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賈珝在粉臂環繞中起身。


    見此場景,也難免再次晨練一番,略過不談。


    見賈珝出了院子後,尤氏才推門進屋,看望兩位妹妹,詳細問話。


    剛才她在屋外,聽著屋裏的動靜,可都是鬧了個大紅臉。而且對於賈珝的玩法,她可不陌生……


    屋內二尤雖還是披頭散發,但已經穿戴好了,見著尤氏進來,紛紛見禮,便是大膽的尤三姐,也有些羞意。


    尤氏掃了一眼,見軟榻上散落著幾點殷紅,滿意地點點頭。


    她知道兩個妹妹還是姑娘家,但也要讓賈珝親眼見了落紅才行。


    “妹妹歇下罷,今兒什麽事都別做,養下身子。”尤氏兀自坐下,笑了笑,“怎麽樣,姐姐給你們找的去處,還滿意罷?”


    尤二姐低著頭。


    尤三姐笑了笑:“滿意。”


    有錢有勢,器大活好,一表人才,年富力強,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就是,能對她溫柔些,就好了……


    “滿意就好,你們姐妹倆有個好去處,我和娘也才能放心。”尤氏又說:“昨晚他怎麽個說法?”


    “二爺說,收我倆做外室,但先住在府上。”尤二姐說。她心思簡單,對此已經滿足了。


    聽是外室,尤氏微微皺眉了。尤三姐才說:“他好像有點不喜歡我,如果單二姐一人,他應該會直接納了做姨娘了……”


    尤三姐有些鬱悶,又把昨晚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尤二姐聞言,才懂了其中意思。


    連忙拉了尤三姐的手,一陣寬慰。她倆親姐妹,感情一直很好。


    尤氏點點頭,有些佩服賈珝拿捏內宅婦人的手段了,也安慰道:“三妹妹生得這麽好,珝弟怎麽會不喜歡?他隻是想磨一磨你的性子罷了。”


    尤氏一笑,“伱日後多學學你二姐,改改你的性子,萬事都順著他來,相信不過多久,珝弟就會抬你們做姨娘的。


    “珝弟是精明人,眼裏容不得沙子,你在他跟前乖乖聽話,千萬別擺弄心計。還有,別他、他的叫,現在他是你爺們了。”


    尤三姐心裏明白,已經把大姐的話聽進去了,但還嘴硬道:“我就這性子,他愛喜歡不喜歡……”


    尤氏和尤二姐對視一笑,也不戳破她的臉麵。尤氏又問道:“那珝弟給你們的月例,是多少?”


    “爺說和府裏的姨娘一樣,二兩四串錢。”尤二姐喜滋滋地說。


    “呃……”尤氏見她那樣,也不好再打擊她了。


    另外那一院子裏的姑娘,拿的可都是十兩、二十兩的月錢……想到這兒,尤氏就略微有些氣憤。


    論姿色,她兩個妹妹,可不比那院裏的姑娘差!


    “那你們今後的住處呢?”


    “他叫我們就住在大姐院裏。”尤三姐忽然看著尤氏說……


    今日,府裏給惜春擺接風宴,又請了釵黛、迎春、探春等人前來吃惜春的東道。


    賈珝設計了一處戲,先將黛玉等人引至書房內,再讓外邊人的人把兼祧文書送到嬌憨的香菱手中,由香菱送入書房。


    香菱對此毫不知情,自然沒有任何破綻,黛玉知她性子單純,也沒奇怪。


    另一邊,賈珝得到丁白纓的眼神後,知道了黛玉看了那兼祧文書,至於她是何反應,還得下來細問。


    “珝二爺,這絡子你還滿意罷?”鶯兒俏生生地站在那兒,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


    賈珝提著那玉絡子,輕嗅了一下,聞到一股寶釵身上的冷香味,便知道這絡子是寶釵一針一線,親自打的。


    感受到這心意,賈珝隨即就掛到了玉帶上,捋順直了。


    見賈珝看來,寶釵有些害羞的頷首。


    “滿意,比我院裏的晴雯強多了。”賈珝又笑著說,“趕明兒薛妹妹出閣,少不得是你跟去了,不知哪一個有福的消受你們主子奴才兩個呢。”


    還能有誰,當然是我啦!


    聽這話,寶釵更是滿臉紅霞,又拉了一把身旁嬉笑的鶯兒。


    屋內三人都知道賈珝和寶釵的婚事,但還未正式納采,就都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見著寶釵那風流婉轉的模樣,賈珝渾身一酥,略微有些意動。


    他看向鶯兒:“這絡子我很喜歡。晴雯在外邊納鞋底子,你讓她陪你去庫房,選一匹料子,就說我賞你的。”


    鶯兒“誒”了一聲,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鶯兒哪裏不知這是在支走她?按理說,寶釵還沒出閣,為了避嫌她一定要在場陪著的。


    但年底兩人都要成婚了,又沒外人,還避什麽嫌?不懂事的話還要遭以後的老爺記恨。


    見鶯兒走了,兩人孤男寡女的,寶釵感受到那視線,隻覺渾身不自在,緊張的揪著手帕。


    賈珝看去,今天寶釵穿了一身蜜合色棉襖,玫瑰紫二色比肩褂,蔥黃綾棉裙,一色半新不舊,看去不覺奢華。


    芙蓉秀臉,眼如水杏,坐在那兒也不說話,雙腿閉合,一雙小腳也並著。


    賈珝按耐不住,走上前去,和她並肩坐下。頓時寶釵心中猶如小鹿亂撞。


    賈珝喚道:“寶妹妹……”


    聽到這稱呼,寶釵手指輕顫,頭埋得更低了。


    賈珝伸出手,慢慢地搭在寶釵肩膀上,把她往自己懷裏攬了攬,寶釵身子有些僵硬,第一次沒攬動,第二次就順勢靠了過去。


    頓時賈珝隻覺溫香軟玉滿懷,懷裏的人兒十分柔軟,冷香味滿鼻。


    寶釵就靠在賈珝懷裏,兩人都沒說話,慢慢地十餘個呼吸過去,她也不是那般緊張了,隻覺得十分甜蜜。


    賈珝緊了緊寶釵的身子,一手抓住了她白嫩的小手摩挲著,他低頭再喚道:“寶妹妹。”


    寶釵遲疑了片刻,軟軟地應了聲:“誒。”


    賈珝隻覺得無比舒坦,身心愉悅。


    等以後寶釵到手了,衝鋒時候,來這麽幾聲,那真是一件美事兒……


    寶釵是大家閨秀,即便兩人定了婚約,又碰上個賈珝這般臉皮厚,湊了上來欺負她,最多也就如此了,抱一抱,拉拉手。


    若要強行再吃個嘴子,或者動手動腳,隻會唐突了佳人。


    賈珝雖然知道這點,但抱著寶釵,又有些把持不住,他看著那光潔細嫩的額頭,忍不住親了上去。


    賈珝剛吻上去,寶釵就被嚇得身體一抖,連忙俯身避開,躲進他懷裏,嬌呼道:“珝二哥!”


    寶釵怕賈珝再欺負她,到時候不準就傷了他臉麵,任之由之又輕薄了她自己,便嗚嗚地假裝傷心地哭了起來。


    賈珝撫著她的背,知道寶釵是假哭,也沒了法子,連忙哄道:“妹妹別哭,是我作差了,哥哥給你賠罪了,好妹妹別哭……”


    哭了一陣子,寶釵才停下,賈珝低頭看她臉上兩道淚痕,一邊欣賞寶姐姐梨花帶雨的神態,一邊佩服她的演技。


    賈珝拿了她的手帕,細致地給她擦拭淚水。


    他的動作很輕柔,也不是胡亂的擦拭,他是拿著手帕在有淚水的地方輕輕按壓,在寶釵明媚的臉上,點一下,再一點一下……


    整個過程,寶釵也隻能看著賈珝認真的臉,難免沉醉在他的溫柔之中。


    寶釵現在還沒過門,就知道了跟賈珝要來軟的才管用。


    賈珝一邊擦,一邊哄道:“是我不好,失了禮數。但也怪妹妹生得太好了,我一時情不自禁……”


    寶釵聽了,羞得又埋下了頭。


    擦完淚水後,賈珝順理成章的把手帕塞入了自己懷中,寶釵看見了,也不好意思問他要回來。


    賈珝又牽上了寶釵柔軟的手,寶釵的手指節勻稱,肌膚白皙而細膩,仿佛蔥玉般潔淨無瑕。


    搞得賈珝這個腿控,腰控,都有些戀她的手了。怎麽玩,都玩不膩。


    賈珝抱了一會兒後,估摸著時間,才鬆開,讓寶釵緩和一下心情。


    之後眾人吃惜春的東道,氣氛還算融洽,賈珝多次留意到了黛玉的視線,看來她也在想著那份兼祧文書。


    賈珝知道,是該挑個時候,跟黛玉攤牌了——呃,說成認罪,好像更貼切。


    ……


    幾日之後,冬月廿二,王子騰之妻的壽辰。


    後方王夫人帶著寶玉乘一輛馬車,元春乘了賈珝的馬車,同去王府。


    賈珝在想著,後日就是納采,賈母會代他給薛家送禮。


    屆時他和寶釵的婚事肯定會鬧的兩府上下皆知,晚了林妹妹從西府下人口中聽說,就不如他自己認罪有效用了。


    賈珝想著,明日就去西府找黛玉認罪……


    想清楚此事後,賈珝才回過神來,看向對坐的元春,恰好元春也看著他。


    賈珝張開懷抱,攬過元春,見他沒有再沉思了,元春才說:“珝弟,寶玉之事,多謝你了。”


    寶玉能進國子監讀書,在元春看來,可是天大的好事。


    她一心想讓寶玉上進,奈何賈母和王夫人太溺愛寶玉,讓她無計可施。


    也隻有賈珝出手,才能改變這一局麵了。


    “寶玉是你弟弟,我能不上心?”賈珝虛偽地說,“隻是估計他現在是恨死我了。”


    “讀書是好事,寶玉自幼被溺愛,再吃些苦,學一些仕途經濟的道理,更是好事。”元春不以為意的說,“等他大了,就懂你的良苦用心了。”


    “那你這個做姐姐的,該怎麽感謝我?”賈珝說著開始動手。


    元春小聲說:“你可別亂來,不然等會兒我怎麽見人?”


    “不礙事,好姐姐,咱們先吃個嘴子……”


    兩人吻著,完了賈珝鬆開了元春說:“你有心事?”


    元春欲言又止。


    賈珝看著她也沒強求,隻是說:“萬事有我,元春。”


    聽他喚自己的名字,元春都是內心一顫,再也忍不住,隨即撲進他懷裏,說:“老太太好像看出我們……”


    元春話說半句,就垂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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