


    片刻,顧南橋離開。


    除了病房立刻撥打紙條上的電話,得知對方確實打算賣腎,便快速回到唐夭病房。


    走進去,他馬上開口,“紙條是真的,我們現在過去。”


    唐夭不理解,看怪物一樣看他。


    換腎談何容易,而且她已經開始接受死亡的事實,不想在做任何努力去改變。


    顧南橋不顧她,走過去抱起她往外走。


    “你幹嘛,放我下來。”


    路過的護士和病人紛紛看過來,唐夭臉皮薄頓覺尷尬。


    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奈何顧南橋沒有要放下她的意思。


    被塞進車裏,唐夭發火質問,“覺得這樣我就會感動是嗎?”


    顧南橋發動車,“你誤會了,我隻是單純的想你活下去,現在還不容易看到希望,我不想錯過。”


    說這話時加快車速,一路闖紅燈來到城南。


    找到紙條上的地址,看到破爛的房屋,兩人都愣住。


    怎麽看都不像是做小本生意的人,反而更像廢棄地房屋。


    “你站到我後麵去。”


    保險起見,顧南橋把唐夭護在身後,伸手去敲門。


    才碰到門口,大門緩緩打開。


    庭院收拾得很幹淨,有一個老婦在晾衣服。


    顧南橋開口詢問,“老奶奶,請問這裏是李大軍的家嗎?”


    老婦停下手裏的動作,緩慢地轉過身,似乎再確認門外的他們,眯著眼打量許久。


    最後,點點頭,“李大軍是我老伴,你們找他做什麽。”


    顧南橋臉上露出高興,拉著唐夭走進去。


    來到老婦麵前,他先介紹了唐夭然後才說明來意。


    老婦很是激動,手裏的衣服掉落到地上都不去管,而是圍著唐夭轉了兩圈。


    “像,一點都沒變。”


    老婦說完衝屋內喊,“老頭子,快來,我們的恩人來了,快來。”


    話音落下,屋內傳來拐杖的聲音,等了幾乎有幾分鍾時間,終於看到一個駝背老頭拄著拐杖挪步出來。


    “你是唐夭唐小姐。”


    老頭來到唐夭麵前,激動地雙手顫抖。


    唐夭點點頭,應了一聲。


    “太好了,終於見到你了。快進屋坐。”


    老頭很熱情,拉上唐夭就要往裏麵走。


    顧南橋趕緊攔下,尷尬地看向老婦,本想讓對方把老頭帶走,不想對方竟然走過來邀請唐夭進屋喝茶。


    他們那裏有時間喝茶,現在重要的事情是談換腎的事。


    顧南橋開口說,“老爺爺,我聽說你們有人想出點東西,出多少價,我們買。”


    老頭和老婦對視一眼,眼裏露出悲傷。


    顧南橋於心不忍,但為了唐夭,他又詢問了一次。


    這時,老頭輕輕地歎了聲氣,“年輕人,我們確實想出點東西,不過你好歹進了屋再談,對不對,你們能夠站著,我不行啊。”


    說著抖了抖,似乎要倒下一樣,顧南橋趕緊扶住他。


    手碰到老頭的手臂,顧南橋微微皺了下眉頭,不過沒有表露出來而是點頭答應。


    四人一前一後進了屋,老頭吩咐老婦去泡茶,他則是招待唐夭兩人坐下。


    “唐小姐,你們不習慣做硬板凳吧,給你們拿了兩個墊子,快墊著。”


    老頭不知從哪裏拿了兩個嶄新的墊子遞給他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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