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首詩……


    確切的說,應該叫駢文,裏麵的許多典故,有少部分與這個世界不相符。


    當然,從曆史的背景上看,寒江城……曾經也是一個遠古王朝的國都,裏麵的一些故事背景,地名,倒是有很多都有相似之處。


    葉秋認真對比了一下,發現,巧合之處還挺多的,隻需要略微改一下,就能完美上場。


    想到這裏,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揚。


    天才?


    即興?


    想必,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一首詩,適合此刻的場景了。


    隨著這一個考題出現,全場瞬間陷入了一陣激烈的討論之中。


    本次考題,以這間閣樓為題,即興發揮,條件不限。


    人群中,有不少躍躍欲試的青年才子,已經做好了準備,不過卻在動筆時,遲遲沒有人下筆。


    一來,怕自己寫的太著急,沒有理解白鹿鳴的真正用意,一旦寫錯了,就會與魁首失之交臂。


    二者,沒有開篇引路,能寫的範圍實在太大了,糾結不下。


    三者,經常參加這種大會的人都清楚,想要在所有人的作品中脫穎而出,獲得一個好的成績,需要踩著前一篇的勢頭,有前篇作為比較,才能顯出自己的優秀。


    看著現場的氣氛僵持住,誰也不敢先來。


    白鹿鳴也不由失落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


    “我來!”


    人群中,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隻見著葉秋緩緩起身,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他來?”


    看見他出現,在場的眾人也是不由一怔,心生疑惑。


    “他想幹什麽?他難道不知道,這種大會,越早出風頭的,死的越快嗎?他就這麽對自己有信心嗎?”


    “還是說,他已經放棄了對魁首的爭奪?”


    眾人疑惑,連葉謹和蘇婉清也皺眉的看過來。


    他很想說一句讓葉秋退下,但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


    心裏也不由的懊惱,也怪他這些年沒有教過他,他可能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會比試。


    根本不知道這裏麵的一些隱藏規則,以及一些竅門。


    如此著急的展現鋒芒,很容易就會變成別人的墊腳石。


    人家後來者,甚至都不需要寫出什麽曠世奇文,隻需要微微蓋住你一點風頭,就能輕鬆取勝。


    “哎……”


    一聲歎息,葉謹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一次大會,是葉秋唯一能名揚天下的機會,也是在他最擅長的領域裏。


    父子雖有隔閡,但他何曾沒想過,自己的兒子能一舉聞名天下,成就一番傳奇偉業?


    也都怪自己,這些年他根本沒有機會見識過這種大賽,稍微有點成績就會輕狂傲慢,不懂的收斂。


    隻見著葉秋緩緩走上台,渾身透露著一股自信的氣息,他目光掃視了一圈,心中一陣好笑。


    “嗬嗬……一群土老帽,真以為我不懂啊?”


    “騙你們的罷了,我這一篇一出,有種的你就來接,能接的住我叫你們一聲義父。”


    心中暗喜,真是天賜良機。


    如此場合,如此天賜的機會,如果這一首詩再不出世,那可就太可惜了。


    走到台上,葉秋轉過身,俯瞰了台下一眾人,道:“既然無人提筆,葉某今日,便來寫一篇序,給大家提供一點思路,接下來的詩由你們來寫……”


    葉秋談笑間,向在場所有讀書人投去了笑容,表示他隻寫個開頭,接下來的正文由他們來寫。


    眾人一聽,也是微微一怔,倒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麽謙虛?隻寫開頭?


    人群躁動,有人表示佩服葉秋的這種魄力,敢在這麽多人都不敢提筆的時候,率先開頭。


    而有的人,則是在心裏暗嘲。


    “嗬嗬,嘩眾取寵罷了!自以為自己能寫出幾篇了不得的作品,就可以在這場大賽中脫穎而出,一舉奪魁?”


    “真是自視清高,狂妄自大,不把天下才子放在眼裏。”


    “這樣的人,遲早會因為自己的自大,而慘遭一次巨大的打擊,至此一生沉淪。”


    眾人議論紛紛,有讚揚,也有詆毀。


    大家都想看看,葉秋能寫出什麽作品來。


    人群中,蕭無才不屑的看著這一幕,心裏隻道:“跳梁小醜。”


    明月默默的關注著這一切,她能感受到,周圍那一個個冷嘲熱諷的眼神,心裏不由的一笑。


    “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不過……這應該挺有趣的。”


    心裏暗暗想到,通過剛才的接觸,她不相信葉秋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


    反而,他雞賊的很,什麽彎彎繞他都有一清二楚,跟他玩心機,可能會被他玩死。


    柳清風和葉清就是前車之鑒。


    在萬眾矚目的期待之中,葉秋向白鹿鳴行了一個禮,對方點了點頭。


    讚賞道:“好氣魄!來人,取筆,老夫親自為葉秋小友,研墨。”


    “多謝老前輩。”


    葉秋致謝,隨後將目光看向了跟前的題詩板,露出了邪惡的笑容,逐漸放肆。


    “桀桀桀……”


    “天賜良機!你們就看著吧,今天這個逼,我是非裝不可了,耶穌來了也攔不住,我說的。”


    筆墨上板的那一刻,四個大字赫然出現在詩板之上。


    “滕王閣序?”


    “有意思,這就是他為這間閣樓取的名嗎?”


    眾人議論紛紛,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葉秋的筆上。


    隻見著他寫下。


    寒江故郡,白鹿新府。


    星分翼軫,地接衡廬。


    “嗬嗬……老生常談罷了,不值一提。”


    “引經據典,常用的手法,誇誇其談。”


    眾人一笑,嗤之以鼻。


    但隨著下麵的幾句出來之後,在場的一眾人突然臉色一怔。


    “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襟而引甌越。”


    “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虛;”


    “嗯?有意思……”


    白鹿鳴微微一怔,倒是沒想到,葉秋對寒江城的了解,竟如此之深。


    好像他從小就在這座城長大的一樣。


    連葉謹也是不明所以,在他印象中,葉秋不是第一次來寒江城嗎?


    為什麽他對這裏的曆史,以及地形都如此的了解?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在葉秋過往的二十年裏,寒江城這一個名字,可沒少出現在他們的酒後討論之中。


    葉秋所了解到的一切,還得感謝一下他的那兩個,被葉謹稱為狐朋狗友的好兄弟。


    蘇沐風和林七。


    他們,對寒江城的向往,已經達到了一種執念的程度,每次喝多了,必定會拿出來說一說。


    “雲銷雨霽,彩徹區明。”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嘶……”


    隨著這一句落下,全場所有人的臉色瞬間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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