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摸著下巴,還真仔細地考慮起她說的話。


    他們村長年累月的沒人踏進城裏,他把人搶回去,不僅不用花一分一毫,還白得一個暖被窩的媳婦兒。


    不對!


    也不是白花,之前還給程銅鍋五十塊錢定金,剩下的三百五還在那女人身上。


    買媳婦兒能花五十誰會花四百,傻子都知道怎麽選。


    再說……


    張鐵的目光在程清身上尋摸了一整圈,眼裏閃過興奮。


    這女人皮白麵嫩,胸前鼓鼓囊囊,看那洶湧的架勢,肯定沒少讓人摸。


    不過……他這人有個癖好,覺得清粥小白菜沒什麽甜頭,不如騷得帶勁兒。


    “你……張鐵,你別亂來,你敢動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程清在心裏已經把程語楠罵個半死。


    死賤人,這是想害死她!


    程清顧不得找程語楠的麻煩,她要趕緊逃,她的人生絕對不能被張鐵這樣的老無賴老流氓給毀了。


    偏這條胡同隻有一個出口,而張鐵就跟隻大猩猩一樣地擋住去路。


    她衝過去無異是自投羅網,要是再把他刺激狠了,沒準直接把她扛走。


    程清咬咬牙:“張鐵,你的媳婦兒是她,是程語楠,你隻要把她弄走,這剩下的錢,我還給你,全都還給你!”


    程清趕忙將錢重新摸出來。


    雖然肉疼,可這時候也顧不上了,保住清白要緊。


    “嗬!”程語楠冷笑一聲,揚了揚自己的拳頭,“程清,程峰沒告訴你嗎?”


    “什麽?”程清問道。


    “自然是……揍人!”


    說完不帶程清反應,拳頭已經重重打在程清的腮幫子上。


    “啊!程語楠,你憑什麽動手打我?”程清捂著被打疼的臉,一副不敢置信,嘴裏一股鐵鏽味兒,提醒她剛才的不是幻覺。


    這一下程語楠打得賊狠。


    “打你還需要理由嘛,你他媽都帶人到我麵前來惡心我了,我不打你都對不起你犯賤。”最後一句,程語楠幾乎是吼出來的,又是一拳,直接給程清打了個對稱。


    瓜子臉都被打成豬頭。


    “啊!我的臉,程語楠,我要殺了你!”程清跳起來反撲。


    程清可是很愛護她這張臉,冬天臉必須擦雪花膏,手上要擦哈利油,這兩樣可都是金貴貨,王桂英再偏疼她,也不可能越過兒子,所以,程清除了學費吃飯用的花費,手裏根本沒餘錢。


    沒閑錢程清就自己想辦法。


    她在學校裏靠著這張白嫩的臉,以及溫柔小白花氣質開始養魚。


    現在她的臉被打了,她還拿什麽去勾引學校裏的舔狗給她花錢。


    斷人財路等於殺人父母,程清顧不上偽裝,猙獰著臉叫囂著想殺人。


    原本程語楠沒想跟她糾纏,可這女人偏上趕著找揍。


    唉!她怎麽就這麽善良呢!


    不成全她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這次程語楠沒有留手,拳拳到手,一頓錘了大半天才收了拳頭。


    “嗚嗚!”程清嘴巴隻剩嗚咽,她臉腫得都張不開口了,一說話就疼的直掉眼淚。


    之前她還不信,覺得程峰太誇張了,現在她是真信了,程語楠是真把人往死裏打。


    程語楠看了看張鐵,握著拳頭,直接砰的一聲,土牆被錘出一個大窟窿。


    “你是要我?還是要她?”


    張鐵抖了抖,口氣很堅定,“要她!”


    嗚嗚嗚,他還想留著命多活幾年,得虧沒直接帶走這個女人,不然……他今晚不是洞房是送命。


    在心裏也把程銅鍋給罵了一頓,難怪老東西要把人賣給他,這分明就是個母夜叉啊!


    “嗯,帶走吧!”


    “真的要我帶走?”


    雖然他不是什麽好人,可也不能理解這家人的操作。


    老子賣閨女,閨女賣姐姐!


    嘖嘖!最小的這個閨女揍起人來又凶又狠,比他都凶殘。


    “怎麽?不想要?”程語楠冷笑一聲。


    “要……”


    誰怕誰啊!


    等回去了就先把人睡了,要是她家人找過去,他也不怕。


    他可是給足彩禮的,他睡自己媳婦兒不算耍流氓,不犯法。


    “要,還不趕緊扛走?”


    “唉好嘞!”


    張鐵樂癲癲地背起程清,花更少的錢,得了滿意的媳婦兒,他高興。


    “就這麽走了?”程語楠冷幽幽的聲音再起。


    “嘎?!不然呢?”


    “我白送你一個媳婦兒,你不得給點媒人費?”她手頭緊著呢,反正張鐵也不是好鳥,訛他沒壓力。


    他就說呢,這個女土匪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他。


    “給多少?”


    “你意思一下,就給二百吧。”必須給自己正名,程清比她“賤”。


    張鐵險些一口唾沫噎死,不過這女人他惹不起,果斷給錢走人。


    程語楠衝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吹了個口哨。


    嘿嘿!不錯不錯,果然小富靠賭,大富靠搶,她憑著自己的“真本事”,又添了一筆進賬,等考完試就去種子站看看,得把她空間裏的黑土地種滿,不然空著太浪費了。


    她也想看看黑土地種出來的東西到底什麽樣。


    邊想邊埋頭往前走,突然一頭紮進一堵肉牆上,抬頭,正對上男人那張凜冽冷峻的臉。


    “你剛剛在幹什麽?”


    男人低沉的嗓音很好聽,不過這聲音就不太友好了,質問的語氣,冷冰冰的,像是在審問犯人。


    程語楠立馬就不高興了。


    做錯事的是別人,憑什麽要接受他一個隻見過三次麵男人的質問。


    “你管我!”程語楠回懟一句,扭頭就走。


    “剛剛跟你一起進去的姑娘呢?”胳膊被一雙鐵鉗抓住,程語楠擰眉。


    這男人的手是鐵做的吧?胳膊都快被他掐斷了。


    “我說陸同誌,我跟你沒仇吧?我不過沒回答你的問題,你就要廢掉我一隻胳膊。”程語楠語氣涼涼,卻透著明顯的不爽。


    陸時野:……


    他沒有,就是剛剛一時情急這才沒注意分寸。


    “抱歉!”


    趕忙鬆手,不過她纖細白嫩的手腕上被勒出一圈紅痕,還隱隱有點發紫,陸時野眼底閃過一抹愧疚。


    程語楠衝他揚揚手腕,“上次汙蔑你的事,兩清了!”


    嘶真疼!


    陸時野清楚,她說的是之前汙蔑他偷錢,還進了派出所的事。


    “說說,剛剛跟你一起的人呢?”


    程語楠衝他翻個白眼,“腿長在她身上,我哪兒知道她跑哪兒去了?你怎麽這麽關心我二姐,你也看上她了?”


    他要是敢認,程語楠絕對要打爆他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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