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娘親,你等著。”小家夥雙眼一亮,拉著樹兒道:“樹兒哥哥,咱們快去吧。”說著,兩人鑽出了帳篷。


    什麽姐姐,哥哥的,輩份全亂套啦。林曦撫額。


    “妹子,桌子來了。放在外麵,還是?”帳篷外傳來張啟林的聲音。


    “哥,放在外麵吧,幫我點一根蠟燭,謝謝。”林曦彎腰爬了出來,脫著腳坐好。


    “娘親,給。”小家夥把紙和筆放在林曦麵前,笑嘻嘻地站在桌邊看著她。


    林曦抬頭看看小家夥,又看看一起的樹兒,他雙目含喜期待地望著她。


    “有事?”林曦好笑地問道。


    “姐姐,你不覺得我們的輩份好亂嗎?”樹兒先開口說道。


    “嗯。”小家夥在一旁連連點頭。


    “那怎麽辦呢?”林曦把問題丟給了他們。


    “那我們叫你姐姐,寶貝那?”樹兒看看林曦,又看看身邊的小家夥,神色為難道。


    “娘親,很簡單啊,樹兒哥哥,你叫我娘親叫姨姨就好了。”小家夥雙眼亮晶晶道。心裏卻想著:他才不想叫草兒叫姨姨呢,有那麽小的姨姨嗎?還要跟我分美食。


    “可以啊,從現在起你們都改口,叫我姨姨吧。”林曦伸手摸摸兩小的頭,笑:“快去找其他夥伴們一起玩吧。”


    “好嘞!”兩個小相視一笑,手拉手地跑開。


    借著燭光,林曦展平白紙,拿起炭筆,低頭憑著記憶畫著市麵上常用的銅鍋。


    白紙畫了一張又一張,良久,她拿起一一查看後,收疊好,重新握住炭筆,想著火鍋和烤魚所需要的配料和材料,一一寫了下來:禽蓄肉類,雞肉,鴨肉,豬肉,牛肉,羊肉,雞翅,豬血.....


    水產類,時蔬類。


    上官鈺提著草藥踏進後院抬頭就見搖曳的燭火下,林曦埋頭書寫的畫麵。她神情認真而專注,渾然忘我。


    上官鈺停住腳步靜靜地看著,漆黑的眼眸中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鈺叔叔,你回來啦。”突然張啟傑的房門打開了。


    小家夥一馬當先從房門口衝了出來,興高采烈地撲向上官鈺。


    上官鈺弓身接住他小小的身子,一把把他抱了起來。


    小家夥看著上官鈺,笑嘻嘻道:“叔叔,你剛才去哪裏啊,寶貝一直都找不到你。咦,你手上怎麽拿著草啊。”他指著上官鈺的另一隻手好奇地問道。


    “叔叔出去辦點事兒。”上官鈺扭頭衝他淡淡一笑,另一隻手握緊了草藥。


    “叔叔好!”幾隻小的奔過來,齊齊向上官鈺打招呼道。


    “好,走,叔叔今天帶了兩隻肥兔回來,有想吃烤兔的嗎?”上官鈺眉眼彎彎聲音愉悅地問道。


    “我們都想吃。”六小的齊刷刷地答到。


    “走。”上官鈺帶著六的一起進了廚房,不一會兒樹兒和明兒花兒各抱著一把柴火走到後院中間放下,轉身又跑回廚房。


    他自己拿了一把刀,提著兔子去了排水溝旁,剝兔皮,去內髒。打水清洗。


    林曦抬頭掃視一圈,微微一笑,又低頭提筆繼續寫了起來。


    陰暗處,張啟傑雙眼灼熱地盯著院中那一抹倩影,久久邁不開腿。


    “三弟,你站在這裏做什麽?”突然張啟軒從外院走過來,輕拍著他的肩膀道。


    張啟傑一顫,猛然驚醒,立刻收回目光,扭頭看著張啟軒問:“二哥,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草藥找到了。我去清洗幹淨,剛剛才問守張大夫了,他老說隻要搗碎成泥敷上三天就可全愈。”張啟軒說完,轉身進了廚房。他拿盆把草藥放入盆中,倒水,找個小板凳坐下來開始清洗。


    “啟軒,你剛才采草藥去了?”上官鈺提著處理好了的兔肉鑽進廚房,撞見正埋頭清洗草藥的張啟軒,他訝異問道。


    “嗯。曦兒的腳必須敷草藥,要不然呆會就腫了。”張啟軒邊洗邊抬頭看了一眼上官鈺道。


    上官鈺劍眉一凝,沉默不語地走到灶堂邊,找個幹淨的盤子,把兔肉放在上麵,拿著配料,均勻地灑在上麵,裏麵一層,外麵一層,直到兩隻全灑滿了,又用削尖的竹簽架住固定。


    這才提著走了出來。


    堆好柴火,用木棒架起支撐好,引燃。


    做好這一切,上官鈺笑著對樹兒道:“你們幫叔叔看著,叔叔去廚房收拾好盤子就出來了。”說著他站起身大步走向廚房。


    張啟軒已搗好草泥,手剛從碗裏抓出來。


    上官鈺低頭看了一眼灶角地上沾著泥土的草藥,轉身走上灶堂邊,舀水衝洗著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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