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林小蘭便發生像小豬一樣的呼嚕聲了。


    薑籬拍拍她的臉,確定她睡著以後,不放心又在她睡穴上點了一下。


    不敢用眠意咒,怕被師兄們發現。


    隻敢等她睡著了用物理方法。


    還以為她要一會兒才能睡著呢,誰知道這姑娘睡眠質量真好,倒頭就睡。


    薑籬給她蓋好被子,悄眯眯地爬起來。


    外麵一片寂靜,薑籬偷偷辨認了一下,仔細聽所有人的呼吸聲。


    發現沒人盯著這裏,這才偷偷往林小蘭帳篷那裏跑。


    好在兩個人的帳篷離得比較近,薑籬很順利就進去了。


    秦書楊正在打坐,聽到聲音笑著拍了拍自己的旁邊:“媳婦快過來睡,我守著你。”


    “你不累嗎?”薑籬好奇。


    今天一天下來,秦書楊就是個傳奇。


    秦書楊眼睛亮晶晶的:“不累!”


    他覺得現在渾身充滿了力量。


    尤其是在得到踏雪以後。


    薑籬打了個哈欠:“那我累了,先睡一步。”


    秦書楊早已幫她把被子都弄好了,裏麵都是暖和的。


    她進去以後很快就睡了過去。


    秦書楊躺在她身邊,嘴角噙著一抹幸福的笑來。


    手輕輕放到她的腹部,感覺不到崽子動,但並不妨礙他開心。


    隻要能跟媳婦在一起,每天都是開心幸福的。


    他現在已經明白了那些結過婚的戰友為什麽會說老婆孩子熱炕頭是最好的事了。


    現在他也覺得了。


    他覺得,以後哪怕都不能回以前的單位,都不會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不行,他要是不回去的話,那怎麽養媳婦啊?


    特別研究處連個工資都發得不及時,他以後也是要養家糊口的人。


    要是發不出來工資的話,怎麽給媳婦買東西呢。


    等這事完了,媳婦生了孩子,要不,還是跟上麵好好說說吧。


    另一個帳篷內,顧白扒了扒喬鈺:“咱們這個妹夫,腦子是不是有點不好啊?”


    “明明是個硬漢,怎麽感覺跟小師妹在一起就成了個弱智了?”


    “你看他那不值錢的樣子,我覺得他配不上小師妹。”


    喬鈺麵無表情扒開他的手:“他弱智一點不好嗎?高智商到時候小師妹能管得了他?”


    “說的有道理!”顧白點頭,想了一下又說:“不對啊,那要是生的幾個崽子都隨了他怎麽辦?”


    “你還睡不睡的?”喬鈺無語了:“下半夜你還得守夜,不抓緊時間休息,遇到危險第一個把你丟出去。”


    “怎麽跟師兄說話呢!”顧白煩躁地翻身,用屁股對著喬鈺,還用力拱了兩下。


    “四師兄,要發騷對著三師兄去,別對我。”喬鈺露出一抹嫌棄的表情。


    顧白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說什麽呢你個死小五,看我不掐死你。”


    帳篷外,胡海與高明麵麵相覷。


    白天的時候,沈寂還能跟他們打成一團,現在跟他們守夜就一直在打坐,一句話也不說。


    兩人不敢問,也不敢去打擾他。


    上半夜相安無事。


    到了換班的時間,秦書楊倏地睜開眼,看著旁邊熟睡的薑籬,給她掖了掖被角,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這才輕手輕腳拿了衣服出去。


    胡海看到人過來,打了個哈欠。


    跟秦書楊打了聲招呼,他轉身去往自己的帳篷。


    誰知剛抬腳,就被人牢牢按在了地上。胡海一聲驚叫:“幹嘛?”


    剛才還一直打坐的沈寂扒開他的衣服,手探進去捏住一個滑溜溜的東西。


    胡海也發現了不妙:“這什麽玩意兒?”


    一股腥氣從衣服裏飄出來。


    秦書楊與高明見狀也趕緊幫忙。


    “別動!”沈寂厲聲喝道:“秦書楊,高明,把他按住了。”


    “好!”兩人同時出聲。


    沈寂死死拽住那滑溜溜的東西往外扯。


    隻是這東西好像有了靈智一般,拚命掙紮。


    胡海感覺到身體被越纏越緊,緊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而且這東西還在往自己皮肉裏鑽一般。


    他大口喘著氣:“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秦書楊神力好,一眼就看到是水草,沉聲解釋過後,又說:“什麽時候鑽進去的?”


    胡海感覺眼前都有些泛白了:“不,不知道啊。”


    他要是早知道這東西鑽到身體裏,早就察覺了。


    不至於被沈寂發現。


    沈寂扯了半天,滿頭大汗:“不行,僅用手不能把這東西弄出來。”


    “我來!”秦書楊跟沈寂交換了一下,抽出自己腰間的踏雪,飛快朝著那水草就是一割。


    誰知那水草卻韌性無比,隻是縮了一下就又再次有了力量。


    “行不行啊?”胡海感覺到自己出氣多進氣少了。


    這東西是要把自己纏死寄生嗎?


    秦書楊冷靜道:“給我一點時間。”


    他將靈力注入到了踏雪身上,踏雪寒光一閃,再割向那水草的時候就容易多了。


    水草斷了一截,隨後像是感覺到了疼痛一般,飛速從胡海身上退去。


    “它想跑!”高明看它想往帳篷那邊跑,立馬踩住它。


    但他低估了這水草的厲害,高明隻覺得腳底一疼就鬆開了腳。


    水草飛快朝著林小蘭的帳篷而去。


    “糟了!”秦書楊跑過去。


    那裏麵是他媳婦。


    踏雪飛出手,紮向水草。


    水草扭動兩下,就在離帳篷還有幾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與其說是水草,這玩意兒看著像是章魚一般。


    秦書楊把它釘在地上,它的其他枝葉在黑夜裏擺動起來,看著十分詭異。


    幾人走過去,胡海心有餘悸地看著它:“這玩意兒真是水草嗎?”


    “怎麽鑽到身體裏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多虧了秦書楊,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還有沈寂。


    這是真高人呐。


    居然能發現。


    秦書楊感覺到踏雪都快被這腥味弄吐了,他又取出一把軍刀,在這水草上割了好幾下。


    直接把水草割斷了。


    大概是被靈力所傷,所以這水草能被軍刀割斷。


    沈寂蹙眉:“你之前跟這玩意兒接觸過?”


    胡海一愣,隨即點頭:“是,這玩意兒是我釣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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