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南希也不惱,豪氣幹雲地把菜單拍到桌麵滑向對麵,“不就是請客嗎?想吃什麽隨便點!”


    兩人沒客氣,把貴的菜挑了一圈菜單又甩了回去。


    “喝酒不?”金南希指著菜單上的五糧液嚷嚷。


    李明哲無所謂,“我都行。”


    因為是中華餐廳所以有華夏白酒,他們都喝過,那種辣辣的刺激口感金南希倒是蠻喜歡。


    “你當然都行了,因為你沒開車。”裴惜言撇了李明哲一眼。


    “怕什麽,到時候叫代駕就行了。”金南希覺得這不是問題,頓了頓,又想到另一個原因,“難道你是怕你努娜看到你醉醺醺回家的樣子然後訓你一頓嘛,小裴弟弟?”


    “伱這語氣也太惡心了。”他盡顯矯揉造作的語氣讓裴惜言一陣惡寒,“先不說我怕不怕她......她今天也不在家。”


    今天是周六,但裴珠泫因為行程原因去了濟州島,估計要明晚才能回來。上午的時候她還發了一些圖片,有關濟州島的山和海,還有用上次裴惜言萬聖節晚會中獎的那一百萬積分在濟州航空換了好多東西。


    “那你怕什麽,還是你晚上還有約別人?”金南希曖昧的擠眉弄眼。


    “是我的歌到收尾階段了。”裴惜言食指點著木質桌麵解釋。


    裴惜言有靈感的歌都寫的很快,《信號燈》現在就差收尾了,他不想再拖著,隻想早點完成把它塞進文件夾然後開始想新歌。


    “那首我給你靈感的歌?”金南希眼前一亮。


    確實是因為金南希的將延世的樹景比喻成信號燈才有的靈感,裴惜言不得不點頭,“內。”


    “會發行嗎?”金南希眼睛又亮了一點,跟24瓦的燈泡似的。


    “看......情況吧。”裴惜言頓了頓。


    “什麽叫看情況。”金南希挑起半邊眉,“如果你不想自己唱,我來也行啊。”


    “那這首歌就毀了。”李明哲吐槽,“melon的點讚數不會超過10。”


    “當然,如果你喊你的前女友都點讚的話,或許能到100。”


    “誹謗!怎麽可能隻有100......”


    金南希的大嗓門在包廂裏回蕩,裴惜言耳朵動了動,聽到了口袋響起的消息聲。


    sana:[你是我的站哥誒,怎麽可以去拍別人呢(叉腰)?]


    裴惜言微微一笑,接著很認真地在原先的圖片裏寫了個“sana”,重新發了一遍。


    [(圖片),你在裏麵。]


    [敷衍!開玩笑的(吐舌頭),今天玩的開心嘛,我看mina和定延好像也有在關注這個比賽。]


    [她們也玩這個遊戲?]


    [以前看她們玩過,現在不怎麽玩了。]


    [因為行程?]裴惜言想起前幾天網絡上偶然看到的twice行程表。


    他一直覺得redvelvet算得上行程密集了,跟twice一比簡直小巫見大巫。她們從上半年到現在屬於無縫回歸,幾乎沒有休息時間。


    下麵的粉絲一邊心疼成員一邊痛罵jyp,說公司所謂的人性美都是因為那幾年不盈利建立的人設,現在在實打實的利益麵前像個紙雕的老虎,被金錢鑄成的巨人輕而易舉的踩碎,恨不得24小時壓榨藝人。


    裴惜言覺得這話說的很在理。


    [也有這個原因在裏麵啦。]


    [不會覺得累嗎?]消息發過去,裴惜言自知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他旁觀都覺得累,更別提親身經曆的藝人本身了。


    [其實習慣了就好啦。]湊崎紗夏的回複很樂觀。


    [多少辛苦就有多少幸福,現在好好堅持的話,相信著之後會有比辛苦多兩倍的幸福就行了。]


    [わかりました(我知道了),謝謝紗夏老師的教導。]


    [知っていればいい(知道就好),嘻嘻,對了,我們過兩天回歸了~]


    [我知道。]


    [所以......你會來看showcase嗎?]


    湊崎紗夏躺在練習室的地板上,紅棕色的頭發樹葉脈絡似的披散著。她盯著屏幕裏剛發過去的消息,被手機陰影擋住的瞳孔裏閃著期待的光。


    [你希望我來看嗎?]


    [因為你不是說你是我的站哥嘛。]她理直氣壯地,又軟了下去,


    [當然,如果你有事不來也沒關係的。]


    [我會去的。]


    像是心有靈犀,屏幕兩邊這一刻都露出了微笑。


    隻是裴惜言突然發現少了些什麽,包廂裏有些安靜,說話聲沒了。


    他心有所感地抬眼,看到兩張寫滿了曖昧的臉。


    “這麽投入?”看到裴惜言反應過來,金南希衝他吹了聲口哨,“我們都不忍心打擾你。”


    “寫歌時候的惜言也就這樣了吧。”李明哲推了推眼鏡。


    “咳咳。”裴惜言輕輕咳嗽兩聲,假裝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從實招來,在和誰聊天?”金南希一拍桌,隨後正襟危坐,突然地法官上身。


    “一個親故。”裴惜言舔了舔嘴唇。


    “女的?”


    “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要是男的就完蛋了。”李明哲不敢想象,“惜言真要成男女共同的黑洞了。”


    “什麽黑洞?”裴惜言疑惑地看著他。


    “這個先別管。”金法官看出了他想要轉移話題的行為,“女生是誰?我們認識嗎?”


    “應該認識。”畢竟是連續兩年蓋洛普第一女團,裴惜言覺得大部分半島人都認識twice。


    “叫什麽名字?”


    “菜點好了沒?”裴惜言摸了摸肚子,突然問。


    “在你抬起眼睛前的兩分鍾就點好了。”李明哲淡淡地說,“沒有點酒。”


    “所以叫什麽名字?”他同樣好奇。


    裴惜言微微張口,還是沒說。


    “怎麽兄弟之間這麽遮遮掩掩啊?”金南希顯得很傷心,“我要是有女親你們永遠都是第一個知道的。”


    “因為我和她隻是親故。”裴惜言強調,“而且......她的工作也很特殊。”


    “藝人?”金南希隨口猜道。


    裴惜言沒說話。


    “是哪家的藝人能迷住我們的裴冰山啊?”金南希知道他這是默認了,“真想見見。”


    “你這話很有歧義。”裴惜言再次強調,“我和她沒有什麽。”


    “懂得懂得。”金南希應的很隨便,完全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兒。


    “南希在感情裏的經驗太豐富了。”李明哲拍了拍裴惜言的肩,“你瞞不住他的。”


    “我......”裴惜言張口欲言,又無話可說。


    於是他帶著鬱悶吃了三碗飯,因為吃的太飽沒法開車,和他們在夜裏的延世走了一個多小時才開車回去。


    看著遠去的車尾燈,金南希和李明哲揉著酸澀的腿肚,嚴重懷疑是裴惜言的故意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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