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他努力表現出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所以,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程晚對上顧晏充滿期待的眼睛,沉吟一聲,“不出意外,未來兩口子的關係。”


    顧晏眸光灼熱地盯著程晚,嗓音沙啞,“阿晚,我想抱抱你。”


    程晚眉頭微挑,把自己的右手從顧晏的手中拽出來,而後在顧晏恐懼的目光中把頭輕靠在顧晏的左邊肩膀上,兩隻胳膊環住顧晏勁瘦有力的腰身。


    親都親了,抱抱而已,沒必要矯情。


    顧晏把頭埋進程晚的頸窩,雙臂攬住程晚的後背,注意著力道沒有讓程晚感覺到不適。


    “阿晚。”


    “嗯。”


    “阿晚。”


    “嗯。”


    “阿晚。”


    “嗯。”


    “阿晚,我好歡喜,特別歡喜。”


    程晚眉眼彎彎,嗓音溫軟,“我也歡喜。”


    顧晏悶悶地笑出聲,眷戀地用嘴唇輕觸了一下程晚纖白的頸項,然後抬起頭,鬆開程晚,動作輕柔地幫程晚抻了抻身上的衣服,又用修長如玉的手指幫程晚順了順微微有些淩亂的頭發。


    “咱們出去吧。”


    程晚點點頭,轉身正要抬腳往外走,明亮的眼珠子突然一轉。


    她猛地轉身,踮腳抱住顧晏的脖子,啵唧一下親在了顧晏清俊無雙的臉上。


    “我平時就這麽親歲歲的,讓你感受一下!”


    程晚理直氣壯地說完,轉身要走。


    顧晏一把拉住程晚的胳膊,罕見地在程晚麵前表現出了強勢。


    他逼近程晚,在程晚白璧無瑕的臉上印上虔誠一吻,低笑道:“歲歲平時就這麽親你的,我感受一下。”


    對上顧晏蕩著笑意的眸子,程晚突然覺得臉上被顧晏親過的地方有些發燙。


    “咳,走了走了。”說完,程晚快步往外走。


    顧晏眸光溫柔地看著程晚鮮活靈動的背影,閉眼努力壓下心中的激蕩,讓自己平靜下來。


    片刻後,顧晏睜開眼睛,如果不看他帶著粉意的耳根和壓都壓不下去的嘴角,表麵上倒是和平日裏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顧晏露麵的時候,程晚已經在抱著顧煜玩兒了。


    少青有些莫名地看著顧晏,在心裏嘀咕著:“又來了又來了,上次少爺和程姑娘單獨在書房待了一會兒後,少爺的心情就特別好。感覺這次少爺的心情比上次還要好!瞧瞧這嘴角翹的,哎呦,這眼光柔得都要滴水兒了,嘖嘖,程姑娘到底跟您說了啥?您說出來讓小的也高興高興。”


    雖然少青已經知道了程晚現在當官了,可他還是習慣稱呼程晚為程姑娘。


    程晚把顧煜放下來,“顧晏,我想跟你借輛馬車,去官仆營把分給我的倆庶仆領回來,然後再來你這兒把歲歲帶走。”


    顧煜太小了,程晚不想帶著他去官仆營這種地方。


    “程姑娘,小的去幫您領吧,那地兒小的去過,保準給您領倆老實能幹的庶仆回來!您就在這兒和小少爺玩兒、等小的回來就成。”少青還不知道顧晏和程晚的關係已經有了突破式進展,為顧晏,他操碎了心,不放過任何一個能讓程晚和顧晏多待一會兒的機會。


    程晚麵露遲疑,顧晏像是明白程晚在擔憂什麽,嗓音溫和,“讓他去吧,官仆營不屬於正經官衙,裏麵的管事是個人精,向來隻做自己的份內事,從不輕易得罪人。”


    程晚放下心,她確實是擔心少青拿著她的牙牌去,裏麵的人會難為少青。


    程晚從自己身上背著的小布包中取出自己的牙牌,遞給少青,“那就麻煩你了,少青。”


    牙牌已經被加上了吊墜掛繩,隻是現在不是上值,程晚就沒把它係在腰間。


    少青微躬身,笑眯眯地接過牙牌,“不麻煩,小的這就出發,大概半個時辰後回來。”


    少青走了,他以為他幫程晚去領庶仆,程晚和顧晏就可以以顧煜為橋梁,加深一下感情,可他沒想到在他走後不久,程晚把顧煜和顧晏“扔下”也走了。


    程晚往徐知念家去了。


    程晚去找徐知念不是為了邀請徐知念一家參加明日的酒席,而是想和好閨蜜分享一下她談戀愛了。


    明日的酒席,程晚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邀請穆堯、顧晏、茅郡守和徐知念一家。


    穆堯,他是睿王的繼承人,代表著睿王的態度,睿王已經幫著程晚打壓了明著反對程晚當官的主要勢力。


    可凡事有個度,睿王是涼州的最高掌權者,他不可能太過明顯地表現出對程晚當官的支持。倘若穆世子明日去參加程家辦的酒席,恐怕物極必反,會惹得朔陽城的官員對程晚更加反感厭惡,對睿王也會產生不滿。


    而且殘酷一些說,當前的程晚還沒有資格讓睿王為了支持她而致其他官員的態度完全不顧。


    所以程晚沒有自討沒趣,壓根沒和穆堯提她家明日要辦酒席這事兒。


    對茅郡守,程晚一是覺得程家和茅郡守的關係還不足以讓茅郡守冒著被排擠的風險參加明日的酒席,二是即便茅郡守願意參加酒席,程晚也不想讓茅郡守為這事兒承擔在官場受排擠的風險。


    她不想欠這種人情。


    至於顧晏和徐卓誠,程晚完全是為了對方考慮。


    顧晏年紀輕輕官至左司兵,後麵又沒有家族撐腰,指不定有多少人看他不順眼,想找機會把他拉下去。


    徐卓誠官職剛定,一個搞不好,說不定官就沒了。


    雖說程晚和顧晏、徐知念一家關係不錯不是什麽秘密,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到,可私交不錯和當著眾人的麵明著支持是兩碼事。


    尤其是顧晏,昨日他用行動表明對程晚的支持已經惹得六司主事不滿,顧晏要是再明著觸碰那些官員的雷點,那顧晏即便有睿王和穆世子護著,仕途肯定也會平添許多曲折。


    基於以上種種考慮,程晚覺得就程家一大家子和普通的農戶樂嗬樂嗬就挺好,那些官員就是再氣惱,還不至於拿普通老百姓撒氣。


    普通老百姓能懂什麽呢?他們頭腦單純,想不了太複雜的問題,他們隻是覺得有人當官了、有人請吃飯,就是高興、就是樂嗬!


    程晚想得很好,考慮得也很周到,可她忘了,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配合她的想法……


    路過隨意樓,程晚看到隨意樓大門緊閉,門上方掛著歇業的牌子。


    程晚專門繞到隨意樓後院的側門看了一眼,門被從外麵鎖上了。


    程晚了然,這是隨意樓的人都已經撤完了。


    徐府門口,守門的家丁已經認得程晚了,他們看到程晚騎著馬過來,一個家丁連忙上前行禮道:“程姑娘,我家小姐隨我家老爺、夫人去郡守府了,不在府上。”


    程晚一愣,然後微點頭向該家丁道謝,“多謝,你家小姐回來後,煩請轉告她一聲,我後日再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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