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麽？”
教室裏的李莊生、祝枝雪和教室外的胡夢蝶大眼瞪小眼。說話的是祝枝雪。
“不好意思，是我走錯了……”胡夢蝶眨了眨眼，轉身離開。
“誒誒誒！”祝枝雪立刻竄了過去，伸手將窗戶外的胡夢蝶抓住，“你先進來！”
胡夢蝶冷不丁被抓住，臉上一陣慌亂：“你幹嘛……”
“你先進來！”祝枝雪低聲喝道。
“你這是做什麽……”李莊生也愣住了，連忙走到窗邊。
“別讓她去告狀。”
祝枝雪說著，拚命把胡夢蝶往裏拽。
她不知道胡夢蝶是怎麽摸到這邊來的，但這裏是她和李莊生的秘密基地，是兩人搞色色的桃花源……既然被胡夢蝶撞見了，就不能這麽放她離開！不然她要是泄露出去，這裏就不為她和李莊生所有了！
胡夢蝶試圖掙紮，但沒有掙脫，隻得無奈：“好，好我進去，你有話好好說！”
在祝枝雪的緊盯下，胡夢蝶硬著頭皮，爬上窗台。
“誒，小心點……”見疑似孕婦的胡夢蝶要直接從窗台往下跳，李莊生下意識地出聲提醒。
“沒事。”胡夢蝶足尖輕點，如蝴蝶一般輕巧落下。
祝枝雪目光莫名地望向李莊生。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等胡夢蝶進來，祝枝雪立刻關上窗戶。
“我，就是無聊的時候隨便走走……”胡夢蝶目光閃爍。
“胡說，你隨便走走就能直接走到這裏？”
祝枝雪心說伱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呢？難道是跟蹤？
“我……是聽朋友說，這裏有個空教室，所以好奇來看看。”
“空教室，有什麽好看的？還是你一個人來？”
胡夢蝶沉默了許久，瞥了李莊生一眼：“好吧，我說實話，我原本是打算找個空教室練功的……隻是沒有想到你們也在……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的！”
胡夢蝶態度誠懇，隻是說到最後，語氣還是變得有些莫名，甚至帶著一絲幽怨。
聽得胡夢蝶這麽說，祝枝雪沉默片刻，矜持地笑笑，語氣帶著些歉意：“原來是這樣，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平時在這裏學習的，他寫的，我們也沒幹啥……”
“嗯，我知道……”
“你知道？”
“哦……我是說，看出來了。”
胡夢蝶目光移向了課桌上的電腦，那是李莊生用的桌子，而在李莊生的課桌旁邊還並有一張課桌，表麵貼著白色的草稿紙。
隻是，原本潔白的稿紙上，被百無聊賴的祝枝雪畫上了不少卡通簡筆畫。
祝枝雪並未多想，她此時心不在此，眼神飄忽許久，才別別扭扭地開口：“胡夢蝶……你能不能不要把這裏說出去……”
這真是她糾結了許久才說出口，胡夢蝶是她最討厭的人，可如今，卻要向她低聲請求，真是傷人自尊。
“可以啊，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胡夢蝶點頭保證。
“好，好，謝謝你！”
祝枝雪連連點頭，心說現在的胡夢蝶其實也沒有很討厭了，隻要不來搶男人！
“那我走了……”胡夢蝶最後又看了李莊生一眼，忽然莫名其妙地問，“你們是什麽時候來的呀？”
“這學期吧，怎麽了？”祝枝雪說。
“上學期沒來嗎？”
“上學期就他一……”
祝枝雪說著說著忽然愣住了。
“上學期我一個人在這裏寫。”李莊生說。
“嗯，我知道了，我會替你們保密的！”
胡夢蝶彎著腰，輕輕翻了出去。李莊生看得微微皺眉，隨即又想，即便是孕婦也不是瓷娃娃，沒事的。
翻出窗台，胡夢蝶站在外麵，再次看向教室裏的兩人，目光緩緩移到李莊生的身上，複雜的眼神片刻之間俄而露出悲傷俄而露出憤怒俄而露出疑惑俄而露出焦躁……最終，她深吸一口氣，指著李莊生，似乎是在克製著怒氣衝衝：
“我討厭你！”
李莊生一怔，就見胡夢蝶頭發一甩，消失在了視野中。
“這人怎麽回事啊！這也太沒有禮貌了吧！”祝枝雪關上窗戶，從裏麵反鎖，氣得嘴角都咧開了。
有必要笑得這麽開心嗎？李莊生無語地搖搖頭，回到座位上。
祝枝雪三步並作兩步：“誒誒，上學期的胡夢蝶是不是也來過這兒”
李莊生猶豫片刻，此時的欺騙隻會增加猜疑，於是實話實說：“是的，她在這裏呆過一段時間，後來我和她約定，隻要我考試成績比她高，她就離開。所以最後一個多月，都是我一個人在這兒的了。”
祝枝雪撅著下嘴唇：“哦哦……你把她趕走了？”
“也可以這麽說吧。”
“那你們平時，會在這裏做什麽？”
“也沒做什麽，基本上我在寫，她在旁邊睡覺或者學習，不過大多數時間都是趴著睡覺。”
“隻是睡覺嗎……”祝枝雪抿著嘴唇，“你們沒有做別的，什麽……”
李莊生微一沉默：“什麽別的什麽。”
祝枝雪見李莊生的反應，心中似乎便有了答案。但人就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明知道結果，還是不見黃河心不死。
“就像，咱們做過那些事……你說吧沒事，我很大度的，我不介意的！”
“也沒做過特別出格的，最多就是親過……她親的我，我沒反應過來。我們那個時候已經分手了。”
“哦……”祝枝雪眼睛眨巴著，淚珠幾乎要掉落下來，“我，可以吃醋嗎？”
“嗯，對不起。”李莊生輕聲說。
“你沒錯，咱們那個時候還沒在一起。”祝枝雪擦了擦眼。
李莊生默然，輕輕敲打鍵盤，祝枝雪也沉悶地在一旁看書。
明知道會是現在這個結果，為什麽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如果不問的話，如果不知道的話……現在依然會很開心的呀！
祝枝雪悶悶不樂地想。她一遍遍摩挲著手上的鉑金手鏈，這是李莊生前幾天在交往一個月的時候送她的禮物。
她很喜歡這個禮物，她幾乎跟她所有認識的人都炫耀了一遍。胡夢蝶，也會有一串類似的手鏈嗎？
誰收到的手鏈，更好看？
教室裏的李莊生、祝枝雪和教室外的胡夢蝶大眼瞪小眼。說話的是祝枝雪。
“不好意思，是我走錯了……”胡夢蝶眨了眨眼，轉身離開。
“誒誒誒！”祝枝雪立刻竄了過去，伸手將窗戶外的胡夢蝶抓住，“你先進來！”
胡夢蝶冷不丁被抓住，臉上一陣慌亂：“你幹嘛……”
“你先進來！”祝枝雪低聲喝道。
“你這是做什麽……”李莊生也愣住了，連忙走到窗邊。
“別讓她去告狀。”
祝枝雪說著，拚命把胡夢蝶往裏拽。
她不知道胡夢蝶是怎麽摸到這邊來的，但這裏是她和李莊生的秘密基地，是兩人搞色色的桃花源……既然被胡夢蝶撞見了，就不能這麽放她離開！不然她要是泄露出去，這裏就不為她和李莊生所有了！
胡夢蝶試圖掙紮，但沒有掙脫，隻得無奈：“好，好我進去，你有話好好說！”
在祝枝雪的緊盯下，胡夢蝶硬著頭皮，爬上窗台。
“誒，小心點……”見疑似孕婦的胡夢蝶要直接從窗台往下跳，李莊生下意識地出聲提醒。
“沒事。”胡夢蝶足尖輕點，如蝴蝶一般輕巧落下。
祝枝雪目光莫名地望向李莊生。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等胡夢蝶進來，祝枝雪立刻關上窗戶。
“我，就是無聊的時候隨便走走……”胡夢蝶目光閃爍。
“胡說，你隨便走走就能直接走到這裏？”
祝枝雪心說伱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呢？難道是跟蹤？
“我……是聽朋友說，這裏有個空教室，所以好奇來看看。”
“空教室，有什麽好看的？還是你一個人來？”
胡夢蝶沉默了許久，瞥了李莊生一眼：“好吧，我說實話，我原本是打算找個空教室練功的……隻是沒有想到你們也在……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的！”
胡夢蝶態度誠懇，隻是說到最後，語氣還是變得有些莫名，甚至帶著一絲幽怨。
聽得胡夢蝶這麽說，祝枝雪沉默片刻，矜持地笑笑，語氣帶著些歉意：“原來是這樣，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平時在這裏學習的，他寫的，我們也沒幹啥……”
“嗯，我知道……”
“你知道？”
“哦……我是說，看出來了。”
胡夢蝶目光移向了課桌上的電腦，那是李莊生用的桌子，而在李莊生的課桌旁邊還並有一張課桌，表麵貼著白色的草稿紙。
隻是，原本潔白的稿紙上，被百無聊賴的祝枝雪畫上了不少卡通簡筆畫。
祝枝雪並未多想，她此時心不在此，眼神飄忽許久，才別別扭扭地開口：“胡夢蝶……你能不能不要把這裏說出去……”
這真是她糾結了許久才說出口，胡夢蝶是她最討厭的人，可如今，卻要向她低聲請求，真是傷人自尊。
“可以啊，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胡夢蝶點頭保證。
“好，好，謝謝你！”
祝枝雪連連點頭，心說現在的胡夢蝶其實也沒有很討厭了，隻要不來搶男人！
“那我走了……”胡夢蝶最後又看了李莊生一眼，忽然莫名其妙地問，“你們是什麽時候來的呀？”
“這學期吧，怎麽了？”祝枝雪說。
“上學期沒來嗎？”
“上學期就他一……”
祝枝雪說著說著忽然愣住了。
“上學期我一個人在這裏寫。”李莊生說。
“嗯，我知道了，我會替你們保密的！”
胡夢蝶彎著腰，輕輕翻了出去。李莊生看得微微皺眉，隨即又想，即便是孕婦也不是瓷娃娃，沒事的。
翻出窗台，胡夢蝶站在外麵，再次看向教室裏的兩人，目光緩緩移到李莊生的身上，複雜的眼神片刻之間俄而露出悲傷俄而露出憤怒俄而露出疑惑俄而露出焦躁……最終，她深吸一口氣，指著李莊生，似乎是在克製著怒氣衝衝：
“我討厭你！”
李莊生一怔，就見胡夢蝶頭發一甩，消失在了視野中。
“這人怎麽回事啊！這也太沒有禮貌了吧！”祝枝雪關上窗戶，從裏麵反鎖，氣得嘴角都咧開了。
有必要笑得這麽開心嗎？李莊生無語地搖搖頭，回到座位上。
祝枝雪三步並作兩步：“誒誒，上學期的胡夢蝶是不是也來過這兒”
李莊生猶豫片刻，此時的欺騙隻會增加猜疑，於是實話實說：“是的，她在這裏呆過一段時間，後來我和她約定，隻要我考試成績比她高，她就離開。所以最後一個多月，都是我一個人在這兒的了。”
祝枝雪撅著下嘴唇：“哦哦……你把她趕走了？”
“也可以這麽說吧。”
“那你們平時，會在這裏做什麽？”
“也沒做什麽，基本上我在寫，她在旁邊睡覺或者學習，不過大多數時間都是趴著睡覺。”
“隻是睡覺嗎……”祝枝雪抿著嘴唇，“你們沒有做別的，什麽……”
李莊生微一沉默：“什麽別的什麽。”
祝枝雪見李莊生的反應，心中似乎便有了答案。但人就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明知道結果，還是不見黃河心不死。
“就像，咱們做過那些事……你說吧沒事，我很大度的，我不介意的！”
“也沒做過特別出格的，最多就是親過……她親的我，我沒反應過來。我們那個時候已經分手了。”
“哦……”祝枝雪眼睛眨巴著，淚珠幾乎要掉落下來，“我，可以吃醋嗎？”
“嗯，對不起。”李莊生輕聲說。
“你沒錯，咱們那個時候還沒在一起。”祝枝雪擦了擦眼。
李莊生默然，輕輕敲打鍵盤，祝枝雪也沉悶地在一旁看書。
明知道會是現在這個結果，為什麽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如果不問的話，如果不知道的話……現在依然會很開心的呀！
祝枝雪悶悶不樂地想。她一遍遍摩挲著手上的鉑金手鏈，這是李莊生前幾天在交往一個月的時候送她的禮物。
她很喜歡這個禮物，她幾乎跟她所有認識的人都炫耀了一遍。胡夢蝶，也會有一串類似的手鏈嗎？
誰收到的手鏈，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