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畫舫內才重新熱鬧起來。


    一番宴飲娛樂,賈珝未用內力化解酒精,也有了些許醉意,意興闌珊。


    美人在懷,自是蠢蠢欲動。


    該辦正事了!


    他拉過小胖黃至筠道:“黃兄今晚招待的很好,我很滿意,那我們明日繼續。”


    黃至筠臉色一僵,明天還來啊?


    這賈珝喜怒無常,他都有點怕了。


    鬼知道明天被扔下河的,會不會是他……


    而且明天,他上哪兒去再找一個秦淮八豔?


    黃至筠忙笑道:“伯爺滿意就好,也不枉學生一番心意,那明日恭候伯爺大駕。”


    一旁的柳如是垂著螓首,芳心不由自主的揪了起來。


    柳如是自然知道,賈珝接下來的反應,就決定著她以後的命運了……


    賈珝轉身,伸出手勾起柳如是的下巴。


    柳如是心如小鹿亂撞,眸光瀲灩如水,她與賈珝對視了一眼,就在賈珝那滿是侵略性的目光下敗退下來。


    即便她平日裏麵對那些風流才子、鄉紳名士再孤傲,再清高,此刻也難免低眉順眼,露出討好之意。


    “如是,如是,真是一個好名字……”


    這個世界無魏晉,無論唐宋,更沒有辛棄疾了。


    賈珝看著眼前美人,緩緩吟道:“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滿堂寂靜,這賈伯爺還是個文化人,竟能出口成章……?


    柳如是也是一怔,忽然目光一驚。賈珝已經將她拉入懷中,一手環過她的腿彎,將她抱了起來。


    賈珝堂而皇之的抱起柳如是——這個秦淮八豔之首,江南第一絕色,向外走去。


    所有人都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麽事了……


    有的賓客滿臉蒼白,有的暗自歎氣,仰頭吟幹杯中之酒。


    黃至筠更是捏緊了拳頭,甚至忘了去恭送賈珝了……


    賈珝抱著柳如是,來到了她的閨房,推門而入的瞬間,隻覺一股暖香撲麵而來。


    柳如是不愧是當世頂流女明星,閨房十分豪奢。


    地麵鋪著一層價格昂貴,且極耗人力的絲織地衣,


    各式家俬古董精美華麗,殷實的紫檀花梨,牆壁上則掛著些許古今名家字畫,搭配起如江南水色般看起來賞心悅目,很是舒適。


    但賈珝出身寧國府,自然不以為意。畢竟見過秦可卿天花板級別的閨房,什麽案上設著女帝用過的寶鏡,擺著砸傷楊妃乳的木瓜……


    三疊屏風擋住了浴桶,嫋嫋蒸汽縈繞。


    賈珝躺在浴桶裏,任由兩個丫鬟的小手,在他身上揉搓著。


    這倆丫鬟見著賈珝體態頎長,健美陽剛的身軀,再被熱氣一熏,也是臉蛋通紅,伺候人的手都在發抖。


    身為柳如是的貼身婢女,她們也是未經人事的。


    不時琴音響起,柳如是琴棋書畫的造詣都很高,賈珝雖然不會鑒賞音律,也能感受其中意境,這琴音,可有些惴惴不安啊……


    長夜漫漫,柳如是又跑不了,賈珝也不急,一番按摩洗浴後,丫鬟才服侍著他穿上一身輕衣。


    賈珝走出屏風,柳如是剛好一曲結束,也起身迎上,服侍著賈珝在床榻邊坐下。


    丫鬟們也知道下麵會發生什麽,自覺退出,關上房門。


    “把麵紗取下來。”


    “是。”


    賈珝很有耐心,看著柳如是慢吞吞的伸出一根如剝蔥根的手指,輕輕勾下麵紗。


    她沒低頭,但也不敢直視賈珝,眼瞼低垂,心慌的盯著地毯。


    那是一張絕美的麵容。


    即便是集釵黛之美的秦可卿,也隻能和她平分秋色。


    一顧傾人城,莫過於此。


    賈珝抬起她的臉,脖頸瑩白修長,在燭光裏反射著魅人心魄的光芒。


    “笑一個。”


    柳如是才與賈珝對視一眼,見他滿眼的欣賞不作假,又或是想起那一句“我見青山多嫵媚”,便發自內心的一笑。


    其靨笑如春桃,唇綻如櫻顆,腮凝新荔,容貌動人。


    “今夜你所說,是真是假?”


    “妾身不敢欺瞞伯爺……願為伯爺膝下一小婢。”


    能憑個人魅力吸引到頂流女明星,賈珝感覺很爽。


    賈珝伸出手,解開柳如是的白衣,隻至隻剩輕薄的紗衣,凝脂如玉的肌膚若隱若現,還有一隻青色菱花肚兜。


    “來,轉一圈。”


    柳如是羞答答的應了聲是,慢慢轉了一圈,很顯古風舞蹈的功底。其肌膚如玉,雲堆翠髻,楚楚纖腰,身姿如回風舞雪。


    賈珝發出最直接的讚歎:“真美,我很喜歡你。”


    正所謂女為悅己者,柳如是聽了這話很開心,說道:“我為伯爺舞一曲吧。”


    “不,春宵一刻值千金。”


    賈珝說著伸出了手,柳如是再害羞,也隻能伸出手搭上去。


    賈珝將她拉入懷中,吻上紅唇。


    畢竟美人這麽給麵子,賈珝第一夜也不好嚇著她了,也沒搞什麽花樣,都是正常流程。


    “伯爺,還請憐惜妾身……”


    “喔……”


    柳如是閨房的紗窗,直到後半夜,才暗了下來。


    翌日日上三竿,賈珝醒來時,還抓著大雪。


    柳如是已經醒了,隻是被他抱著,無法脫身,見她一臉媚態,賈珝也是沒忍住,直接晨練了一番。


    暖陽從紗窗中射出,照在地毯上。


    看著那絕美的麵容,幹勁十足。


    門外,剛準備進屋的丫鬟們也停了腳步,互相對視一眼,都是滿臉通紅。


    可憐頂流女明星,昨夜才破了身,有些不堪征伐了……


    許久之後,柳如是披上輕薄的紗裙下了床榻,她將一縷染上血色的白紗折疊好,收了起來。


    她曼妙身姿若隱若現,赤著雪白的腳丫踩在地毯上,抱著一個木盒走了過來。


    柳如是跪在地上,舉起盒子,悅耳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是妾身攢的銀錢,約有兩千餘兩,還請伯爺為妾身贖身。若不然,妾身隻有跳江明心……”


    賈珝一看,都是一些金銀首飾,珠寶項鏈和銀票。


    如果是在青樓,花魁想攢銀子為自己贖身隻是笑話,老鴇隨時都可以強搶走她的私房錢。


    柳如是雖名聲在外,受許多才子名士的追捧,但想攢這麽多銀子,肯定也是十分困難的。


    兩千多兩銀子贖身價,若煙雨畫舫不漫天要價,這個數目也大差不差了。


    要知道一等將軍賈赦的庶女迎春,也隻是值五千兩……


    “你起來吧,把錢收起來,我家大業大,贖個喜歡的女人還是付得起錢的。”


    不說府裏的家產,昨天一眾鹽商還給他孝敬了三十萬兩,花個零頭贖個花魁輕輕鬆鬆。


    柳如是不禁微微一笑,兩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賈珝願意給她花這個錢,也能說明一些東西。


    她緩緩起身坐在床榻邊,柔聲說:“既為伯爺婢女,妾身的一切自然都是伯爺的,豈有私藏財貨的道理,伯爺出門在外,更需要銀錢。”


    賈珝也沒什麽大的反應。


    女生給男生花錢,是基本項,而不是加分項。


    柳如是不管是真心實意,還是刻意如此,都挺討人喜歡的。


    賈珝摟過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在我身邊,伱隻要記住一條,乖乖的聽我的話。不論我說什麽都要聽……你懂嗎?”


    見柳如是害羞地頷首,賈珝笑得有些深意。


    他滿意的說:“你先收拾著,我去贖你,等會兒跟我走,等我把兩淮的事情忙完了,就帶你去神京。”


    柳如是十分欣喜,賈珝雖然沒作什麽保證,但簡單的幾句話,已經將她往後的人生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她灰暗的人生,開始染上幾分鮮豔的色彩……


    賈珝出了屋,剛想去找畫舫的管事,沒想到黃至筠捧著柳如是的身契,已經在等著了。


    一夜後之後,黃至筠也冷靜下來了……


    賈珝將柳如是接了出去,也未避嫌,直接回了在揚州城下榻的地方。


    這時他才想起一個事,他在柳如是身上費功夫,倒把嬌媚道姑給忘了。


    一天一夜過去了,不知道李莫愁已經跑走了,還是在那兒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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