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司棋歇了片刻,就一瘸一拐的出了門去。


    賈珝收回視線,叫來了香菱服侍穿衣。


    他事先就叫香菱到隔壁院裏待著了,香菱向來聽話,賈珝叫她乖乖待著,她就一步不離。反正她自個看書寫字,也不會覺得無聊。


    香菱拿來了靴子,賈珝說:“不急,你上來,先陪爺躺會兒。”


    香菱應了聲,便坐在榻上,脫了繡鞋上榻,爬到賈珝身邊躺下。


    賈珝摟著她身子,臉靠在她頭上。此刻他心境堪比聖賢,倒是毫無雜念。


    方才司棋覺得耽擱的時間太久了,連忙走了,如今香菱乖乖躺在他懷裏,與他相擁溫存著,賈珝一陣錯覺,似乎剛剛頑的是香菱。


    話說這香菱、晴雯也是長熟了,也該采擷了,隻等與黛玉結婚後,再尋個好日子……


    “香菱,最近又作了什麽新的詩詞啊?”


    賈珝頑著香菱的秀發,她今天梳得結環髻,很是乖巧。


    香菱羞羞答答的背著:“月掛中天夜色寒,清光皎皎影團團……”


    賈珝雖寫不出來詩詞,但畢竟從小就是學千古絕句長大的,鑒賞能力還是有的。


    雖覺得香菱寫的平平無奇,但哄小姑娘嘛,打油詩都要誇成花兒。


    香菱被哄的甜甜的笑著,她說:“我寫的不好,等林姑娘進府了,才好去請教她。”


    “寶釵不在府裏嗎?怎麽,你不喜歡她啊?”


    若旁人聽到這話,肯定要被嚇到。香菱卻不疑有他,隻是認真的解釋道:“太太太忙了,我隻能偶爾找她說一會兒話。”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賈珝便要走了,他囑托道:“不管誰問起,都說今天下午你留司棋在院裏頑了,知道不?”


    香菱小臉一紅,想起了方才隔壁院裏的動靜,不由得的呆住,剛剛是司棋在這兒?


    香菱隻是性子憨,可一點不傻,賈珝一說,她就什麽都明白了。


    香菱入侯府這麽久了,也懂了些規矩,她小小的腦袋瓜裏滿是大大的疑惑。司棋不是西府二姑娘房裏的大丫頭嗎,怎麽能和我家二爺……


    “爺,我知道了。”


    香菱雖然不懂這些,但賈珝說什麽就是什麽。


    賈珝捏了捏香菱小屁股,“真乖,來,給爺吃個嘴子。”


    香菱伺候賈珝這麽久了,也不扭捏,害羞地把櫻桃小嘴湊了上來。


    頑罷,賈珝穿戴整齊,進了園子裏,一路到秋爽齋中。


    入內,屏退所有丫鬟婆子。


    “爺。”丁白纓見禮,朱媺娖見了,也隻得跟著行禮。


    賈珝直接發問:“怎麽樣?”


    丁白纓沒有說話,隻是看向一旁朱媺娖。兩人雖一同前往肅寧,但丁白纓都是獨自去查探的。


    一路回來,朱媺娖還是雲裏霧裏的,但是賈珝親自交代她做的,隱隱約約中隻感覺事關重大。


    朱媺娖見狀麵無表情,轉身就要離去。


    “誰叫你走了?”賈珝在背後說,“你坐下。”


    朱媺娖便轉身在賈珝身旁的交椅上坐下,淡淡的掃了丁白纓一眼。


    賈珝看在眼裏,有些無語,反正都是吃一根的姐妹,就不能和諧點?


    他一把拉過丁白纓,抱在懷裏:“九兒是自己人,你說罷。”


    “肅寧是有東西!”丁白纓忍不住喜色,“金銀財貨加起來,少不了一千萬兩銀子,有這筆銀子,咱們就不愁花了!”


    朱媺娖聽了麵色駭然,千萬兩銀子?


    這是賈珝的造反資金!?


    “好,你們兩姐妹大功一件。”


    賈珝倒是沉得住氣,因為他很少為銀子發愁,即便謀劃成事所需銀子不少,但也有信心賺出來。


    這筆寶藏,隻能算是錦上添花。


    所以賈珝喜色沒有多少,更多的卻是疑惑,魏鼇為何要把這筆遺產留給他?


    如果魏鼇將這筆銀子交出來,再運作一番,主動去給先帝守陵,小皇帝未必會對他趕盡殺絕……


    賈珝不由得想起魏鼇臨死前那一番,什麽“小皇帝讓他殺了太上皇”的禍言。


    難道說這就是事實?賈珝一陣琢磨。


    魏鼇借太上皇之勢為禍天下,雖榮極一時,但等太上皇死後,他也難逃悲慘下場。


    所以他轉投小皇帝,密謀殺死太上皇,但小皇帝掌權後違反承諾,開始清算起他,所以魏鼇懷恨在心?


    那為什麽將遺產給我?


    難道魏鼇看準了我有帝王之相,之後一定會造小皇帝的反?所以再添把火?


    賈珝捏著丁白纓的下巴問:“我是鷹視狼顧之相?”


    “不是,爺儀表堂堂,器宇軒昂,一身正氣。”


    “那我有帝王之相?”


    丁白纓眼前一亮,使勁地點頭,滿臉認真道:“爺雄姿英發,隆準龍顏,身形偉岸,氣度威嚴尊貴,天生就該統禦萬民、君臨天下!”


    聽這話,一旁朱媺娖直發笑。


    因這是一個極為嚴肅的話題,好脾氣的丁白纓都罕見動了怒,冷冷地看著她。


    賈珝說:“你笑什麽?她有哪點說錯了?”


    什麽器宇軒昂、雄姿英發都是實話,頓時朱媺娖不笑了。


    賈珝當然懂得“吾妾之美我者,私我也”的道理,也沒當真。


    一時他也猜不出魏鼇的想法,直接擺爛不管了,反正那銀子是真的,拿來花就是了。


    “先密中行事,將銀子轉移出去。”


    賈珝也不知道還有沒第二個人知道魏鼇的這筆銀子,保守起見先收到自己口袋裏。


    “登記造冊你們親自來,不能讓一件遺漏了。以後先花現銀子,其餘需要變現的財貨先封存著別碰。”


    賈珝吩咐道:“這事你們兩姐妹一起做,這是正事,不要要內鬥。”


    丁白纓立馬答應,“是。”


    賈珝再看向朱媺娖,見她也緩緩點頭,卻還有些不放心。


    畢竟事關未來的榮華富貴,不可大意啊。


    賈珝決定,是時候該把朱媺娖變成自己的女人了……


    隨後過了幾日,賈珝去長公主府邸見了建寧一麵,正經商談組建內務府各事。


    初七,“玉宇寒凝”冰室開業,冰價隻是尋常冰室的一半,因賈珝做了簡易宣發工作,門庭若市。


    尋常高門大院,還以為這家冰室賣的也是藏冰,當然先趁著低價賣回家藏著,怕夏末時節漲價,一日內賺的盆滿缽滿。


    初九,便是賈珝迎黛玉過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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