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溫熱的唇吸吮著她,呼吸沉的厲害,兩個人鼻尖挨著鼻尖,氣息曖昧相纏。


    阮阮內心如遭地震。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灌進她的呼吸,她腦子裏空白到做不出任何反應,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宋識簷幾乎咬著她的唇,一點沒跟她客氣,高大挺拔的身體覆在她身上,讓她躲無可躲,他一隻手禁錮著她的後腦,一隻手沿著她白皙的脖頸下落,很快從她胸前的裙衫裏探了進去。


    阮阮嚇的直接哭了出來,“不要,哥哥,是我!”


    要是到了這一刻她還猜不到宋識簷是怎麽了,那她就白活了。


    隻是宋家高門世家,宋識簷又身份貴重,從沒有人敢把主意打到宋識簷頭上,所以她從來隻是聽說未曾親眼見過,再聯想到剛才江河說的那些話,她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哥哥......”阮阮嚇的不知所措,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她知道宋識簷此刻並不清醒,她不敢想要是他們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麽,明天宋識簷一定會勃然大怒,是她半夜進了他的房間,也許他還會覺得是她在勾引他......


    她慌亂的按著他的手,可那點力氣哪裏能抵的過他,很快她聽見了胸前衣襟被撕開的聲音,蕾絲胸衣露了出來,男人喉結不停的翻滾,顯然隱忍的厲害,滾燙的吻落在她的頸間,霸道的往下。


    粗重的呼吸在她頸間湧出濕意。


    阮阮渾身都在顫抖,她太害怕了,怕他要了她,也怕他此刻突然清醒,但不管哪一種,一旦他們真的做了,以她對宋識簷的了解,他們的關係都將被推至萬劫不複的境地。


    他會厭棄她,會遠離她,就像對待外頭那些想爬他床的千金小姐們一樣,她再也不能以妹妹的身份待在他身邊。


    她不要這樣!


    可不管她怎麽哭泣,宋識簷都沒有鬆開她,他沒有睜眼,身體徹底被藥性控製,理智被欲望驅散的幹幹淨淨,她的睡裙和胸衣被盡數扔到了地上,他掌心帶著粗糙的薄繭,撫過她的......額頭抵著她纖細的鎖骨,額角青筋根根分明的凸起,一邊放肆的吻著她,一邊匆匆去解腰間的皮帶。


    阮阮嚇得大哭,許是哭聲淒厲,終於在這一刻喚回了宋識簷一絲絲的神智,男人解皮帶的手驟然停頓,思緒陷入一片茫然的混沌。


    月光影影綽綽從窗戶外漏進來,樹影拂動在窗簾上,昏暗的光影照著大床上令人熱血沸騰的一幕。


    阮阮躺在他身下,哭的泣不成聲。


    她大氣都不敢出,宋識簷沒有再動,她更是一動也不敢動,一直到他均勻的呼吸傳來,她確信他睡著了,才敢小心翼翼的推開他,迅速從床上爬了下去。


    她撿起胸衣胡亂的穿上,卻發現上頭的珍珠扣怎麽也找不到了,剛才宋識簷脫的急,脫了兩下沒脫掉直接把她的胸衣扯了下來,可能就是那會兒扯掉的。


    阮阮抹了眼淚,根本不敢留下罪證在這裏,可是光線實在太暗,她摸了半天也找不到,她不敢開燈,隻能等明天再來找。


    阮阮當然一夜無眠。


    第二天琴嫂敲門叫她吃早餐的時候,她差點爬不起來。


    她站在鏡子前,果然看見脖子裏有幾枚淺淡的吻痕,她用遮瑕膏試了一下,還好勉強能遮住。


    可再往下,胸口的吻痕就實在太多了,顏色又深,阮阮臉熱的厲害,腦子裏全是昨晚他失控吻她咬她的畫麵,饒是她努力冷靜了一整晚,再看到這些的時候,仍覺得像置身在巨大的火爐中那般煎熬。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多,她盼著宋識簷今早有門診,這會兒已經走了。


    可許是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她出去的時候,琴嫂剛好把早餐端上來,告訴她今天先生沒有出門。


    “也是稀奇了,先生那麽忙的人,今天這個點居然還沒起,”琴嫂把湯包放到她跟前,壓著聲道,“不過早上周助理來過一趟,好像是昨晚的酒局有問題,有人想給先生塞女人用了下三濫的東西,先生大概是著了道,也不知道是誰那麽不長眼,連先生都敢算計。”


    阮阮一聽宋識簷還沒出門心裏就有些緊張,又聽琴嫂在小聲碎碎念,“八成這人是慘了,我聽周助理打電話,先生要中止和對方的合約,好像還要切斷他們在大中華區的供貨渠道,我還聽見對方在電話裏哭呢,你說這江城誰不知道先生是不近女色的,又馬上要結婚了,這個時候給先生塞女人不是自找苦吃是什麽。”


    阮阮耳朵裏還有些嗡嗡作響,琴嫂的話隻聽進去一半,她忍不住想怎麽樣才算不近女色呢,他昨晚對她做的那些......她能感覺到他是有正常男人的欲望的......


    “哎,先生起了。”琴嫂笑道。


    阮阮是個不大能藏事的人,小臉瞬間紅透,趕緊低頭吃了一口湯包。


    “先生,早飯還在廚房,您稍等。”


    琴嫂正要去取,宋識簷卻道,“不必了,我馬上要出門。”


    琴嫂又“哎”了一聲。


    見沒什麽事,她幹脆就離開了。


    “早上沒課?”宋識簷理了理襯衫袖口。


    阮阮一直低著頭,假裝自己很餓,囫圇吞棗的回了聲,“十點的課。”


    宋識簷看了眼腕間的手表,幹脆在她對麵的餐椅上坐下,“等你吃完,我送你過去。”


    阮阮一噎,嚇的湯包差點吞進氣管。


    她拚命忍住了咳嗽。


    憋的小臉更紅了。


    “慢點吃,”宋識簷忍不住蹙了眉心,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吃那麽急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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