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個董事長辦公室是套房,因為最近新藥上市,事情很多,所以我這幾天住在辦公室裏,唐明黎自告奮勇地來陪我。


    然而,昨晚我睡在裏麵的臥室,他睡在外麵的沙發上。


    他故意穿成這樣,不是告訴李成獻我們剛剛共度**嗎?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你也不用這麽急著出來宣布所有權吧?


    李成獻的臉色很難看,特別是看到唐明黎比他帥、比他高,身材還比他好。


    唐明黎大搖大擺地走過來,俯身在我臉上輕輕吻了一下,說:“親的,快點把事情辦完,我在房間裏等你。”


    說罷,轉身走進了屋中,我眼皮跳了跳,我的一世英名啊,這麽被你給毀了!


    李成獻感覺自己被羞辱了,站起身來,說:“既然元女士還有‘重要’的事情,我不打擾了。不過,元女士,你最好還是考慮考慮,我給你三天時間……”


    我微笑著打斷他:“不必了,我現在給你答複,不可能。”


    李成獻眼睛眯了眯,道:“很好,希望元女士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說罷,拂袖而去。


    我無語,打開內室的門,正好看見光著上身的唐明黎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衝著我微笑。


    “剛才我的表現如何?”他問。


    我揉了揉太陽**,說:“從今天開始,外麵會傳,我是個喜歡在辦公室裏那啥的變態了。”


    他一起身,將我抱在懷中,然後拉到了床上。


    我掙紮了兩下,道:“你幹什麽啊,放手,趕快放手!”


    “不放!”他將我抱得更緊,說,“老婆太優秀了,總有人覬覦,讓我很有危機感呐。”


    我白了他一眼,說:“誰是你老婆?你想幹嘛?”


    “真想不管從極了,直接帶著你回陰曹地府。”他眯著眼睛,這麽直勾勾地望著我,“整日裏隻和你在內幃廝混,其他什麽事都不管。”


    我噗呲一聲笑了:“所以地獄之主成了個昏君,學李隆基那樣,‘**苦短日高起,君王從此不早朝’?”


    “沒錯。”他抱著我在床上打了個滾兒,說,“其實當個昏君也不錯呢。”


    “行了行了。”我紅著臉將他推開,說,“別動手動腳的,高麗人不會善罷甘休,對方有個神級初期的高手,我們得想辦法對付。”


    唐明黎笑了笑,道:“那個巫女精通幻術,正好可以磨礪磨礪你的神識,如果你能夠戰勝她,神識能更上一個台階。”


    “這麽說來,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摸了摸下巴。


    “沒錯。”他寵溺地揉了揉我的腦袋,我白了他一眼,“別像摸貓一樣摸我。”


    “你比貓可多了。”他笑眯眯地說。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翻身下床,說:“今天晚上還有新藥順利上市的慶功宴,你去不去?”


    他也站起身,替我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說:“當然要去,你的每一次成功和失敗,我都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我的心裏滿滿的,抬頭望著他,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他堅毅的下巴,我揚起頭,踮起腳尖,在他嘴唇邊印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吻完,我的臉頰通紅,轉身跑出了房間。


    他靜靜地望著我,目光中有一層深入骨髓的眷戀。


    傍晚,我和唐明黎一起來到了山城之風酒店,這裏的幻境優雅,正適合舉辦這場慶功宴。


    參加慶功宴的,不僅僅是濟世藥業的員工,還有一些和我們關係密切的藥材商人,大多是東北那邊的藥材大佬,和尹晟堯的關係很好。


    今晚,尹晟堯也會出席。


    我挽著唐明黎的手走進會場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尹晟堯,四目相對,我看到他眼中那一分淡淡的思念和痛苦,讓我的心一陣陣揪痛。


    自從上次溫泉的事情之後,這幾個月來,我們都沒有再見麵,但他也是濟世藥業的大股東,今晚的酒宴肯定要參加,不然明天外麵會有流言,說濟世藥業股東不合。


    我朝他點了點頭,正要過去,他忽然說:“君瑤,李成獻來找過我。”


    我步子一頓,說:“他也想收購你手上的股份?”


    尹晟堯點了點頭,道:“你要小心,高麗人有些手段,很不好對付。”


    唐明黎臉上帶著微笑,客氣地說:“尹先生可以放心,我會保護好我家君瑤的。”


    尹晟堯淺淺一笑,說:“是嗎?那我放心了。”


    說罷,他便轉頭去跟那些東北藥材傷人聊天去了,很快,幾個大型藥店和全國知名醫院的院長圍了上來,想要跟我談重生丸銷售的事情。


    應付這些老奸巨猾的商人,還真有些耗費精力。


    應付了他們一陣,我便借口不勝酒力,來到休息室裏休息。


    唐明黎本來想跟來,我讓他在外麵替我應付那些各懷心思的客人,然後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著茶。


    看來,我的個性還是不適合做這個啊。


    喝到一半,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看了看四周,又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隻是打心底裏生出一股恐懼來。


    “叩叩叩。”忽然,敲門聲響了起來,我將神識探出去,門外是一個低垂著頭的男侍應,手中端著一隻托盤,上麵是醒酒的茶湯。


    我起身開門,那男侍應緩緩地走了進來,我冷眼看著他,忽然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白馬。”他仍然低著頭,戴著帽子,看不清麵容。


    我臉色一沉:“今天根本沒有一個叫白馬的侍應,你到底是誰?”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了防止國外那些虎視眈眈的餓狼搞事,宴會的安保是最高級別,沐陽還拿了所有侍應的名單給我過目。


    白馬忽然低聲地笑了起來,說:“我在這裏工作了十年了,隻可惜……”


    他朝我抬起頭,露出一雙黑洞洞的眼睛,嘴角朝著兩邊猛然拉開,幾乎裂到了耳根下麵,嘴裏是密密麻麻的尖牙。


    “隻可惜,我一個月前死了,得癌症死的,為什麽你的藥不早一點上市?”他充滿了怨恨地說,“都是你害死我的,我要你償命,償命!”


    說著,將手中的托盤一扔,朝著我猛地撲了過來。


    我一個法訣打出,直接將這個惡鬼給打得魂飛魄散。


    我微微皺了皺眉,轉身走出了門,卻發現原本亮堂的酒店,突然變得陰暗了起來。


    亮晃晃的燈也變得暗了好幾度,長長的走廊變得陰森而恐怖。


    怎麽回事?難道蘭海巫女出手了?這裏是幻境?


    我沿著走廊往前走,來到了宴會大廳,但廳堂裏空無一人,桌上擺放著許多食物,但都已經腐爛變質,上麵還結滿了灰塵和蜘蛛,好像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似的。


    我眯起眼睛,看來,我真的被幻境給困住了。


    我站在大廳中央,閉上眼睛,將神識給猛地輻射出去,若是普通的幻境,頃刻之間會被我的神識給擊碎。


    但我睜開眼,四周的情況依舊如故。


    蘭海巫女不愧是神級初期,她所營造的幻境不是那麽容易能夠打破的。


    我讓自己冷靜下來,召喚出了蝶戀花長劍,打算離開宴會廳,但來到底樓,卻發現酒店的旋轉門外,漆黑一片,什麽都沒有。


    這座酒店是牢籠,我被困在這裏了。


    在這時,我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有人朝著我狂奔而來。


    我猛地回頭,手中的蝶戀花長劍刺出,正好點在他的喉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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