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路溯被扔進了實驗室。


    那些毒藥,全部喂進路溯的口中。


    路溯痛到在地上打滾,臉色發白,口吐白沫,甚至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打滾。


    但沒有人對他仁慈。


    尤其是法老。


    法老還在他最痛苦的時候,一刀一刀剜著他。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跟我的阿音分離。我的阿音也不會因為離開我這麽多年而記恨我。甚至,你後麵還弄了個假的來糊弄我。如果不是白墨有疑點,我的阿音就死了。”


    法老從始至終在意的隻有自己的女兒,包括路溯想要謀權篡位,那是隻字不提。


    之前,他和女兒分開那麽久,日思夜想,他四處在找女兒的下落,不敢接受女兒死亡的事實。


    後來。


    即便知道女兒的下落,想要彌補,但女兒和他生疏,無論他怎麽彌補,女兒都不給他這個機會。


    甚至!!


    路溯之前把阿音給關在實驗室,把阿音當成實驗對象。


    現在,他也要讓路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折磨完路溯後,他砍斷了路溯的手腳,將路溯做成了人彘。


    怕路溯咬舌自盡,連路溯的舌頭都被拔掉。


    看到這樣的成果,法老十分的滿意。


    他對白墨說:“當初折磨阿音的人已經受到了懲罰,你去跟阿音說,讓她來看看,一泄心頭之恨。”


    “嗯。”


    白墨應聲後,就要去找溫旎。


    才剛剛邁出步伐,法老叫住他:“對了,你幫我在阿音麵前說幾句好話。我想見見她。”


    “好。”


    白墨應聲後,這才離開實驗室。


    ……


    溫旎這邊。


    自從見了葉南洲後,她一直心不在焉。


    她在想,為什麽葉南洲明明沒死,卻五年都不見她,不找她的原因。


    “你心裏藏了事。”


    低啞的言語響在耳邊。


    溫旎抬眸看去,就看到白墨一身白色的襯衣走向她。


    溫旎抿了抿唇,低聲道:“也不算是。既然路溯你們抓到了,那我……”


    “溫旎,我過來是想讓你過去看看路溯的。還有,你真的要回到s國繼續當你的戰地記者嗎?”


    白墨在她麵前落步,下一秒,他坐在溫旎的身邊。


    溫旎沉默了幾秒,“目前來看是的,我有很多還沒有做完的事。至於路溯那邊,我沒有什麽好看的。”


    路溯是個十惡不赦的人,當初沒有他,她和葉南洲都不可能中毒,夜無憂和紅綢他們不會受苦。


    還有,不會出現什麽男女奴隸營。


    甚至最後,她也不會被路溯關在實驗室裏當成實驗品。這些她都不會忘記,白墨和法老也不會忘記。


    以他們的手段,肯定會讓路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麽,能想到的結果,她何必要再去看一眼?


    “那你能不能見見父親?父親這些年一直很想你,還有你來到夷族,父親都沒有來打擾你。父親把路溯做成了人彘,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路溯的野心,隻說路溯影響到你……溫旎,隻要你願意,夷族可以給到你來管。”白墨聲音低啞中又帶著幾分沉定。


    人彘!


    這種詞她隻在書上,電影上看到過,沒想到,法老竟然能狠到這個地步。不過話又說回來,夷族當年,燒殺搶奪什麽事沒做過?


    溫旎深呼吸,“我不想管夷族,我來的時候就說過,隻是配合你們……”


    “可是溫旎,你和我們之間的血緣永遠都割舍不下的。難不成,你要一輩子不認我們?”


    白墨沒有要求過溫旎,也沒有對溫旎說過重話。


    但是,這一刻他必須要讓溫旎知道,他們才是血脈不可劃分。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很好。白墨……”


    “叫哥哥。”


    白墨從來都沒有要求過溫旎,他是堅信,時間會證明一切。


    但沒想到,五年過去,溫旎心裏麵還是卡著一口氣。


    溫旎沒有接話,她看著白墨,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一切都如她和白墨所說的那般,她從小的記憶,是在京城開始,是在京城長大。


    她對在夷族沒有半點記憶,到現在她也想不起來。她接受命運的安排,但是,沒有感情的親情,如何能開口?


    溫旎很難受,“我叫不出口。你有事,可以找我。但是法老……”


    “他怎麽了?他再壞,他也是一個父親。溫旎,他從來都沒有虧欠過你。從小,你要不是法老的女兒,你怎麽認識夜無憂和紅綢。你的房間,他從來都沒有動過,甚至現在還加繕過。溫旎,到底要我們怎麽樣,你才肯相信我們是認真的?”


    白墨的眸子中一片虔誠,篤定。


    在溫旎看來,她看到了一股定意,那是赴死的定意。但她不要白墨和法老死。


    溫旎喉間好似被人死死地給掐住般,這一刻,她呼吸不上來。


    然而,就在白墨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溫旎的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顯,溫旎皺起眉頭。


    雖然做了五年的戰地記者,但她沒有換過號碼。這個號碼顯示的是s國。


    她猶豫片刻,還是接起電話。


    誰料,手機裏竟傳出葉南洲的聲音。


    “別回s國了,好好地待在夷族。”


    不是她聽到的那個沙啞的聲音。


    那麽,葉南洲的聲音隻是經過特殊的處理,沒有受傷。那葉南洲看起來這麽好,為什麽就不聯係她?


    她不能理解。


    “為什麽,你給我一個別回去的理由。還有你這些年不見我的理由?到現在你對我一個交代都沒有,你還想我聽你的,你覺得可能嗎?”


    溫旎越說越激動,而白墨已經在溫旎的這些話裏有所意識。他沒想到,一個死去五年的人竟然能再回來。


    尤其是選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


    白墨默默地站在一旁聽著,心裏麵縱使有萬般的情緒,他也沒有開口多說什麽。


    直到,溫旎再次怒吼出聲:“葉南洲!五年了,你還要什麽都瞞著我嗎?如果你再不告訴我的實情,你信不信,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屍體!”


    “葉南洲,回答我的問題,我在跟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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