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李莊生遠遠地看見胡夢蝶站在小區外的早餐店門口等他，還沒把車停下，麵前忽然竄出一道人影。
“姐夫——”來人甜甜地喊著。
李莊生愣了愣，神情頗有些恍惚。
“這……”李莊生轉頭看向胡夢蝶，神情詫異。
“怎麽，小姨子不認識了？”胡夢蝶揶揄。
李莊生眨了眨眼：“認識倒認識……”
他打量著眼前的胡夢柯，對方身穿小學校服，上身是白色的襯衫，下麵是暗紅色的百褶裙。這種獨一無二的校服，是全縣唯一一座私立小學的專屬。
不過重點不在於穿搭，而是在其外表，對方綁著兩個清純可愛的麻花辮搭在肩前，手腳纖長，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六。雖然臉上稚氣尚未完全褪去，但和李莊生記憶中的樣子已經相差無幾了。
“她……今年應該六年級吧？”李莊生對胡夢蝶說。
“女生發育早，這很正常啊，我六年級也差不多這麽高了。”胡夢蝶笑著輕按胡夢柯的肩膀。
“哦……說的也是……”
仔細想來，李休羽六年級到初一這段時間，也短暫的比他高過。不過李莊生在來之前，心裏想的一直是胡夢柯小學生的形象。冷不丁見到“熟麵孔”，著實有些意外。
“姐夫，我跟你說話呢！”
胡夢柯見自己被無視，那圓溜溜的大眼睛流露出些許不滿，抓起李莊生的胳膊不停搖晃。
“哦哦，我在聽！”李莊生連忙點頭，又看向胡夢柯。
她有著小孩子獨有的清純，隻不過胸脯開始發育了，那份可愛正在逐漸轉化為長大後的嫵媚，尤其是那一雙圓滴滴的大眼睛……整個人好似一顆半熟的果子，透著青澀的酸甜。
李莊生眼神不太自然地別開，倒不是對小孩子有什麽想法，而是這張熟悉的臉，讓他想起了當初那個穿著紅色後媽裙，腳蹬黑絲勾引他的小姨子。
以及那天晚上的燭影搖晃，紅酒醉顏。
兩人甚至還接吻了，自己差點就沒把持住。如今再次見到胡夢蝶和胡夢柯兩人，不禁一陣心虛和慚愧。
他這輩子隻親過兩個女生，一個是合理合法的胡夢蝶，另一個是無論怎麽也不占理的小姨子——如果不算和林月花的意外的話。畢竟和林月花那次隻有肉體碰撞帶來的疼痛，李莊生根本不記得林月花的嘴唇是什麽觸感。
別亂想，別亂想。現在沒人知道那件事，你也別對小孩子胡思亂想。李莊生眼簾低垂，對自己說。
“姐，姐夫怎麽看起來呆呆的？”胡夢柯拉著李莊生的手腕，對胡夢蝶笑。
“可能早飯沒吃餓了吧。”胡夢蝶將胡夢柯的手輕輕拍開，“行了，別纏著你姐夫了，我們去吃早飯。”
胡夢蝶拉起李莊生的手走向早餐店，李莊生心裏有愧，一時間居然忘記反抗，任由對方牽著自己手，直到進入店裏才反應過來，輕輕甩開。
“伱說……你妹有事找我幫忙，是什麽事？”
李莊生坐下後，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確實啊，有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胡夢蝶認真地說，“我今天請你來，是希望你能教夢柯寫作文。”
“……啊？”李莊生愣住。
胡夢蝶笑盈盈：“你是大作家嘛，教她寫作文不是輕輕鬆鬆？”
李莊生扶額：“這不是什麽急事吧？”
你之前跟我說什麽很要緊的事情，我還以為她又被霸淩了！結果我一放假就過來了，你卻告訴我隻是為了教她寫作文？
胡夢蝶睜大眼睛，對李莊生的態度有些不滿：“她都六年級了，明年小升初，考不上一中怎麽辦？”
“不是，那她原來……”
“當然是沒考上啊。”
李莊生嘴角微微抽搐。
“姐夫，你真的是作家嗎？”
胡夢柯眨巴著眼睛，亮晶晶的。
胡夢蝶驕傲地抬起了天鵝頸：“當然了，你姐夫是個很厲害的作家，每本書都有十來萬讀者呢！”
“那是收藏，不是訂閱的讀者……”
李莊生無力地糾正，心說我要是真的每本書都有十來萬讀者訂閱，那閱文應該捧著白金合同求我簽約。我做夢都不敢這麽想。
“好厲害啊，可是你們不都是高中生嗎？高中生也能當作家？”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誰說高中生不能當作家？你放心，你姐夫作文很強的，隻要他願意教你，讓你寫好作文隻是小菜一碟！”
李莊生默默歎氣，心說你別替我吹了，我自己都臉紅。
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誤解，你不會以為我小學時候作文很好吧？你知道我上次月考作文多少分嗎？
你讓我教她寫作文，這不是誤人子弟麽……我真不是謙虛，我沒這個能力你知道吧！
“我不太會教人，你幹脆給她請個語文老師吧。”李莊生推辭。
“我們家問了一圈，附近沒有老師能教作文的。之前有給她送去她們語文老師家輔導過，感覺也沒學到什麽東西。”胡夢蝶無奈地一攤手，“幫幫忙唄，你可是作家。”
李莊生臉上為難，哭笑不得：“就算是作家，也不代表會寫作文啊……”
胡夢蝶誠懇地說：“也不是讓你教她其他的，她主要是寫不出來東西。你隻要告訴她一些文字技巧，或者怎麽言之有物就行了！”
“可……”
“求你了，她一定要考一中的，你能眼睜睜看著她和未來一樣嗎？”
這句話讓李莊生瞬間沉默，他瞥了眼一旁露出不解和懵懂模樣的小女孩。想到了胡夢柯在產房裏遇到的種種難堪，想到了最後那晚她痛苦和不甘眼淚……
“哎！”李莊生使勁撓頭，一發狠，“那我試試吧，不一定能教好，我隻能說我盡量！”
“太好了，你姐夫說要教你寫作文呢！”胡夢蝶開心地拍了拍胡夢柯的肩膀。
胡夢柯臉上甜甜一笑，兩隻麻花辮輕輕搖晃：“謝謝姐夫！”
“不用謝……”李莊生搖頭失笑，終於又後知後覺，連忙擺手，“哦對了，你幹嘛一直叫我姐夫？”
(本章完)
李莊生遠遠地看見胡夢蝶站在小區外的早餐店門口等他，還沒把車停下，麵前忽然竄出一道人影。
“姐夫——”來人甜甜地喊著。
李莊生愣了愣，神情頗有些恍惚。
“這……”李莊生轉頭看向胡夢蝶，神情詫異。
“怎麽，小姨子不認識了？”胡夢蝶揶揄。
李莊生眨了眨眼：“認識倒認識……”
他打量著眼前的胡夢柯，對方身穿小學校服，上身是白色的襯衫，下麵是暗紅色的百褶裙。這種獨一無二的校服，是全縣唯一一座私立小學的專屬。
不過重點不在於穿搭，而是在其外表，對方綁著兩個清純可愛的麻花辮搭在肩前，手腳纖長，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六。雖然臉上稚氣尚未完全褪去，但和李莊生記憶中的樣子已經相差無幾了。
“她……今年應該六年級吧？”李莊生對胡夢蝶說。
“女生發育早，這很正常啊，我六年級也差不多這麽高了。”胡夢蝶笑著輕按胡夢柯的肩膀。
“哦……說的也是……”
仔細想來，李休羽六年級到初一這段時間，也短暫的比他高過。不過李莊生在來之前，心裏想的一直是胡夢柯小學生的形象。冷不丁見到“熟麵孔”，著實有些意外。
“姐夫，我跟你說話呢！”
胡夢柯見自己被無視，那圓溜溜的大眼睛流露出些許不滿，抓起李莊生的胳膊不停搖晃。
“哦哦，我在聽！”李莊生連忙點頭，又看向胡夢柯。
她有著小孩子獨有的清純，隻不過胸脯開始發育了，那份可愛正在逐漸轉化為長大後的嫵媚，尤其是那一雙圓滴滴的大眼睛……整個人好似一顆半熟的果子，透著青澀的酸甜。
李莊生眼神不太自然地別開，倒不是對小孩子有什麽想法，而是這張熟悉的臉，讓他想起了當初那個穿著紅色後媽裙，腳蹬黑絲勾引他的小姨子。
以及那天晚上的燭影搖晃，紅酒醉顏。
兩人甚至還接吻了，自己差點就沒把持住。如今再次見到胡夢蝶和胡夢柯兩人，不禁一陣心虛和慚愧。
他這輩子隻親過兩個女生，一個是合理合法的胡夢蝶，另一個是無論怎麽也不占理的小姨子——如果不算和林月花的意外的話。畢竟和林月花那次隻有肉體碰撞帶來的疼痛，李莊生根本不記得林月花的嘴唇是什麽觸感。
別亂想，別亂想。現在沒人知道那件事，你也別對小孩子胡思亂想。李莊生眼簾低垂，對自己說。
“姐，姐夫怎麽看起來呆呆的？”胡夢柯拉著李莊生的手腕，對胡夢蝶笑。
“可能早飯沒吃餓了吧。”胡夢蝶將胡夢柯的手輕輕拍開，“行了，別纏著你姐夫了，我們去吃早飯。”
胡夢蝶拉起李莊生的手走向早餐店，李莊生心裏有愧，一時間居然忘記反抗，任由對方牽著自己手，直到進入店裏才反應過來，輕輕甩開。
“伱說……你妹有事找我幫忙，是什麽事？”
李莊生坐下後，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確實啊，有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胡夢蝶認真地說，“我今天請你來，是希望你能教夢柯寫作文。”
“……啊？”李莊生愣住。
胡夢蝶笑盈盈：“你是大作家嘛，教她寫作文不是輕輕鬆鬆？”
李莊生扶額：“這不是什麽急事吧？”
你之前跟我說什麽很要緊的事情，我還以為她又被霸淩了！結果我一放假就過來了，你卻告訴我隻是為了教她寫作文？
胡夢蝶睜大眼睛，對李莊生的態度有些不滿：“她都六年級了，明年小升初，考不上一中怎麽辦？”
“不是，那她原來……”
“當然是沒考上啊。”
李莊生嘴角微微抽搐。
“姐夫，你真的是作家嗎？”
胡夢柯眨巴著眼睛，亮晶晶的。
胡夢蝶驕傲地抬起了天鵝頸：“當然了，你姐夫是個很厲害的作家，每本書都有十來萬讀者呢！”
“那是收藏，不是訂閱的讀者……”
李莊生無力地糾正，心說我要是真的每本書都有十來萬讀者訂閱，那閱文應該捧著白金合同求我簽約。我做夢都不敢這麽想。
“好厲害啊，可是你們不都是高中生嗎？高中生也能當作家？”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誰說高中生不能當作家？你放心，你姐夫作文很強的，隻要他願意教你，讓你寫好作文隻是小菜一碟！”
李莊生默默歎氣，心說你別替我吹了，我自己都臉紅。
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誤解，你不會以為我小學時候作文很好吧？你知道我上次月考作文多少分嗎？
你讓我教她寫作文，這不是誤人子弟麽……我真不是謙虛，我沒這個能力你知道吧！
“我不太會教人，你幹脆給她請個語文老師吧。”李莊生推辭。
“我們家問了一圈，附近沒有老師能教作文的。之前有給她送去她們語文老師家輔導過，感覺也沒學到什麽東西。”胡夢蝶無奈地一攤手，“幫幫忙唄，你可是作家。”
李莊生臉上為難，哭笑不得：“就算是作家，也不代表會寫作文啊……”
胡夢蝶誠懇地說：“也不是讓你教她其他的，她主要是寫不出來東西。你隻要告訴她一些文字技巧，或者怎麽言之有物就行了！”
“可……”
“求你了，她一定要考一中的，你能眼睜睜看著她和未來一樣嗎？”
這句話讓李莊生瞬間沉默，他瞥了眼一旁露出不解和懵懂模樣的小女孩。想到了胡夢柯在產房裏遇到的種種難堪，想到了最後那晚她痛苦和不甘眼淚……
“哎！”李莊生使勁撓頭，一發狠，“那我試試吧，不一定能教好，我隻能說我盡量！”
“太好了，你姐夫說要教你寫作文呢！”胡夢蝶開心地拍了拍胡夢柯的肩膀。
胡夢柯臉上甜甜一笑，兩隻麻花辮輕輕搖晃：“謝謝姐夫！”
“不用謝……”李莊生搖頭失笑，終於又後知後覺，連忙擺手，“哦對了，你幹嘛一直叫我姐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