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了?怎麽回事?”


    聞聽此言,李子恒不由得心中一驚。


    雖說,他對宋懷言有意見,甚至還想揍他一頓,但畢竟宋懷言是安雅與宋依依的生父。


    如果他真出了事,安雅會不會難過他不知道,但宋依依肯定會很傷心。


    哪怕他隻是將宋依依當朋友,但畢竟兩人曾經發生過關係,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不希望見到宋依依傷心難過的。


    見李子恒沒有太過抗拒,小五鬆了口氣,解釋道:“具體我不能說,一會兒見到言爺,他自然會告訴你。”


    李子恒點點頭,決定跟小五走一趟,但走之前,他不忘提醒道:“那好,我跟你們走一趟,不過,你們要是再試圖囚禁我,可別怪我報警抓你們了。”


    李子恒上了小五的車,他坐在後排,開車的是與小五一同過來的另一名黑衣保鏢,小五則坐在副駕駛室。


    一路上,三人都沒說過話,一直到車子開到一家私人醫院樓下,小五才轉頭對李子恒說道:“跟我走吧,言爺在七樓的vip病房。”


    說完,他便率先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李子恒沒有退縮,他一路跟著小五來到病房門口。


    小五推開病房的門,衝立馬躺在病床上的宋懷言說道:“言爺,李子恒來了。”


    “讓他進來吧!”


    病床上,宋懷言臉色有些蒼白,雖然麵上依舊是一副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模樣,但感覺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萎靡了不少。


    李子恒走了進去,當看到病床上宋懷言的樣子後,他微微皺了皺眉,卻並沒有說什麽。


    難得的是,宋懷言這次對李子恒的態度出奇的和善。


    他伸手指了指病床邊的一張椅子,笑嗬嗬道:“子恒,過來坐吧!我們爺倆好好聊聊。”


    “別叫得那麽親,我們兩可不熟。”


    李子恒懟了他一句,但還是走到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宋懷言也不生氣,反而笑道:“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甚至想揍我一頓,不過,你最好趁早,不然恐怕以後就沒那個機會了。”


    李子恒狐疑地掃視了一下病床上的宋懷言,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受傷,於是問道:“你病得很重?”


    “還好吧,就是肝癌晚期而已!”


    “……”


    這消息,著實是讓李子恒震驚了。


    宋懷言竟然是肝癌晚期?


    都要死了,他竟然還風輕雲淡的說還好吧?


    他這是不知道自己會死麽?


    李子恒心中五味雜陳,疑惑重重。


    “什麽時候查出來的?”


    “一年前。”


    “治不好了?”


    “沒得治,我試過了,醫生說,我最多還能再堅持半個月。”


    麵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宋懷言沒有表現出半分的恐懼,甚至於,李子恒還從他臉上看到了釋然與期待。


    這很不對勁。


    李子恒皺著眉問:“所以,你叫我來是想說什麽?就為了告訴我,你快死了?讓我抓緊時間揍你一頓?”


    聞言,宋懷言卻是笑出了聲:“你小子還真想揍我啊?”


    李子恒坦然說道:“那不然呢?你讓我受了十天的苦,我不應該想揍你嗎?”


    “嗬,你這小子,還真是不知好歹啊!你在玫瑰的困獸場呆了十天,這十天,你一點收獲沒有?”


    宋懷言輕笑一聲,接著又道:“還有,玫瑰教你的道家吐納法門,你學會以後,沒察覺到身體上的變化嗎?若是以前,別說其他人了,依依都能把你揍趴下吧?但現在呢?”


    “……”


    李子恒沉默不語。


    困獸場那十天,他的格鬥技巧突飛猛進。


    若非如此,他絕不可能是小五的對手,也不能將小五摁在地上錘。


    至於玫瑰教他的道家吐納法門,也確實讓他受益匪淺,甚至他每天晚上空閑下來,都會練習鞏固,進步之大,屬實有些匪夷所思。


    隻能說,華國老祖宗傳承下來的東西,真的是瑰寶,益處良多。


    宋懷言道:“我查過你資料,也知道你的背景,雖說,你背景很強大,但……你性格太過柔弱,缺乏男人應有的血性。”


    “我甚至懷疑,你爸是不是也跟你一樣,不然的話,怎麽能教出你這樣的軟蛋出來。”


    李子恒聞言,臉一沉,皺眉說道:“我是單親家庭,從小就沒見過我爸。”


    “難怪,這就說得通了,你的性格太像女人,如果是你媽把你帶大的話,性格這方麵的問題倒是說得通了。”


    宋懷言語氣平靜道:“我讓玫瑰將你丟到困獸場,就是想刺激你身上的血性,你沒讓我失望!至少,現在的你,比之前我見你的時候,更像個男人了。”


    “……”


    李子恒有些無語,這是在誇他,還是在罵他?


    “如果是之前的你,我絕不能放心將小雅以及依依托付給你,但現在,我覺得可以了,以後,好好對小雅,也好好對依依。”


    宋懷言長長地歎了口氣,似乎是放下了很重的思想包袱一般。


    “李子恒,我最後再教你一點,男人可以有菩薩心腸,但同時也得有金剛手段。”


    “如果按照你以前的做法,你認為你能保護好小雅或者依依嗎?”


    “或許在她們出事以後,你能幫她們出氣,報仇!但那隻是彌補,意義不大。”


    “我希望的是,你能展現鋒芒,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強大,這樣,才不會有人敢動你身邊的人。”


    “永遠不要在出事以後,再去後悔!你是男人,你就得承擔你的責任,保護自己的女人,這是你的責任和義務,哪怕做不到,你也必須得做到。”


    “當年,我就是沒能力,所以隻能眼睜睜看著我愛的女人受苦,甚至不敢聯係,不敢打聽,因為那時候我一旦這麽做了,後果將是我這輩子都無法承受的。”


    “好在,我終於熬出了頭,將那個老東西弄死了,並且取代了他,徹底掌權!”


    “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解釋我當年為何愧對安雅和她媽媽,隻是想提醒你,不要步我後塵,身為男人,就應當為自己的女人撐起一片天。”


    宋懷言靜靜地說著,語氣依舊平靜,但聽到他這番話的李子恒卻是陷入了良久的深思。


    宋懷言經曆了什麽,李子恒不得而知,但他的話很有道理。


    換位思考,李子恒很快便理解了他的想法,雖然不太認同,但不得不說,結果是對的,也是好的。


    見李子恒不說話,宋懷言眼底閃過一絲急切。


    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希望李子恒能成為第二個自己,給宋依依,給安雅足夠的安全感。


    “李子恒,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作為男人,心不狠,則站不穩。如果連你自己都能隨意被人欺辱,那別人會怎麽看待你的女人?”


    “想保護你的女人,你就要讓他們都怕你,忌憚你,恐懼你,隻有這樣,他們才不敢動你身邊的人。”


    目光留意到李子恒臉上的淤青,宋懷言皺了皺眉:“你臉上的淤青是怎麽回事?小五打的?”


    不等李子恒說話,他便將小五喊了進來。


    “言爺!”


    小五進入病房,一臉敬畏地盯著病床上的宋懷言。


    宋懷言一臉平靜,不怒自威:“你跟李子恒動手了?”


    “這……”


    小五聞言,冷汗直冒,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宋懷言無視了小五的慌張,冷聲道:“以下犯上的後果,你應該知道,是自己動手,還是我找人動手?”


    “言爺饒命!”


    小五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中是無法抑製的恐懼。


    宋懷言聲音中泛起一抹殺意:“哪隻手打的,就砍掉哪隻手,要是還動了腳,就連腳也一起砍了。”


    “言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小五一聽,頓時嚇得麵色煞白,他衝著宋懷言連連磕頭,乞求宋懷言能饒恕他。


    但宋懷言卻沒有絲毫心軟,直接叫了兩名黑衣保鏢進來。


    他冷聲說道:“動手吧!”


    兩名黑衣保鏢收到命令,立馬提著刀就要對小五動手。


    小五全身顫抖,眼神中滿是絕望,但卻詭異地不敢反抗。


    李子恒不禁有些好奇,以小五的身手,若是奮力反抗,應該是可以逃走的才對。


    可他為何寧可等著被廢掉,也不敢反抗?他在害怕什麽?


    小五抖如篩糠,目光看向李子恒時,好似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子恒少爺,求您給我一個機會,我以後一定對您畢恭畢敬,絕不敢……”


    李子恒心底生起了一絲同情,試探性地衝宋懷言說了一句:“要不,給他次機會?”


    宋懷言輕輕抬手,兩名保鏢便停下了動作。


    然而,就在李子恒以為宋懷言打消廢掉小五的念頭時,卻聽宋懷言問他:“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在替他求情?”


    “我……”


    李子恒皺眉想了想,回道:“小雅男朋友的身份!”


    “不夠!”


    宋懷言輕輕搖頭。


    “你未來女婿?”


    宋懷言依舊搖頭。


    李子恒急了,因為宋懷言又朝兩名保鏢使了個眼色,兩名保鏢再次提刀,準備斬斷小五的四肢。


    “等等!”


    李子恒見狀,連忙衝兩名保鏢大喊。


    見他們完全無視了自己,李子恒一怒之下,吼道:“你們兩個想清楚了,他死以後就是老子掌權,你們要是敢動手,小五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此話一出,兩名保鏢都頓住了,他們的視線第一時間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宋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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