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她拿了薄被回來以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那斜榻上的女子安然的睡著,雖然一臉的疲倦,可是仔細打量,卻也清秀可人。


    輕輕的放下的被子,芸珠抿了一下唇,“白秋公子,有一事芸珠不知當問不當問?”


    “何事?”白秋小心的為常樂理了理被子,然後帶著笑看她那熟睡的樣子。


    芸珠也不在掩藏,而是脫口直言,“這位姑娘睡在這裏好嗎?”


    白秋好像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挑了挑眉,收起了一臉的淡笑,“怎麽這茶莊的斜榻不讓人睡?”


    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芸珠立即彎腰行福禮,“芸珠多言了,望白秋公子見諒。”


    白秋也不再理睬她的話,而是轉頭看了看那已經熟睡中的人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事情,不由得挑唇輕笑了起來。


    ……


    常樂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是她醒來的時候,白秋還在彈著琴,琴聲之優美讓人不得不稱讚,緩緩的坐起了身來,她才發現睡一個覺還真是神清氣爽。


    可這一起身她才發現了自己身上還蓋著薄被子,當下紅了臉,她一直以為自己睡了沒有多久,說不定隻是一小會兒,白秋應沒有發現,如今看著這被子,心裏所有的僥幸當下全無了。


    臉色微紅了一下後,常樂立即清咳一聲,“白秋公子,常樂找你有些事情要說。”


    彈著琴的白秋沒有半分的不悅,而是一臉含笑的點了點頭,“請常樂說吧!”可是那彈琴的動作卻沒有半分想要停下來樣。


    常樂見他這樣說,立即點了點頭,“今天常樂去看了一下那座山,可以說那山不是何妖山,而是被某種東西給放多了。”


    “放多了?”白秋的琴聲終於停下來了,接著他抬眼看向常樂,“可以說說是何物嗎?”


    見他也來了興趣,常樂當下就站了起來,邊說邊用手打著手勢,希望能讓自己的說明能讓人清楚易懂,“土中含有大量的汞,而汞就是人們常說的水銀,但是這種東西雖然在自然界中都是自然存在的,可是到它們的產量到達到了定的質,然後又遇上高溫的話,那麽就會發揮出來,最後對周圍的環境造成汙染,所以那座山才會萬物不長。”說完了這些她看了看還坐在琴台邊上的白秋,一付‘你聽懂了嗎?’的表情。


    白秋輕拔了一下那琴弦,才一臉帶笑的看向常樂,“如此說來那山到是一座寶山了?”


    常樂一聽他這話立即走到了他的跟前,“那山是汙染之山,如果不快些想辦法的話,那麽不隻是山了,附近的山還有水源、過往的人都會受到傷害的。”這白秋一臉帶笑,到底有沒有聽明白?


    白秋點了點頭,意思是他已經明白了,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常樂所說那山全是水銀,如此一來,白秋尋人將山上的水銀清理了就行了。”


    清理水銀?常樂頓感眼角抽搐,這個可是現代人也沒有辦法的事情,那水銀在空中可以揮發成微小的粒子樣,怎麽樣清理呢?於是她向白秋走近了一些,“可否問一下,這些水銀要如何的清理呢?”


    不想白秋還是那是笑非笑的表情,“原來常樂姑娘對這些事情也感興趣?”


    一聽這話,常樂當下聳了聳肩,“隻是好奇。”說完這些她才想起,好像出來了很久,不知道小桃是不是擔心了?於是急急的抬腿向門外走去,“白秋公子,事情常樂已經說了,那山不能種東西,所以銀子常樂明天給你拿過來。”沒的出到力,銀子怎麽能白收?


    白秋一聽她這樣說,立即就走到了她的跟前,一手將門閂處抵住,“常樂這樣說就太見外了,要知道這些水銀也是姑娘發現的,所以如果姑娘說著還錢的話,那到有些小氣了。”


    見他這樣說,常樂也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的糾纏了,於是揚了揚笑臉,“那我就當真收下了。不過常樂以為自己還是很能幹的?”說到底這銀子不還,我就給你打工好了。


    白秋到也還真不客氣,聽到她這樣說了,當下笑意加深了些,“如此說來,姑娘可看到了這院子裏的盆景?”


    常樂點了點頭,“看到了。”可是說這些東西又有什麽用處?


    抬腿慢步走到屋角的觀賞鬆柏盆景,伸手輕輕的挑了挑那盆中鬆柏的葉子,“這種東西文人墨客都很是喜歡,於是有些附庸風雅之人也在收購,”說到這裏他轉頭看向常樂,“這盆景如株形奇好、意寓深遠,一般送到了京城裏能賣到上萬兩銀子。”


    上萬兩銀子?常樂頓時瞪大了眼睛,那樣的盆景大概也是極品了。於是她咽了一下口水,“可真有賣到那個價位的?”


    白秋擺了擺頭,“因為還不有人能種出那種寓意深遠的盆景來。”然後他直視著常樂的眼睛,“可是在下以為,憑姑娘的能力,能種出那樣的東西。”


    嘴角抽搐,常樂不解的看著他,“公子如何對常樂有此信心?”這人又沒有見過自己種的東西,這樣的信心是否有些奇怪?


    坐回到了琴台前,白秋伸手輕拔了一下琴弦,“白秋一向看人很準的,而且常樂姑娘也一直在說自己會種東西,所以想來姑娘也不會忍心讓別人失望,而成為食言者吧!”


    不能不說白秋很善於觀察人與利用人,常樂輕歎了一聲,“白秋公子都這樣說了,常樂又怎麽能說自己不行呢?”接著她直視著那悠閑的、用一個手指拔著琴弦的白秋,“可是白秋公子以為種何植物為好呢?”


    “這些都由姑娘自己決定。”白秋將這個皮球立即就踢回給了常樂。


    “石榴吧!”常樂的眼睛轉向那正在掛在牆上的一幅畫,那畫上是——滿樹掛著的石榴已經開口微笑,那粉如女子羅裙的石榴子,從那裂口處露了出來,帶著百子千孫的喜慶意寓。


    白秋抬起了眼來,隨著常樂的目光當下就看到了牆上的畫,於是笑著點了點頭,“如果姑娘認為好,那就行了。”說完他站了起來,親手為常樂拉開了房門,“種的地選好以後,白秋就去府上告訴姑娘。”


    去府上?常樂當下用力的擺了擺頭,立即否定了他的意見,“常樂為公子做幫工,那還有讓公子親自上門來問的道理?”


    “哦?”白秋在那門邊站立著,“那麽姑娘可有更好的辦法?”


    常樂點了點頭,“三天如何?三天後常樂到這裏來尋公子。”不管怎麽說,她都不想讓白秋找到她住的院子。


    “三天太短了,這尋地還要問人,然後尋到了合適的還要簽下契,最後還要……”說到底,這事就是不能讓常樂做了主。


    看著他的嘴不停的開合,常樂頓時有些頭暈的感覺,於是急急的出聲打斷了他,“好吧!一切都聽白秋公子的。”


    白秋的笑意加深了些,“那麽還請姑娘還是讚同白秋之前的話了?”


    如果不讚成那又能怎麽樣?常樂無語而沮喪的點了點頭,說到最後她住的地方,還是就這樣被對方給知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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