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珝處理好這些後,才轉身看向趙敏。


    “我們回罷。”


    趙敏看向寧中則消失的院門,又移過視線落在賈珝身上,滿是嫌棄和玩味。


    “這種老女人,你都下得去口?”


    “你說什麽呢敏敏?我和寧女俠……怎麽可能。”


    賈珝也懶得和她解釋什麽叫頂級熟婦,什麽是曹魏遺風。


    趙敏忽然想起來了,嘖嘖道:“令狐衝的小師妹,就是那個掌門之女?難怪,原來你好這口。”


    這時草原的遊牧民族風俗彪悍,父親死後,兒子都能繼承父親的姬妾,賈珝這點愛好,在趙敏眼裏,屬實不算什麽。


    “怎麽可能,敏敏你別亂想,我賈珝也是正人君子。”他矢口否認。


    賈珝說著就去拉趙敏的手,趙敏想甩卻沒甩開,隻得由他牽著。


    她哼哼轉身就走,賈珝哄了一路,把趙敏送回屋後,才悠閑地趕往前院。


    至外書房內,丁白纓已經將下人都清空了。


    賈珝步入屋內,隻見寧中則坐在一把交椅上,如行屍走肉般,本是武林高手,但賈珝走進屋了還沒發覺。


    賈珝倚靠在門框上,瞧了她片刻,隻覺寧中則一身的破碎感,猶如被惡墮……


    賈珝思考起來。


    這把寧中則頑壞了,搞得她去尋死,也不是他想看見的。


    半晌後,寧中則感受到那目光,才發現賈珝。


    她十分平淡的看了賈珝一眼,寧中則幾經波折,事已至此,已心如槁木死灰,自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賈珝才走近:“寧女俠,今日之事,該當如何?”


    她起身來,緊閉雙眼:“放過珊兒和衝兒,我任憑你處置。”


    賈珝一邊笑,一邊摸她的臉蛋。


    寧中則彎彎的睫毛都在輕顫,卻也沒反抗。


    隻是兩行清淚,從眼角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淌滿了臉頰。


    賈珝給她擦著眼淚,隻覺十分爽快。


    “珊兒是我侯府的奴兒,與你無關。”他笑了笑,“至於令狐衝……我可以饒了他一次,但你得答應我件事。”


    寧中則心中歎息一聲,隻得想能救一個是一個罷。


    令狐衝在她心底不比嶽靈珊輕多少。


    而且,令狐衝是為了她女兒而來。


    “好,你來罷。”


    賈珝一笑:“我來什麽?”


    寧中則也冷笑一聲:“你不就那點齷齪的心思麽?”


    “寧女俠視我為賊寇,我又何必強人所難?”賈珝搖搖頭,轉身道,“我隻想寧女俠立一個誓言。”


    寧中則才睜眼,看向賈珝的背影,不知他又在玩弄什麽陰謀詭計。


    “好,我答應,你說,什麽誓言。”寧中則毫不猶豫道。


    她連清白都沒有了,也不怕失去什麽了。


    賈珝背身道:“我要你立下誓言,此後,絕不可自盡,不可傷殘自身。”


    寧中則聽了臉色一僵,她失了婦道,絕沒有顏麵存活於世的,如今苟活也是因為華山派危在旦夕。


    但她轉念一想,日後死都死了,還怕什麽誓言?


    當下寧中則便不再猶豫,立即向外跪倒,舉起手發誓道:“我寧中則在此立下誓言,日後絕不自盡、自殘,若有違背,死後墮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寧女俠是把我當小娃娃哄啊……”


    賈珝忽地轉身,滿臉肅容,寧中則心中雖不管不顧,但見了也心生畏懼,一時屏息仰視他……


    “我要你說:你若自尋死路,嶽靈珊餘生淒苦,嶽不群不得好死,令狐衝英年早逝,華山派滿門枉死,徹底敗亡覆滅!”


    寧中則聽了這毒誓,已是膽戰心驚,這每一句都落在她心中最在意之處……


    現在她決心求死,但若立下這誓言,恐怕死都不敢死了。


    見她沉默,賈珝冷道:“你敢哄騙我?”


    寧中則心中一陣天人交戰,糾結無比。


    “好!我現在就去將令狐衝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說罷賈珝拂袖離去,寧中則見他滿臉怒氣,心中一慌,連忙撲上去抱住他的腿。


    “我說,我發誓。”


    她臉上一片雪白,隻得跪在門前,將賈珝所說都複述了一遍。


    當最後一個字吐出後,寧中則癱倒在地,仿佛渾身被抽空了力氣……


    賈珝心中一笑,霸占她身子,也隻是一時快活,正所謂攻心為上。


    如此一來,將寧中則攻略為他的專屬姓怒,也隻是時間問題。


    他拍了拍手,守在院門處的丁白纓疾步而來。


    “老爺。”


    “去牢房,將令狐少俠放了。”


    “是。”


    丁白纓看都沒看地上的寧中則一眼,就轉身出門了。


    他轉身看向寧中則:“寧女俠,還不走麽?”


    聽見這話,寧中則滿臉的驚詫之色,她不曾想今天賈珝會這般簡單的放過她……


    寧中則起身,向外走去……


    “寧女俠,你的劍。”賈珝看著地上的長劍說。


    她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渾渾噩噩的跨出門去……


    這邊,嶽不群領著幾個徒弟正趕到府前,就見令狐衝一身的血,被丁白纓帶人給丟了出來。


    丁白纓見他,也是冷笑一聲:“嶽掌門,管好你們華山的人,我隻說一句,侯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令狐衝滿臉羞愧,直喊道:“師父……”


    嶽不群心中惱怒,加之他下身傷口本來沒愈合,一番折騰,又是隱隱作痛,當下怒不可遏,指著令狐衝道:


    “逆徒,我如何交待你的?膽敢上侯府來作亂,今天侯爺心慈饒了你,我決不能饒過你的!”


    嶽不群臉色鐵青:“此前你在思過崖上麵壁,卻走劍宗的邪路,我罰你不準下山,你違抗師命,偷下山來,又惹出如此禍事!”


    “你秉性頑劣,屢犯門規,今日我就將你這逆徒逐出門牆,自今而後,你令狐衝再敢以華山弟子自居,我饒不了你,若敢有為禍江湖之舉,華山弟子共誅之!”


    令狐衝聽了,如撕心裂肺般疼痛,舉手喊了聲“師父”,就昏死過去……


    門前的丁白纓心想,“這大弟子剛惹出禍事,你就當眾和他劃清關係,老爺說你是偽君子,果然如此!”


    她心中對華山眾人極為厭惡,又見寧中則失魂落魄的而來,等寧中則跨出門檻,丁白纓便下令。


    “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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