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孔雲峰這一句話落下,台下的所有人瞬間亢奮了起來。


    葉秋也覺得有些詫異,道:“咋了,前輩……你這是打劫了哪一個山頭了?突然變得這麽富了?”


    孔雲峰這突然的出手闊綽,給葉秋整不會了。


    還以為他跟自己一樣,也染上陋習,喜歡上各大仙門聖地借東西呢。


    “嘿嘿,咱老孔,好歹也是混了這麽多年的儒道至尊,手裏要是連點像樣的東西,那還像話嗎?”


    說到這裏,他小聲跟葉秋說道:“其實這些東西,都是那些世家大族送的,我本來也不想要,他們非要送。”


    這句話一出,葉秋瞬間眼前一亮,心中更是一陣惱火。


    “特奶奶的,怎麽沒人來賄賂我啊?”


    “你們這些大族,活膩歪了?不想進步了?偉大的魔神大人你不賄賂,你去賄賂一個書呆子?”


    葉秋惱了,本來他還在猶豫,要不要找這些大族秋後算賬的,現在看來……這個計劃非常有必要。


    是他們太不懂事了!葉秋已經給他們機會了,是他們沒把握住。


    “好好好,沒想到你老孔,竟然也被這社會的歪風邪氣所汙染了,你太讓我失望了。”


    “身為讀書人,天地正道之楷模,怎能行此醃臢不堪之事?”


    葉秋話裏話外的酸楚,聽的孔雲峰一陣鄙夷,隨之又道:“憑什麽不收?這些東西,本來就應該是我們讀書人的,我隻不過是把本該屬於我們的東西拿回來罷了。”


    說到此處,孔雲峰又是一惱,道:“當年,邊荒戰亂之時,是我數以千萬的讀書人用血肉換回的太平盛世,這一樁樁,一件件……本該屬於我們讀書人的靈脈,財富,全都讓這群世家占了去。”


    “如今,我隻是代替曾經那些,已故的亡靈,討回本該屬於他們的東西。”


    孔雲峰義正言辭,他從來不是那種阿諛奉承的小人,更不會為了區區財富,而忘乎本心。


    因為,在他心裏,這些東西本來就屬於他們,他拿了有什麽問題?


    跟別說,他現在要拿這些東西,再創儒道昔日之輝煌。


    葉秋心裏不由的佩服的看了他一眼,果然……孔雲峰還是那個孔雲峰,依舊是那麽的剛正不阿。


    不過,你有時候也別太死腦筋,東西都拿了……該用用唄。


    他當然不是真的懷疑孔雲峰的人品,他隻是氣憤,這群該死的世家,竟然這麽不上道。


    竟然不給偉大的魔神大人上貢?欺人太甚。


    “絕不能饒恕!”


    隨著湖畔詩會的結束,葉秋也跟著孔雲峰返回了白鹿書院,隻是……此刻的白鹿書院,已然不是當初的那一個了。


    新起的大樓,雖然看起來非常豪華,但裏麵的學子卻是十分稀少,沒有了往日山間孜孜不倦的讀書聲。


    倒是少了幾分意境。


    看著重新建立起來的滕王閣,葉秋心中不禁百感交集,這棟大樓,可是他成名開始的地方。


    如今故地重遊,倒是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感悟。


    “怎麽樣?有沒有詩意打發,再續寫一首滕王閣序,為這棟新樓添磚加瓦?”


    站在大樓前,孔雲峰突發奇想道,要是葉秋能在此刻,給這棟大樓再題一首詩,那就完美了。


    葉秋卻隻是搖了搖頭,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


    “況且……昔日舊樓已不在,何必在此新樓之上,再打上舊標識,人總是要朝前看的,不是嗎?”


    坦然一笑,葉秋並沒有題詩的意思,主要是……滕王閣序已經是巔峰之作了,他哪裏還有比得上這一首的。


    所以,這個逼,能不裝,咱盡量還是別裝了。


    畢竟,中華上下五千年,才出了這麽一個王勃,裝了這麽一個逼。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兩人的談話落入安然的耳中,她手裏拿著一個本本,悄悄的將其記錄了下來。


    葉秋眼睛一瞥,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突然……計上心頭。


    本來這一次他回來,就是為了宣揚儒道而來,為此……他早已經將論語都準備齊了,隻差一個契機,便可將其搬出來。


    可是,論語本身就是孔子,以及他的學生說的話,乃身邊之人根據他說的話歸納起來的一篇語錄,並非詩集。


    如果葉秋直接寫出來,肯定差點意思,這個時候,就得需要一個合適的工具人了。


    葉秋眼睛一瞥,已經鎖定了這個工具人,並且越看越順眼。


    這丫頭,怎生的如此俊俏,倒真讓人喜愛。


    “也許你說的對,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本身就是一件可遇不可求之事。


    看來還是我境界還不夠深啊,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像你學習才是。”


    聽完葉秋這一番話,孔雲峰深有體會,無論是文章,還是詩詞,那都是臨時的即興感悟,豈能是你想寫就能寫的。


    那不得應時應景,恰好到了那一個心境,才能有所感悟嗎?


    “哎……前輩,大可不必這麽說。”


    聞言,葉秋頓時抓住時機,連忙又道:“所謂,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說到此處,葉秋越發的來興趣,抓住這個時機就是一頓輸出。


    一旁的孔雲峰,安然已經徹底聽傻眼了。


    “這……這小子,怎麽感覺出去一趟,境界比我還高了?”


    孔雲峰心中顫顫巍巍的說道,聽完葉秋的話,細細品鑒了一番,猛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這可是至上浩然大道啊,真正當之無愧的儒道理論,葉秋竟然……將此道參悟的如此之深?


    “老天爺,快快,丫頭,記下來,回頭我好好品鑒一下。”


    孔雲峰連忙催促,安然哪裏敢停筆,她現在最大的困擾就是,儒道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思想道理,而葉秋的這一套,剛好適合白鹿書院重建昔日巔峰的景象。


    一旦將這套理論發出去,整個天下,儒道將會掀起一場驚濤駭浪。


    隻聽著葉秋又侃侃而談,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朝聞道,夕死可矣。”


    一路走來,葉秋一路侃侃而談,一句句金句脫口而出,凡聊到關鍵時刻,他總會露出一句,恰到好處。


    短短半天的時間,葉秋將大半部論語全都吐露了出來,而孔雲峰,無疑成為了最好的僚機。


    他的每一句話,剛好可以觸發葉秋的一句論語,兩人討論的儒道真理,也全都被安然記錄在她那一本小本本上麵。


    此刻,看著上麵琳琅滿目的字,安然整個人都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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