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因為擔心白秋的身份被發現,所以全身充滿了緊張感,而多多少少有些不想離開,可是一邊的玉姐兒卻輕拉了拉她的衣袖,“姐姐,玉兒可否到你的屋子裏坐坐。”說著這話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氣憤。


    聽聞了她的話,常樂斜了她一眼,這人還不是擺明了想在這裏多待會兒,看看能不能等著跟連春生一起吃年午飯,或是發生些其它的事情。“妹妹與姐姐客氣些什麽?妹妹想在這裏玩多久就成,姐姐一人可冷清了,正愁著無人聊天說話。”對方都已經說了那樣的軟話,自己是不是也就說些應應景?


    玉姐兒聽了她的話,當下一臉堆笑,“那姐姐我們進屋去吧!”說著還伸出手來,親熱的想拉常樂的手。


    這樣的轉變真是太快了,常樂也帶著笑,順著她的意思,心裏盤算著,如果白秋被發現了,要怎麽辦呢?心裏有些擔心,所以就沒有立即將玉姐兒趕出院子去,而是順著她的意思,與她一同進了屋裏。


    依著窗坐下,薇兒立即將屋裏的點心,擺上了桌子,然後安靜的站在玉姐兒的身後,低頭順目的站著。


    常樂坐在玉姐兒的對麵,麵對著院子,“妹妹,嚐嚐這些點心。”說著將桌上的點心向著玉姐兒的麵前推了推。


    玉姐兒到也不客氣,伸手輕輕的拿起了一塊,放入嘴裏輕嚼了起來,“姐姐,小桃呢?”不知為何她感覺薇兒在這裏沏茶,上點心有些奇怪,好像在她的院子裏一樣。


    “小桃去廚房那邊了,我今天想吃點輕淡的東西。”常樂輕描淺寫的說著,眼睛卻越過了玉姐兒,緊張的看著院子裏的動靜。


    那白秋還在不停的說著,連春生如木樁一般安靜的立在他的麵前,沒有走也沒有動,真的好像是木樁。


    玉姐兒坐在常樂的對麵,小嘴一張一合的聊著,“姐姐這裏,雖然比起妹妹那裏要小一些,可是奴婢之類的可是多了許多。”


    “是嗎?”常樂背靠在椅子上,有一搭無一搭的應著她的話。


    “那是當然的了,妹妹是妾,隻有少少的幾個奴婢,可是姐姐不同了,身為正妻最低也有十個的奴婢。”說著這話,玉姐兒的臉上有些羨慕了起來,要知道之前常樂才與她比過了院門的大小,現在如果不給對方送一點好話,隻怕依著現在這樣的情況,自己被調到小院子去,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這句話不是羨慕,隻是說明了一件事情,常樂挑了挑唇,輕笑了起來,“那妹妹在姐姐的院子裏見到了幾個奴婢?”一個也沒有。全都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因為院子裏那個搬東西的,不算是這院子的奴婢,而除去了小桃,這院子好像還真的沒有其它的奴婢了。抿了抿唇,玉姐兒立即就想要將這個話題轉開。


    一邊站著的薇兒見她這樣尷尬的坐著,就想要開口幫她說幾句話,可是有了上次的教訓,她卻也不太方便突然開口了,所以隻好安靜的站在一邊,幹瞪眼看著玉姐兒無措的四下尋著話題。


    玉姐兒抿著唇,在屋子裏四處的搜尋著可以當做話題的東西,記憶中她與這個正房少奶奶沒有什麽接觸的,現在突然要她來表示好感,多少有些無力,“姐姐平日裏都幹什麽?”做不做女紅之類的?


    “平日裏?”常樂到被她給問到了,如果說平日就是坐著看小桃做女紅,這算不算是一種悠閑?


    這個問題出去了沒有回答,玉姐兒有些不安了起來,難道自己問了什麽難以回答的問題了嗎?“姐姐平日裏,不喜歡做女紅?”


    “做女紅,小桃做就行了。”常樂看著院子裏的兩人,心裏想著這白秋怎麽還不走?


    “小桃?”這個問答有些不太應題吧!玉姐兒有些這時終於發現對方根本沒有看著自己,那目光完全越過了她,看著院子裏的某位。


    抿唇輕笑起來,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或是有什麽改變,但這一點還是沒有改變呀!於是她坐到了常樂的身邊,與她一同看向院子裏正在站在鬆柏盆景邊的某人,“郎君無論何時看起來,都是如此的俊美。”


    “嗯。”常樂隨口的應著,心裏猜測著用什麽辦法可以讓白秋立即就離開。


    看著對方完全沒有與自己聊天的打算,玉姐兒有些失敗的感覺,可是想想,一會兒過午的時候,指不定能與郎君一起,那心裏又開始升起了點點的喜悅,“姐姐……”


    兩人就這樣東拉一句、西扯一句的聊著,那白秋終於算是搬完了東西,對著連春生行了個福禮,然後離開。


    隨著他的離開,常樂那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回到了原地了,收回了目光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玉姐兒,“玉兒妹妹,是要在這裏過午嗎?”


    聊了這麽久,終是聽到了這句挽留的話,玉姐兒的臉上浮起了笑,“嗯,姐姐都留妹妹了,妹妹那有不在這裏過午的理由?”


    “嗬嗬,小桃那小妮子怎麽還不回來?不然讓她去廚房再吱會一聲,就說妹妹在這裏過午,多備下幾個菜。”常樂的聲音中有些婉惜,可是心裏卻輕聲的嘀咕著,一會兒這連大少不在這裏過午的話,她不跑的比誰都快?


    “姐姐不用麻煩了,妹妹也就是……”話到了這裏,本應是繼續的客氣,可是不想那頭卻傳來了家丁的聲音,“大公子,老爺讓您帶著少奶奶到前廳去用膳。”


    連春生微愣了下,轉眼看向窗子裏坐著的常樂,“你去叫少奶奶。”


    接到了他的目光的常樂,也愣住了,現在叫他們過去吃飯,這是為什麽?難道那個蘇青顏來了,他們還要做陪不成?正在這裏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邊坐著的玉姐兒卻突然開了口,“還是姐姐命好喲!能到前廳去吃飯。”說著她的聲音開始浮起了悲傷,“妹妹我,隻能在自己的小院子裏喝些清粥。”


    喝清粥?這話說出來有人相信嗎?常樂斜眼看著玉姐兒那故做的沮喪虛偽樣,“妹妹呀!姐姐我也想帶你去的,可是你也知道,這連家的規矩。”


    “妹妹知道。”有些含恨,就這麽一個‘規矩’二字就將她打發了,而且也將她那些詞會都封在唇裏,她雖然有些不甘心,可是卻也沒有辦法,隻得悻悻的站了起來,“那妹妹就先行回去了。”說完這話,她對著常樂選了個褔禮,多少還有些希望能帶上她。


    可是常樂見她這樣,也沒有半句挽留的話,隻是點了點頭,“那妹妹慢走。”輕描淡寫的說著,眼睛卻已經飛出了窗外,看著那院子裏的某人。


    那連春生接到了這個消息,可是卻沒有半點想要進來叫上常樂一起的意思,而是站在那裏伸手輕撫著院子裏的鬆柏們,好像這些才是最為重要的。


    常樂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想來讓這連大公子進來叫自己同行,這完全就是天方夜譚,所以不如自己走到外麵叫他好了。“郎君,為妻好像聽見有人來說,娘叫我們去前廳過午?”


    有些不舍的從那些鬆柏上收回了目光,連春生滿臉的冰霜,“是的。”嘴上這樣說著,可是他的腳步卻沒有移動的意思,隻是呆然的站著,目光複又粘在那些鬆柏之上。


    見他這樣,常樂也不予計較,而是站在一邊輕聲的說著,“郎君可是想在這裏看鬆柏?”


    聽聞了這話,連春生轉眼看了看常樂,“不想。”說著轉身大步走出了院門,沒有回頭一直向前走著。


    看到他這樣,常樂挑了挑眉頭,想看就看呀!誰能對他這個嫡出的大公子能說個什麽?擺了擺頭,隻感覺這人很是古怪,然後小步跟上。


    等他們到的時候,這前廳裏已經坐滿了人,除去了老太太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出現外,其它的人基本上都來了,連老爺、大奶奶、二奶奶、連籽夏,還有就是她與連春生,一共六人。


    坐在桌上還有些空餘,常樂用眼睛掃了掃這桌麵上的人,除去連春生沒有多少表情外,其它的幾位都多少有些不太自然,微皺了皺眉頭,想要尋個人問問。


    可是不想,那頭連老爺卻自己開了口,“兒媳回來,說來我們一家人本應吃個飯的,可是不想這飯一直拖到現在才吃。”說著他轉眼看向坐在他左手邊的大奶奶,“這兒媳回來,本也應是一件值的高興的事情,所以我與你娘,決定送你一件東西。”


    他的話音落下,一邊的大奶奶立即就站了起來,常樂見她站起來了,也跟著就站了起來,“婆母。”輕聲低喚著,腦子裏猜測著是個什麽樣的禮物。


    大奶奶含著笑,走到了常樂的跟前,“兒媳呀!禮輕情義重。”說著她從袖中取出一支形式鹿角、通體紅色、纏著金絲的發釵。


    這還叫禮輕?常樂當下有些受寵若驚的彎腰行著福禮,“婆母,這可真是太貴重了,兒媳斷然是受不起的。”接著這彎腰行禮的機會,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支釵子,那通體的紅色,並不是用什麽紅玉做成的鹿角發釵,而是一支完整的紅色珊瑚,而那金絲正沿著分叉之處,慢慢纏下,最後一直纏到釵柄處融成一片金色。


    如此的華美,常樂到是第一次看到,眯了眯眼睛,她開始想著這東西,到底價多少錢?


    大奶奶見常樂有此後退的意思,立即又上前移了一步,滿臉含笑,“兒媳,不要客氣,這些本早就應給你的。”說著將常樂的手拉了起來,然後將那發釵輕輕的放在她的手心裏,“如果再客氣,就有些生分了。”


    對方都已經這樣的說了,還有什麽理由不好好的收下呢?常樂接過那發釵,微挑著唇角,“謝謝婆母。”說著乖巧的低了一下頭,順勢就想要別在頭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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