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祺貴人沈鈺祺!


    今日的沈鈺祺,褪去了那套古典的錦繡宮裝,換上了一身跟萬貴妃差不多的,裁剪極短的粉色薄紗裙,少女感與禦姐感兼具,可以說又純又欲。


    最主要的是


    這小妮子竟然別出心裁的換上了帶蕾紗花邊的白色過膝絲襪。


    除了顏色外,造型跟萬貴妃那條肉絲的一模一樣!


    她這是


    在致敬萬貴妃?


    “娘娘你”


    錯愕之下,雨淮安竟不知道該問些什麽。


    暌違七日,再次見到這張讓人又驚豔,又厭惡的俊臉,沈鈺祺臉頰竟是忽然紅了。


    平複了一番心境後,她再次擺出往昔趾高氣揚的姿態,叉腰道:


    “呐,本宮剛好去舒貴妃那裏過客,路過此處!看看你這小賤奴,又在幹什麽壞事!有沒有像上次跟蹤我到明月宮那樣,窺探別的娘娘!”


    “那倒讓娘娘失望了,在下這七日過得寡淡得很,幾乎沒出過門。”


    雨淮安經典小熊攤手。


    “屁!”


    聽了這話,祺貴人小臉浮現出深深的幽怨:“明明明明昨日亥時三刻,我看到你偷偷溜進萬娘娘宮裏了!還有大前天!你足足在萬娘娘那裏待了一整晚,直到辰時應卯,你才離開!”


    “哇,娘娘記得真清楚!”


    雨淮安不由得拍手叫絕:“看來你是真的關心咱家啊。”


    聽了這話,聖女娘娘臉頰更紅了,鼓著腮幫子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誰會關心伱這下賤無恥的狗奴才!”


    說罷,她往屋裏望了一眼,徑直看向那晚東廠暗子屍首的位置:“你你把那屍體的痕跡,都確定清理好了?”


    “當然,這種小事,何須娘娘費心?”


    雨淮安打了個哈欠。


    “你少擺出這幅掌控一切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祺貴人杏目圓瞪:“你可知那暗子失蹤後,東廠召集全京城的番子,開了三次大會,估計便是為查出此事!”


    “這事兒咱家自然是知道的。”


    雨淮安道:“咱家的望氣功夫,娘娘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這幾日咱家雖在潛心修煉,但卻時時刻刻的提防著四周,東廠最近幾日,派了多少次人過來搜尋,我心中門兒清。”


    “甚至我去萬娘娘宮中援膠啊呸,應召之時,這群東廠番子,直接膽大妄為的進入了我的宿舍,這些我亦知曉。”


    “那”


    祺貴人小臉緊繃,看上去竟是有幾分緊張:“你就不怕在你熟睡之時,這群東廠番子進來害你?到時候就算你出了事,劉謹隨便送上兩個小太監頂撞替死便成,這可是他的常用伎倆。”


    “這個還真不太怕。”


    雨淮安道:“這幾日來周圍探查的東廠番子,最厲害的也不過四大檔頭之一,「玉羅煞」範寧,對付此人,我應當用不了十招。”


    “什麽!?”


    祺貴人小臉煞白:“那範寧好歹是《武籍》在冊的先天中境高手,即便是本宮與其過招,也得用上百來回合,方有取勝之機,你你如何敢這麽自信?”


    “莫非”


    她不知想到了什麽,顧不得許多,探出小手,握住了少年的手掌脈搏!


    雨淮安也難得躲閃,仍由對方探測。


    片刻後。


    聖女娘娘那張白皙傲嬌的小臉上,出現了深深的震撼之色!


    “我的天呐”


    “短短七日過去,你修為又精進了一大步!與四品相隔一線!”


    “你這家夥簡直就是個妖孽!”


    沈鈺祺瞳孔瞪大到極致,恐懼的退後了兩步!


    回想明月宮初遇那晚,這少年雖然身法詭異,自己尚能憑借修為,壓製他一頭。


    若是如今,兩人再交手的話


    稍微一個不慎!


    她這位飛仙島聖女,或許便會跟那晚的東廠番子一樣,被貫穿先天罡氣,一針封喉!


    “害,這倒也正常嘛。”


    雨淮安倒是一臉雲淡風輕,笑侃道:“若不足夠優秀,如何能讓娘娘心甘情願的跪下,給我”


    “你該死的賤奴!滿嘴猥瑣之言!”


    腦海中陡然想起了一些場景,沈鈺祺臉頰羞紅,心中亦是氣惱至極!


    她提起真氣,運起飛仙島的遊仙步,踏空一拳朝著少年麵門砸去!


    “哎,說了多少次了。”


    雨淮安卻是不閃不避,雙手負在身後:“自從明月宮那晚之後,娘娘你便永遠失去了,毆打親夫的”


    “機會!”


    “會”字尚未音盡,他陡然探出一支手臂,反手一扣,將少女手掌拽住,暫時止住起拳鋒!


    緊接著,他心念一動,沒有動用任何技法。


    直接憑借強悍的葵花至陽之氣,將少女硬生生的壓倒在地!


    砰。


    隨著雙膝完全不受控的向下墜去!


    “賤奴!我恨死你了!”


    沈鈺祺亦是內心絕望,眼淚都快淌了出來!


    身為飛仙島同輩之中,最驕傲最出色的弟子,一入江湖,便是同輩無敵!


    何時受過這等折辱!


    然而,就在她雙膝快要怦然墜地時。


    忽然頭上籠罩的恐怖真力,被陡然撤去。


    下一刻——


    一雙溫潤的大手,左手開弓,握住了她的纖纖細腰!


    將她整個人宛如捉小雞般,提了起來!


    不對


    是抱入了懷中!


    “你你這無恥猥瑣的賤奴!快放開本宮!”


    她眼淚瞬間收了回去,臉頰卻是更加羞赧了,一邊拍打著少年的肩膀,一雙白絲長腿,不足的晃動掙紮著,最後繡鞋直接滑落,現出了娟秀玲瓏的美足。


    “娘娘,此處人多眼雜,咱們進去說話吧。”


    雨淮安卻是懶得多言,為了安全起見,將之抱進屋內


    將門窗牢牢關上,並探測了一番氣機,確保周圍無人窺探之後。


    雨淮安回到床邊,看向已全然褪掉繡鞋,抱著雙膝的祺貴人。


    “雨淮安!我恨你!”


    祺貴人冷幽幽的說著,小手在床麵畫著圈圈,仿似在詛咒。


    “我知道啊。”


    雨淮安攤了攤手:“這句話娘娘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對我完全沒有殺傷力。”


    “為什麽!?”


    祺貴人哽咽道:“別人罵你,你就算不生氣,也應該反省不是麽!”


    “因為我深深的知道,娘娘的心裏,是關心著我的。”


    雨淮安一雙俊眸,溫柔的注視著對方的眸子,並探出手為其擦拭眼角淚珠。


    “你胡說”


    眼睜睜看著少年將手掌觸及自己的小臉,沈鈺祺發現自己心裏竟沒有一絲抗拒。


    “我現在隻是好奇”


    雨淮安苦笑一聲,將頭湊到對方耳畔:“娘娘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嗎?”


    見對方不開口。


    雨淮安自顧自的道:


    “娘娘方才還沒進門,就不住的朝門內探看,並且說起了東廠的事情,雖然言辭衝了點,但字字句句無不是對咱家的關心。”


    “若非如此,娘娘每日在宮裏養尊處優,何必去打探東廠的事情呢?”


    聽了這話,沈鈺祺捂住臉頰,卻是無言以對。


    “再者,娘娘方才一直在埋怨,說我去了很多次萬娘娘那裏,這明顯是在吃醋。”雨淮安又道。


    “我沒有!”沈鈺祺趕緊道。


    “你可以不承認。”


    雨淮安托起對方的下巴,“但身體是誠實的。”


    “由身體互動開始產生的愛戀,並不丟人,咱家的容貌、手段,雖不敢稱人中龍鳳,也絕非是平庸之輩。”


    “這一點,我清楚,你心中也清楚。”


    “所以,正視自己吧,祺娘娘。”


    “你來此的目的,便是想引起咱家的注意,以彌補這七日心中的空虛。”


    “你啊,骨子裏就是一個小”


    那最後兩個字尚未出口,麵前的聖女娘娘,已然掩住雙耳,眼淚奪眶而出。


    平日裏如此傲嬌毒舌的聖女娘娘,此刻宛如委屈的受氣包般,竟是連哭泣都不敢太大聲了。


    與此同時。


    根據前兩次的經驗,雨淮安完全能判斷出。


    這位天子最小的妃子


    又快淪陷了。


    “咻。”


    “您觸發了神級選擇。”


    “選擇一:親吻祺貴人(上)”獎勵:養生長壽功法《房中秘術·天人卷》等級提升+1。


    “選擇二:親吻祺貴人(下)”獎勵:模影石x99(天階下品寶具,出自南方武林合歡秘教,能夠將現實影像刻錄其中。)


    “好耶!終於來高科技了!”


    “模影石!這特麽不就是異界版的攝像機?”


    完全忽視掉第一個選項。


    雨淮安看著“模影石”的功能介紹,直接樂出了聲!


    是的!


    他可太清楚狗係統的“上”和“下”意味著什麽了!


    但是,這一次,跟蘇青青那次完全不一樣!


    他跟小公主是友誼生出的純愛!


    而跟祺貴人嘛


    刹那間,雨淮安作出了抉擇!


    後宮總管宿舍,二樓閣樓。


    一個時辰後。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從窗外望去,目之所及的最遠處,舒貴妃的寢宮「望春宮」外,已然掛上了熾亮的七角宮燈。


    “祺娘娘,現下正是太監侍衛換班的時候,你可以走了。”


    雨淮安一邊鼓搗著剛剛錄下影像的模影石,一邊看向旁邊雙眸渙散,望著天花板的少女。


    作為這張小破床第二位女主人。


    她明顯要比前輩萬娘娘,更加的癡迷此物。


    以至於叫了半晌,都沒有回應。


    “娘娘?”


    雨淮安將手掌放在祺貴人眼前晃了晃。


    “啊?”


    失焦的瞳孔微微一動,祺貴人這才從某種情緒中,緩過神來,後知後覺的踹了少年一腳:“賤奴!本宮”


    “行了,娘娘。”


    雨淮安盤膝打坐,雙眸空明清澈,宛如聖賢,“若你現在還不想走,咱們不如來聊些真心話吧,一人一句那種。”


    說完,他覺得有些肺癢癢,拍了拍懷裏,卻是再也掏不出前世的香煙。


    哎,惆悵啊。


    “切,誰要跟你這卑鄙下流無恥臭烘烘的賤奴說真心話!”


    沈鈺祺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


    “臭烘烘?方才娘娘不是吃咳咳,挺歡的嘛。”


    雨淮安輕笑道。


    “你再說一句!本宮鯊了你!”


    看著掛在床頭的繡春刀,祺貴人怒從心起,提起刀柄,便要揮來。


    雨淮安忽然鏗聲道:“好!就從這句開始!”


    “祺娘娘,現在的你,真的會殺了我麽?”


    聽了這話,沈鈺祺美眸漸漸渙散,拿刀的手,亦是漸漸鬆開了。


    良久,不置一語。


    “好,我知道答案了。”


    雨淮安又道:“娘娘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我”


    沈鈺祺遲疑了一秒,目光看向那柄繡春刀:“誒,你一個西廠太監,哪來的資格配繡春刀?還是這種百獸紋飾的?”


    “一個朋友送的。”雨淮安如實答道。


    “男的女的。”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你”


    “也罷!那你接著問!本宮今日便要跟你奉陪到底!”


    祺貴人亦是被激起了小脾氣,怒聲道。


    雨淮安想了想,正要打算問對方“準備如何處理那枚傳國玉璽”。


    便在這時。


    他洞察到屋外有一股可疑的氣機靠近!


    雖說對方並未暴露一絲真氣,但是由於他身上的寒氣實在太過強大,一路飄散到了閣樓,出現在了他武帝神瞳的視野裏。


    正糾結著如何應對。


    “砰砰砰。”


    樓下已然傳來了敲門聲。


    “會是誰!?”


    沈鈺祺小臉警惕。


    “我怎麽知道?”


    雨淮安起身白了對方一眼。


    “你不知道,你還敢去開?你這笨豬你嫌命太長麽!”沈鈺祺咬牙道。


    “娘娘,你在這等著,聽到我出門動靜後,你自己找機會出去。”


    “門外來客,咱家大概知道是誰了。”


    雨淮安一邊說著,將二樓的門帶上,匆匆下樓。


    推開門一看。


    果然如他所想。


    “哇,司瑤姐,真的是你吖!”


    雨淮安一臉欣喜的看著眼前,暌違多日的女神捕!


    清麗俏顏依舊!


    高馬尾禦姐風依舊!


    超讚的搜查官黑色緊身衣依舊!


    再次見到少年,常年在公門行走,與各類人打交道的陸司瑤,竟然顯得有幾分拘謹,低著頭道:


    “雨兄,近日一切還好麽?”


    雨淮安笑道:“哈哈,宮裏的生活壞不到哪裏去,司瑤姐你呢?你神捕司業務遍布四海,公務如此繁忙,怎麽有空來這後宮?”


    “嗯,本官確實是有事找你。”


    陸司瑤目光變得些許凝重,朝裏麵探看了一番:“進去說話方便麽?”


    “不方便!”雨淮安脫口而出。


    “啊?”


    “咳咳,司瑤姐,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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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淮安靈機一轉:“我這宿舍周邊,晚上還是挺安靜的,咱們許久未見,我帶你在後宮逛逛,咱們邊走邊聊吧。”


    “也好。”


    兩人一邊聊著,沒走出多遠。


    雨淮安徹底繃不住了。


    “什麽!?今晚薑廠公要召開提拔副督主的選舉大會?還邀請京城各界武林人士參加見證?這真的假的?”


    “如此招搖,這完全不像是薑廠公近幾年的作風啊!”


    雨淮安一臉的難以置信。


    “事實便是如此。”


    陸司瑤柳眉微簇,一臉凝重的道:“我猜想薑廠公召開大會,應該跟陛下前些日子,將那枚「天行令」賜予你有關,說不準待會兒西廠便會來人召你參會了。”


    “哎,連神捕司也知道此事了啊。”


    雨淮安道:“可是明知如此,我也做不了什麽啊,若薑廠公真的派人找我,西廠好歹是我的老東家,我總不能不去吧?”


    “雨兄,我希望你明白。”


    陸司瑤美眸冷厲的道:“這一次的副督主大會,你若真去了,必定被針對。”


    “你應該知道,西廠八虎,個個都是實力強勁,資質深厚的大太監,若幹年前,西廠全盛時,他們亦皆是虎嘯京城之輩。”


    “而你雖為八虎之首劉全福的親信,但畢竟根基太淺,他們絕對不甘你一介少年,登上副督主的寶座,統禦他們。”


    “而陛下雖然青睞你,但按照朝廷慣例,西廠督主以下職務,曆來由內部決議,所以你此行”


    “司瑤姐誤會了。”


    雨淮安不由得打斷對方:“我不想當什麽副督主,亦不想與同袍為敵,我之所以去,隻不過是給薑廠公和過世的劉公公麵子,畢竟身為西廠人他倆算是我半個師父,我若不去的話,豈非在大內落個壞名聲?”


    “此外,我對其餘七虎也很是了解,他們七位前輩雖然性格霸道,但是對自己人絕不會動手,頂多打打嘴炮。”


    “所以,雨兄是執意要去了?”


    陸司瑤美眸凝重道。


    “嗯。”


    雨淮安點了點頭。


    然後,他竟然的發現。


    他喵的竟然沒觸發係統選擇!


    “好吧,你若執意要去的話”


    陸司瑤美眸低垂,抿著唇,似乎在作什麽艱難的決定。


    片刻後,她咬了咬牙:


    “也罷!我同你一起走這一遭!”


    “啊?”


    果然不出陸司瑤所料。


    片刻後,西廠便派來了兩名小檔頭,用極度客氣的語氣,邀請身負“天行令”的雨總管,回西廠議事。


    最終,兩人乘坐一輛官輦,一同前往,位於南城銅鑼巷的西緝事廠。


    為了保險起見,陸司瑤甚至帶了幾名六品的副官銀衣。


    馬車內。


    兩人各坐一邊,麵麵相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近況。


    然而,隱秘的情緒,在狹窄的空間裏,傳播的最是快速。


    很快,那一日大鍾內,兩人相互依偎親親的場景,不受控的在彼此腦海中浮現。


    兩人同時低下頭去。


    結束了尬聊。


    氣氛


    頗有幾分尷尬。


    片刻後。


    雨淮安看著麵前一臉微紅的冷美人,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司瑤姐,能問你一個問題麽?”


    “嗯。”


    陸司瑤輕輕應了一聲,為了讓自己臉上羞紅盡快散去,甚至拿出了寶物,開始認真擦拭。


    “那一晚咱們聯手查案之後”


    雨淮安忍不住道:“你的未婚夫聶大人他”


    這話還沒說完,陸司瑤幽幽道:“師兄他現在已不是我的未婚夫了。”


    “嗯?”


    雨淮安一怔。


    “是。”


    陸司瑤低著頭道:“那一晚回去之後,我與師兄關於東廠密道裏的案子,是否追查,意見不和,發生了爭吵,再加上你”


    說到這,女神捕臉頰再次一紅,止住了話頭。


    “我什麽?”


    雨淮安陡然想到了什麽:“哇,那位聶師兄不會如此心胸狹隘吧,我隻是個太監而已啊!”


    “嗯,當然不怪雨兄。”


    陸司瑤點了點頭,眉眼彎彎,竟是擠出了一絲笑意:“總之,那晚師兄很是生氣,我便成全了他,去麵見師尊,解除了婚約,雖然嗯,師兄或許會恨我一輩子。”


    “或許你說得對。”


    “從入職神捕司前,我便以師兄、師尊馬首是瞻,對他們又敬又畏,很多事情,他們說了,我便不會再去質疑。”


    “但經曆了東廠一案,我深深的領悟到雨兄你的箴言——”


    “我陸司瑤是什麽樣的人,想做什麽樣的人,應該由我自己決定!包括跟師兄的婚事一開始我甚至都是不知情的。”


    “好耶!分得好!”


    雨淮安拍手稱快。


    “嗯?”


    似乎沒料到少年如此激動,陸司瑤美眸呆滯,楞了一秒。


    “咳咳,我的意思是”


    雨淮安一本正經的道:“作為朋友,我真心為司瑤姐內心的覺悟,而感到開心,真的!”


    “謝謝”


    陸司瑤定定的看著少年真摯而俊美的臉龐,刹那間,思緒不受控的調轉到另一個地方。


    「天呐,在大鍾的時候,我就是對著他這張臉蛋,瘋了似的」


    「他隻是個公公,隻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弟弟啊」


    意識到自己即將失態,陸司瑤趕緊將臉看向窗外。


    另一邊,雨淮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就在這時——


    “您觸發了神級選擇。”


    “選擇一:親吻陸司瑤。獎勵:血菩提x2。”


    “選擇二:什麽都不做。獎勵:大還丹(丹方,黃階中品丹藥,能滋補氣血,強身健體。)x1


    “我靠!典中典!又是一對血菩提!”


    看著如此好用的靈藥再次刷出,雨淮安心頭一橫,作出了選擇。


    雖然


    難度可能有點大。


    陸司瑤正努力平複心情,耳邊傳來一道柔弱的聲音:


    “司瑤姐。”


    “啊?”


    她陡然轉過頭來,卻是瞥見了少年近在咫尺的俊臉。


    下一刻,嘴便觸碰到了什麽!


    “啵~”


    叮。


    “判定完成選擇一。”


    “您獲得了:血菩提x2。”


    “啊!你!”


    陸司瑤瞪大美眸,想要怒斥對方,卻見對方搶先一步,滿是驚惶的退後一步:


    “哇,司瑤姐,你來真的啊?”


    “你不是故意的?”陸司瑤半信半疑的問道。


    “當然,方才我隻是以為司瑤姐轉過頭去哭了,想把你擦眼淚來著。”雨淮安認真道。


    “啊,倒是我想多了,抱歉了雨兄。”


    陸司瑤訥訥點頭,而後,眼底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是啊,雨兄乃是淨身之人,怎會有意願跟女子”


    我的天呐!


    她不會這都信吧!


    雨淮安都聽楞了!


    沒想到這位京城第一女神捕,在查案方麵手段犀利,但在男女感情上,卻宛如一個鐵憨憨!


    這一刻,雨淮安必須得承認。


    他再次對這位冷美人心動了!


    並且。


    無比想讓這外表冷豔,內心呆萌的傻瓜美人,變成小破床的第三位女主人!


    銅鑼巷,西緝事廠。


    副督主選舉大會如火如荼的舉行中。


    遵照廠公薑武年的意思,這一次的選舉大會,並未設在內部大廳,而是西廠正對麵的演武廣場上。


    不僅如此,還廣發請帖,邀請京城各路武林豪傑,世家門閥前來見證觀瞻。


    選舉大會尚未開始。


    演武廣場周遭,已然是人山人海。


    甚至人群中,還依稀能看到,錦衣衛、東廠番子的身影。


    數萬人的注視下,年逾九旬的西廠廠公,身材足足有九尺之高的薑武年,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走上督主寶座。


    在他的正前方。則是坐著七位身穿蟒服,頭戴鵝帽,氣勢不凡,麵容陰鷙的男子。


    赫然便是西廠如今當權的七名大太監——西廠七虎!


    再往下,便是七虎各自麾下的小檔頭,掌班、領班、司房、以及最低級隸役。


    眼見人員陸續到齊。


    廣場上的人群開始喧嘩起來。


    “廠公和七虎都來了!選舉應該開始了吧!”


    “是啊!tnnd為什麽還不開始!”


    “哎,這群西廠公公不行啊!行事太過墨跡!”


    “誰說不是呢!這幹等的時間,都夠大爺去怡花院做三個泡芙了!”


    “我的評價是:難怪不如東廠。”


    台上七虎,本就是各懷心思,聽到周圍的議論聲,立馬順勢道:


    “廠公!人都到齊了!要不咱們開始選舉吧!”


    “是啊!今日參會的可不止是咱們內部人,還有這麽多武林豪傑看著呢!”


    “對!我剛還看到東廠的人了!可不能讓別人看笑話啊!”


    七虎你一言我一語。


    紛紛將目光看向高高在上的西廠提督。


    隻見這位曾帶領西廠,建立過無上榮光的老牌大宗師,此刻後仰在寶座上,雙眸微闔,鼻息沉重,整個人氣勢萎靡,仿佛睡著了一般。


    “廠公?在?”


    矮腳虎哈懷勒第一個走上前去,正準備叫醒對方。


    忽然間,一道恐怖的氣勁音波,從老廠公的鼻腔,呼嘯而出!


    仿佛龍吟虎嘯般,周遭的空氣都被震出了裂紋!


    啪!


    那氣勁以薑武年為中心,擴散開來。


    將第一排實力強悍的西廠七虎,全部震退了幾步。


    那最前方的矮腳虎,甚至直接雙腳離地,不偏不倚的摔在了自己的寶座上。


    “到底本督是廠公,還是你們是廠公?嗯?”


    “本督是老了,不是死了!”


    薑武年目露精光,聲音極低,卻帶著一種強大無匹的威壓!


    刹那間,全場震驚!


    沒想到,傳言中已然身患怪疾,時日無多的西廠廠公,竟然還擁有著如此強大的壓迫力!


    一人之力,橫推七虎!


    這,便是前朝老一輩宗師的實力麽!


    “廠公息怒!是我等冒昧了!”


    七虎一個個麵如土色,紛紛跪拜。


    “你們剛才說人到齊了。”


    薑武年目光看向台下的小太監:“明明劉全福手下的小安子,都還未到呢。”


    聽了這話,一向牙尖嘴利的「巨齒虎」蔡根,忍不住道:“廠公啊,您難道忘了麽,小安子那小子,已經攀上了貴妃娘娘的高枝,當了後宮大總管啦!他哪裏還算西廠的人!”


    “這小子心裏隻怕恨不得,跟培養了他五年的西廠,及時切割,劃清界限呢!”


    這話一出,幾名大檔頭皆是點頭附和。


    “害,話倒也不能這麽說。”


    矮腳虎哈懷勒站出來道:“小安子這孩子,我知根知底的,重情重義,絕非過河拆橋之人!大家難道忘了麽,前段時間,正是他舍身救下公主,大受陛下讚譽,為我西廠挽回了一些聲勢!”


    說到這,他上前一步,對著閉目假寐的薑武年道:“廠公!如今小安子手持陛下賜予的天行令,同時,他又是八虎之首劉公公生前最看中的人才,依我看,為了西廠的未來,副督主之位,非他莫屬!”


    聽了這話,其餘六虎明顯表情變色了。


    巨齒虎蔡根立馬嗆聲道:“嘿,哈公公,大家都知道你跟劉公公關係密切,你對他手下的人,多多關照,這附和常理,大家也不會說什麽,但是你要強行推他上位,這就過分了啊。”


    “是啊,不就是救了個公主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救了聖上呢!”


    六虎一人一句,瞬間讓出頭的矮腳虎哈懷勒偃旗息鼓,不敢再言了。


    薑武年忽然睜開雙眸,不鹹不淡的問道:


    “唔,反正現在小安子人還未到,你們幾個不如試推一番,你們當中的誰,能夠勝任副督呢?”


    “我支持葉城!葉公公!”


    出頭鳥一般的巨齒虎蔡根再次出聲,並很有默契的看了一眼旁邊身材魁梧的「鐵骨虎」葉城。


    “哦?你支持葉公公的理由是?”


    方才被嗆聲的哈懷勒,立馬站出來道:“方才蔡公公不是還說到資曆麽?葉公公修為雖強,但咱們七虎之中,屬他入廠最晚,年齡最小,怎麽也不該輪到他啊!”


    “哼!我東西二廠的關係,天下皆知,當著京城各路豪傑的麵,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蔡根提氣大喝道:“葉公公說過!若他當選,定當帶我們重振雄風,打進東廠!”


    “打進東廠?打得過再說吧!我還打上呢!”哈懷勒反唇相譏。


    兩人頓時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


    其餘各懷心思的五虎,亦是加入舌戰,拉幫結派,互相傾軋。


    場麵頓時亂成一團。


    此時此刻,看著這一幕,廣場上亦是掀起了一片議論聲。


    “天呐,這選舉大會開得跟潑婦罵街似的!”


    “是這樣的,公公嘛,本質上與女人咳咳。”


    “難怪如今的西廠打不過東廠!該!”


    “哎,回不來了!曾經的西廠!我驕傲的信仰!”一群西廠低級隸役亦是感慨道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高台之上,七虎卻仍舊沒有收斂的意思,從最初的唇槍舌戰,已然開始推推攘攘!


    刹那間,叫罵聲、推嚷聲,周遭圍觀路人的嘲諷聲,交雜在一起。


    麵對如此混亂的場麵,高高在上的廠公薑武年,卻是並未阻止!


    隻見他臉色鐵青,那如山嶽般高大的身軀,隨著咳嗽劇烈顫抖著,嘴角隱隱能看見血絲,仿佛中毒了般!


    就在這時。


    一道清越冷漠的少年聲音,通過至陽至剛的霸道內力,瞬間傳遍整個廣場!


    “都鬧夠了沒?”


    刹那間。


    整個廣場的看客。


    以及台上的西廠七虎,老廠公,都是神色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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