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世界最強,簡直是井底之蛙!”


    一聽到四葉繪美的話,本來已經被四葉隆平壓製準備認栽的四葉長康又覺得自己行了。


    他現在已經不是為了自己女兒的“名節”在強了,而是要在敢於忤逆的女兒麵前找回自己的權威。


    於是他指著繪美旁邊的宗介冷笑一聲:“這小子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咲,你的見識實在太短了,即使想要修行,在家裏修行就足夠了,爸爸早就已經聘請了真正的強者!”


    他越說越感覺思路被打開,直接傲氣地說道:“跟著冰室先生學習,你哪怕學到一招半式,都足夠你橫掃普通人了。”


    好家夥,開團就開團,現在集火到我身上了是吧?


    宗介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老管家那邊。


    結果發現老管家和四葉隆平都一副看戲的模樣在看著自己。


    他頓時明白了過來。


    兩個老東西肯定早已知道他的武力水準,但是故意沒有告訴四葉家的其他人。


    老狐狸,不知道藏著什麽打算!


    宗介暗啐一聲。


    不過,現在看來他們倆都支持小孫女,那自己就配合一下好了。


    這樣想著,宗介站了起來:“長康先生,關於你剛才的說法,有兩個謬誤。”


    四葉長康斜了他一眼:“你一個小朋友,有什麽資格跟我這樣說話?”


    顯然,由於女兒的忤逆,他對宗介的少許好感直接煙消雲散,甚至反過來記恨上了。


    宗介沒說話,麵無表情的看了四葉隆平一眼。


    老頭沒想到自己兒子竟然失態至此,他歉意地看著宗介,想了想,伸手示意了一下,黑著臉答道:“犬子無理,跡部先生請自便吧。”


    宗介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你什麽東西,敢讓我父親——”四葉長康看到兩人莫名其妙地對話,沒明白是什麽意思,剛想繼續嗬斥。


    卻見桌子對麵的跡部宗介人影一花。


    下一秒,他的身形彷如兔起鵲落,霎時間就越過桌子出現在四葉長康麵前。


    “啪!”的一聲脆響


    當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四葉長康已經被宗介單手掐著脖子高高舉起。


    右邊的臉頰,迅速變紅,眼看著已經開始慢慢腫了起來。


    四葉長康被打了一巴掌!?


    身邊的四葉莉香忍不住尖叫一聲。


    除了兩個老爺子,以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繪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宗介笑容狂放,以相當隨意的語氣朗聲道:“憋了一晚了,你們這幫老家夥太虛偽,讓我這頓飯吃得難受得要死。”


    他掐著脖子的手指微微收緊,讓本來還在漲紅了臉拚命掙紮的四葉長康臉上浮現出驚恐的表情。


    他真的會殺了我!?


    想到這裏,四葉長康徹底沒有了什麽富豪和人上人的心態,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隻是以恐懼的眼神看著宗介。


    宗介盯著對方求饒的雙眼,笑道:“咲的爸爸是吧,剛才你問我是什麽身份,那我現在就來告訴伱——”


    說著,他的眼神掃過全場,期間在四葉秀樹的臉上著重停留,對方鼓起勇氣和他對視半秒,就驚慌地扭開了臉。


    宗介不屑一笑,最後將目光轉回到了四葉長康的臉上。


    “無論你身價億萬,還是權震萬人,而我——”


    “是強者。”


    “是可以隨意拿捏你生命的人。”


    他嘿嘿一笑,一把將四葉長康丟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對方雖然獲得了自由,但是仿佛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破了膽,此刻乖乖地癱在椅子上不敢動彈,隻是眼神驚慌地看著他。


    宗介順勢坐到了桌子上,笑眯眯地低頭與四葉長康對視:“現在,長康先生,我可以指出你剛才話裏的謬誤了吧?”


    四葉長康咽了咽口水,不敢說話。


    宗介聳了聳肩:“既然沒意見,那我就要說了。”


    他看了看旁邊兩股戰戰的四葉秀樹一眼。


    然後悠悠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個謬誤,就是長康先生說‘這小子隻不過是個普通人’這句話,嗯好像對於這句話的錯誤,你們已經充分地體會到了,對吧。”


    他沒等別人回答,繼續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個謬誤,就是你所說的那個什麽叫做‘冰室’的家夥,大概也是個了不得的強者吧。”


    四葉長康和四葉秀樹立刻雙眼一亮。


    沒錯,冰室先生是個相當厲害的家夥,不可能比這個毛頭小子弱,隻要讓他來


    宗介看著兩個人的表情,不由得嗤笑一聲。


    他淡淡道:“就你們四葉家現在的檔次,多半也請不起什麽真正的超級高手,所以那什麽‘冰室’一定不會有我強,咲哪怕跟著他學習,和跟我學習相比,效果肯定是天壤之別,這就是第二個謬誤。”


    “兩個謬誤之下,長康先生說的話當然是大錯特錯,所以啊你們就別那麽多廢話了,讓咲跟我走就是了。”


    四葉長康麵色鐵青,不過卻不敢說話。


    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在剛才那幾秒鍾的時間內,他發現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無力。


    什麽錢財、權勢,都無法讓他能夠在此刻掌控自己的生命。


    唯一能決定自己生死的,就隻有跡部宗介的心情。


    而現在,這個能決定自己生死的人,就這樣坐在自己身邊,距離自己不到半米。


    他隻要讓對方有一丁點的不高興,都是對自己生命的極度不負責。


    旁邊的四葉秀樹看到這個情形,情急之下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線,還試圖找補一下麵子。


    他不服氣地輕聲問道:“跡部閣下,就算你真的武力驚人,但如此肆無忌憚,難道就沒想過招惹一個財閥的下場嗎?”


    宗介眼神奇異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露出了怪異的笑容,他用調侃地語氣說:“秀樹先生似乎沒搞清楚狀況。”


    他笑眯眯地又看了一圈全場,期間故意略過了眼含微笑的兩個老人家。


    這兩個老頭肯定是故意的,借他的手來敲打自家這幾個心態膨脹的二代。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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