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賈珝收到了一個信息。


    流放充軍的賈蓉,死在了邊疆。


    這樣一來,寧國府賈敬這一支,差不多是絕嗣了,隻剩下老道士本人還在山上玄真觀內燒丹煉汞,要不了多久也會吃死。


    但,施仁政於天下者,不絕人之祀。


    賈珝琢磨著,自己運作一下,可以去兼祧兩門。


    兼祧,在宗法製度下,一個男子可同時繼承兩家宗祧,意思是可以娶兩個正妻。


    以他如今的權勢,隻要上報到禮部,應該都能通過,他身為族長,族內更不可能有異議。


    好誒!兩個老婆,直接給釵黛包圓了!


    什麽聯姻結盟也不重要,不如一個自己喜歡。


    自李莫愁上船後,賈珝就多了許多樂趣。平日裏除了泡黛玉,草丁白纓,空閑時間都去調戲騷擾她了,順便再pua一番……


    我堂堂寧國之後,大漢一等伯,天子親信,封侯隻是時間問題,怎麽可能娶一個江湖上惡貫滿盈的三十歲老女人為妻呢?


    拜托,有個侍妾的位置已經很不錯啦!你個被陸展元甩了的老處女還挑什麽啊……


    十幾天輪番洗腦下來,也算有一點點效果,雖然還未實質性突破,但也上了壘,頗有攻略類遊戲的趣味。


    主要是林妹妹還在船上,這船的隔音又不好,再加上冥冥之中有河蟹大神在觀望,限製了賈珝的發揮,不然他直接來一個仙子的惡墮……


    揚州禦用碼頭,本是先帝下江南巡禦駕臨揚州時所修,後宣武元年才得以開放。


    清晨,薄霧朦朧,碼頭上熱鬧非凡,以此可看出揚州鹽運漕運的繁華。


    兩艘官船還未靠岸,岸上早已有當地官員鄉紳結隊,恭迎欽差大駕,聲勢浩大。


    “錦衣指揮使”大旗之下,賈珝已經換上了一身齊肩圓領蟒服,腰佩玉帶,懸倚天劍。


    自他誅殺魏鼇歸來,升一等伯,掌錦衣衛事時,皇帝特賜下蟒服,這還是他第一次穿上。


    蟒服是大漢級別最高的賜服,蟒袍加身,乃是皇帝榮寵。


    上有四趾行龍,寬闊的水袖,給人威嚴莊重之感,華美雍容的精致圖案,更象征著身份和地位。


    身後,丁白纓和李莫愁左右候立,兩女看著一身蟒服的賈珝,表情各異。


    李莫愁一雙眸子發亮,像是在夏日的清泉中掬了一捧,這個大乃禦姐,竟然滿臉的少女感,如同一個花癡般看著賈珝。


    她盯著賈珝的背影,心中不由得生出一個念頭,這一個背影,竟將她幾十年來遇見到的男子都給比下去了!


    丁白纓的眼神就較為冷淡了,毫無豔羨意,隻是神情有些許木訥,似乎在走神想著什麽……


    賈珝遙望著人聲鼎沸的碼頭,看了一會兒後,轉身朝船內走去。


    屋內,黛玉剛哭過一場,她年幼離開揚州,拋父入京,如今故地重臨,既有近鄉情怯之感,又因林如海之病而悲。


    坐在榻上,就聽屋外傳來紫鵑“珝二爺”的問好聲,便擦了擦眼淚,起身迎接。


    賈珝入了屋,見黛玉一雙罥煙眉微顰,星眸熠熠流波,冰肌玉骨的臉蛋上還留著淚痕。


    “妹妹剛哭過?我倒是來晚了。”


    黛玉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賈珝輕咳了一聲,安慰道:“妹妹不必傷心,陛下聽聞林姑父患病,還遣了禦醫隨行,林姑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恙。”


    黛玉輕輕地點頭,嗯了聲。


    “可收拾齊全了?”他又看向紫鵑問,“等會兒我要隨欽差入城,等安頓下了,就上鹽運衙門尋妹妹,有我在,一切安心。”


    聽賈珝這話,黛玉確實安心了不少,這一路的照料,兩人已經熟悉,黛玉也十分信任這個珝二哥。


    黛玉緩緩地搖頭道:“珝二哥有正事在身,豈能因私廢公?珝二哥還是守在欽差身邊吧,等父親的病有了結果,我再派人告知珝二哥。”


    賈珝也未多言,一番交代就出了房間。林如海是巡鹽禦史,整頓鹽務自然繞不開他,賈珝上門也是為了正事。


    官船靠岸,賈珝看了看李莫愁,又轉向丁白纓道:“你護送林姑娘,晚點我會上門。”


    前幾日賈珝已解開了李莫愁的穴道,雖然她在船上沒鬧出什麽幺蛾子,表現出的態度也不錯,但賈珝可不敢讓她和黛玉一路。


    相比起來,他對看起來很凶的丁白纓,更信任一些。


    丁白纓除了嘴硬,其他哪兒都軟。


    雖然白天都是端著架子,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晚上在軟榻上還是挺乖的,一拍就知道該更換模式了。


    有時候感覺到了還會自己動。


    丁白纓沒有說話,直向屋內走去。李莫愁嘲笑一聲,煽風點火道:“你這個侍妾,很不給伱麵子啊。”


    賈珝轉頭看向她,沒有說話。


    李莫愁仰著雪白的頸,滿臉傲氣道:“要不要我去幫你殺了她?”


    賈珝冷著臉走向她,李莫愁有些慌了,“你幹嘛?”


    賈珝仰著手,重重的落下!


    啪!


    “啊~你這個混蛋!”


    李莫愁剛想發怒,就被賈珝給摟住了,一股男性氣息撲麵而來,她隻覺全身發軟,四肢無力,連內力都有些提不不起來。


    “放手……你幹什麽!”


    賈珝捏著她的細腰,差點笑出聲來,李莫愁的弱點就是身體太敏感了……


    三十歲的老處女是這樣的,雖純但欲。


    “沒點規矩,晚上到了地方,先給爺跪上兩刻鍾。”


    “你放肆!”李莫愁掙紮著,她向後仰去,避開賈珝。


    “嗯?”賈珝雙手環住那柔軟的細腰,一隻手遊走,俯身親她。


    李莫愁急道:“跪就跪,你這個變態!快放手……”


    碼頭上,一眾官員鄉紳議論不止。


    “眼看著林如海都要死了,皇帝又派了個欽差,真是不想讓我等過個好日子……”


    “鹽稅所收之銀年年減少,欽差該找上金陵戶部啊,鹽引都是他們發的,來揚州幹什麽?”


    “鹽務關乎民生,更影響國運,自前朝來都是如此,幾百年的規矩了,一個欽差就想改?多半是來走個過場的,查查賬本,填補一下虧空罷了……”


    “有誰知道那賈伯爺的來頭?”


    “這你都不知道?金陵賈家的人,寧國府也是好運,這些年後輩子弟青黃不接,眼看著爵位都被奪了,轉眼又出了這麽一個人物。”


    “賈家的人就算看不上我等,他還能不給甄家麵子?”


    “這個賈伯爺似乎不一樣,武舉出身,踩著魏閹的肩膀上位……”


    錦衣衛隊列也在其中,金陵千戶所,千戶仇都尉早就接到命令,在此接駕,他聽著這些議論聲,臉黑的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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