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還是晌午,丁白纓就端著一個木盤走了進來,上麵反蓋著幾排木牌,頭上穿著紅線編成的穗兒。


    “這麽快就做好了?”


    賈珝有些喜色,搓了搓手。


    “做幾個木牌子費什麽事?”丁白纓笑道。


    她將木盤擱在茶案上,賈珝挑了一個把頑。用料自是名貴木材,做工品質都無可挑剔。


    他一眼望去,看著木牌上刻著的名字。


    木婉清、小龍女、周芷若、趙敏、妙玉、邢岫煙、如霜、李莫愁、洪淩波、王語嫣、平兒、鴛鴦、柳如是、董小宛、尤二姐三姐、甄雪……


    一個盤子都放不下,兩個盤子才堪堪放下。


    好家夥,賈珝都沒數過他有這麽多女人!頓時成就感滿滿。


    當然沒有寶釵的名兒,她作為正妻,賈珝固定初一、十五到她院裏歇,又經常在她屋裏用飯。她最為受寵,若還要和其餘姬妾爭寵,也折辱了她身份。


    賈珝隨便撿了幾個把頑了一陣,忽然一巴掌甩在丁白纓肥豚上。


    “怎麽沒你的牌兒?你沒做自個的?”


    “做了……”


    丁白纓雙手捂在身後,一陣扭扭捏捏,才從袖口掏出一個小木牌放下。


    賈珝拿起一看,赫然是“丁白纓”三字。


    他立即就知道了對方所想,又上下打量了她幾眼。


    丁白纓被看穿心思,一時麵頰微紅。


    賈珝牽了她的手,把她拉到腿上坐著。


    兩人一陣對視,賈珝便拿著那木牌,探入衣襟,塞入雪中,小木牌直接消失不見。


    “反正你隨時伺候在我身邊,你的呢,就自個拿著罷。”


    丁白纓臉上有絲喜色浮現,垂首說:“謝謝爺……”


    賈珝一挑眉:“用嘴謝?”


    丁白纓聽了,便仰起頭,微張開了小嘴。


    賈珝笑了,真用嘴謝啊?


    他低頭,


    含住了那一雙紅唇。


    吧唧了會兒,賈珝又拍了拍她肥豚說:“你可得給我收好了,傳出去一丁點風聲,肯定會有言官彈劾,小皇帝聽了還以為我要造反呢!影響也不好。”


    “知道影響不好,你還要做?”丁白纓嘀咕著。


    賈珝掐了她一把,“對了,再加上幾個名。”


    “誰?”


    “朱媺娖、元春、王熙鳳、尤氏、秦……”


    丁白纓把這一串人名聽下來,再想她們和賈珝的關係,都是臉紅心跳的。


    “這傳出去了,咱們侯府也是身敗名裂了……”


    “所以你肩上責任重大啊!”賈珝又拍了拍,“現在就玩玩,我閉眼,你把牌子都翻過去。”


    說著賈珝把頭埋在丁白纓肩膀裏,過了會兒,丁白纓喊:“好了!”


    賈珝轉過頭來,也不猶豫,隨便指了個牌子。


    丁白纓正準備翻,賈珝卻抓住了她的手,笑道:“不用翻了,你這就去找邢妹妹,讓她搬到內書房隔壁的院子去,再幫忙布置一番,備好晚上酒菜,今晚爺要做新郎!”


    丁白纓都想翻白眼了,嬌嗔道:“你指了又不讓我翻,那做這牌子幹什麽?”


    賈珝笑道:“你懂什麽?當我翻牌子時,心裏如果想的有人,那牌子上寫的誰就不重要了。”


    丁白纓一想,竟品出一番道理來。


    她收拾了牌子,端下去放好,出了院子去。


    賈珝轉到寶釵院裏,見著邢岫煙和寶釵坐著,聊得很開心,臉上笑容不作偽,兩人其樂融融。


    但見他走進屋,邢岫煙卻收斂了幾分笑意。


    “老爺來啦。”


    賈珝笑著插到兩人中間,這邊摟著寶釵的香肩,那邊又捏著邢岫煙的臉蛋。


    邢岫煙立即紅了臉,她還不適應在旁人麵前和賈珝如此親密。


    “在說什麽,聊得這麽開心?”


    “姐姐在跟我說南省的一些趣聞。”


    寶釵說:“老爺也到了,鶯兒、香菱,擺飯罷。”


    三人吃過午飯,又坐著喝了會茶說笑,便到了未時。


    賈珝拉過邢岫煙說:“你丁姐姐找你有事,回去吧,別讓她等久了。”


    邢岫煙知道這丁姐姐在府裏的地位,也聽出賈珝在趕她,立馬就起身告退,帶著丫鬟走了。


    她剛出了門,賈珝就一把橫抱起寶釵,向內屋裏走去。


    鶯兒、香菱等丫鬟們知道兩人要睡午覺了,也不奇怪,紛紛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屋內擺放著冰鑒,軟榻上用著玉枕和涼席等避暑器物,還算涼爽。


    但寶釵也側著身子靠在床頭,手裏拿著把團扇搖著,輕緩給賈珝扇著風,一雙杏眼看著身側的男人,情意綿綿。


    賈珝內功高深,已是寒暑不懼,但美人執扇也是一件雅事,他理所當然的享受著。


    再嗅著寶釵身上那股冷香味兒,賈珝隻覺心曠神怡。


    享受了會兒,兩人才一齊睡下……


    寧中則幾次求見賈珝都沒入得了門,顧忌揚州城內的一眾華山派弟子,也不敢強闖進去。隻得抑鬱返回客棧。


    “師妹,別做傻事了。”


    嶽不群躺在床上說。昨日回來,他自己換好了傷藥,但那傷口裂開,想要愈合至少也得十餘日了,正好修那辟邪劍譜的內功。


    “師兄,你說什麽?珊兒還在那惡人手中啊!”


    “師妹,小心禍從口出啊!”嶽不群歎了口氣,“若不是你昨日衝動,珊兒就能嫁入侯府,何至於如此局麵?”


    即便嶽不群和寧中則夫妻多年,感情深厚,但一想她昨天做的蠢事,就忍不住埋怨。


    “珊兒她……”寧中則想說她不能嫁給賈珝,但一想以賈珝的性子,沒準她昨天就遭了毒手,頓時說不出話來。


    “師妹,想開點罷。”嶽不群臉上深沉道:


    “因你昨日之禍,侯爺正在氣頭,才罰了珊兒做奴婢。侯爺這般寵愛珊兒,等他氣消了,肯定會扶她做妾的,這事我們再摻和,就是害了珊兒。”


    寧中則聽嶽不群這話,多有賣女求榮的意思,一時心中發怒。


    但自她失身賈珝後,對嶽不群多有愧疚,便轉過身去不說話,也不與他爭吵。


    寧中則頓時隻想自刎在賈珝府前,血濺門上,但又想嶽靈珊因她遭了賈珝毒手,若她死了,誰救女兒出來?


    這時忽然有弟子在門外喊:“師父、師娘,二師兄在街上遇上了大師兄,正回來了!”


    “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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