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宗介無奈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陪著幾個興奮的弟子籌劃了一通周末的學習聚會,反而導致了在學校的課餘學習時間全都被浪費掉了。


    屬於是為了學習而耽誤學習了?


    不過,幾個女孩子看著都很高興的樣子,那就由得她們弄吧。


    思考之間,快步走動的宗介忽然一頓,然後後退幾步歪頭朝剛剛路過的小巷子看過去。


    兩棟樓房之間的陰暗巷道中,橘發的劍豪禦姐勾起酒葫蘆小酌一口,醉醺醺地朝他招了招手。


    跡部宗介撇了撇嘴,轉身走進了巷子。


    他跨過幾個不省人事,鼻青臉腫,極道打扮的人類殘渣,朝著八重梅萱挑了挑眉:“你在這?”


    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雜魚,好奇地問道:“玩釣魚遊戲?”


    八重梅萱打了個酒嗝,一股帶著果香的酒味傳了過來。


    宗介動了動鼻子。


    好濃鬱的果香,酒精味到是不重。


    美豔師匠嘿嘿一笑:“我可沒釣魚,本來我是在外麵大路上等你的,結果這幫小崽子來跟我搭訕,還熱情地帶我來著說要給我看看好東西,所以隻能變成這樣了。”


    她笑嘻嘻地補充一句:“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他們那小蚯蚓,還不如臉上被打爆後飆出來的血花好看呢。”


    宗介懶得再跟她討論這種小蚯蚓還是大蟒蛇的問題,他直截了當地問道:“怎麽,師匠姐姐找我有事?”


    剛問完,他就心中一動。


    上周末在武道館的時候,這個大波師匠說要帶他見見世麵來著,結果鴿了一整周都沒有動靜,搞得他自己都忘了有這回事。


    八重梅萱笑眯眯地說道:“說了要帶你去見識見識強者的,這不,好不容易等到個機會,就馬上來找伱了。”


    “所以這種事打個電話不就成了”


    “主要是姐姐我啊,太想見你了。”大波師匠醉醺醺地伸手摸了摸宗介的胸膛,一副女流氓的樣子。


    “耍流氓是吧!”宗介義正言辭地質問,“我這人一向講究男女平等,你要是這樣摸我,我可得摸回你了!”


    說著,他作勢伸出了罪惡的龍爪手,想要嚇一嚇這個女流氓。


    沒想到女流氓正好想要逗逗他,聞言立刻靠過來挺起胸膛:“你來——”


    duang!


    兩個人的同時僵住。


    兩秒後,八重梅萱咬牙切齒地瞪著宗介:“夠了沒有!?”


    宗介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罪惡之手,幹笑道:“不好意思,沒反應過來,主要是因為你嚇了我一跳.”


    不好意思,被嚇到硬應激了!


    師匠,要說還得怪你,要是別的正常大姐姐,我就算不小心碰到了,最多就是蕩漾那麽一下。


    結果你這身豪放的和服,根本兜不住。


    而且,我懷疑你——是不是沒那啥???


    八重梅萱瞪了他一眼,勉強忍住了拔刀把眼前的男人剁成肉沫的衝動,轉身招了招手:“跟我來。”


    宗介聳聳肩,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嗯.看這架勢,今天是來不及回去吃晚飯了。


    他一邊迅速跟上,一邊給家中的未亡人發了個信息,然後很快得到了回複。


    收起手機,宗介抬起頭看向身邊神色冰冷的美豔師匠:“師匠姐姐,我們去哪啊?”


    八重梅萱瞟了他一眼:“廢話怎麽那麽多,跟上就是了!”


    “好吧。”看大波師匠確實不爽他了,宗介聳了聳肩,乖乖地跟在美人後方。


    這一走,就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兩個人在繁華的都市街道中兜兜轉轉,穿過了大街小巷。


    就在宗介忍不住想要吐槽為什麽走那麽遠不選擇坐車時,八重梅萱停了下來。


    “到了。”她說。


    到了?


    宗介站定身子,左右看了看,然後將目光停留在了身前。


    一棟建了一半的爛尾樓。


    隻有框架結構的樓體,就好像驚悚電影中故事發生的主要場景,在黃昏的傍晚落日下,顯得有些詭異。


    八重梅萱伸手遞過來一個東西:“戴上。”


    宗介低頭一看,在美人師匠的手上,是一個平平無奇,除了雙眼部位開了口子之外,沒有五官的白色麵具。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多問,直接接過麵具戴在了臉上。


    從上周美人師匠告知他的情況可以知道,所謂的“強者世界”是普通人難以接觸到的隱秘世界,官方也不可能允許這些強者在普通人麵前肆無忌憚地展示武力。


    那麽,身份的掩蓋就是非常合理的常規要求了。


    戴上麵具後,視線被進行了一定程度的遮擋,同時,因為“真正”的身份被“掩蓋”,宗介的心中升起了一種怪異地感覺。


    似乎有什麽東西被釋放了。


    宗介在前世曾經看過一個有趣的說法。


    由於社會和生活環境的複雜性,每一個人在日常中為了適應環境,會給自己“戴上”或多或少的各種“心理麵具”,由此延伸而來的一個論點就是——這樣情況下的自己,究竟是真的自己還是虛偽的自己?


    相應的,當一個人戴上了真正的麵具,摒棄掉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之後——這一刻,這個人會不會才是真正的他?


    因為戴上了麵具,反而等於摘下了麵具?


    宗介知道這隻是自己的一種心理錯覺,他調整了一下思緒,看向了師匠。


    然後忍不住吐槽:“師匠,為什麽你的麵具那麽有特點,我的麵具就是這樣平平無奇。?”


    隻見八重梅萱臉上也已經戴上了麵具,和宗介的麵具不一樣,她臉上的麵具看著相當精致。


    當然,精致不代表好看——那是一個看一眼就讓人心有餘悸的鬼臉麵具。


    猩紅色的般若麵具。


    黃昏的暮色下,臉戴鬼麵,身穿和服,腰挎打刀的八重梅萱展露出了一種如同妖魔般的詭異魅力。


    看著就很拽。


    對比起來,自己的這個就像雜魚戴的。


    “我哪有空給你訂製專門的麵具,那是路邊商店花了兩百円買的,等會記得把錢結一下。”


    猙獰的般若麵具下傳來了八重梅萱似乎被故意改變聲線的聲音。


    美人師匠幹脆利落地帶頭進入爛尾樓中。


    “快跟上吧,今晚的‘死狂對決’很快就要開始了。”


    死狂對決?


    宗介心頭一凜,立刻跟上了八重梅萱的腳步。


    emmm,看我上本書的人,也許會對這一章有些許既視感,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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