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珝和朱媺娖拉拉扯扯之間,一眼就看出了她臉上的猶豫。


    他心中一片了然,方才他所畫的大餅,已經牽扯到人生大事了。


    如今時代,都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朱媺娖看著雖然是個清冷女劍仙,但麵對這種事情,和普通女子無異。


    賈珝知道要繼續主動進攻了……


    他忽然一把拉過朱媺娖抱在懷裏,摟住那婀娜的玉體。


    不等朱媺娖掙脫,便在她耳邊說道:“等我當了皇帝,你給我生兒子,我封他做吳王。”


    朱媺娖臉色有些驚慌,往後仰和他拉開距離:“你以為當皇帝這麽簡單?”


    “我乃永安侯,統領錦衣衛、龍禁尉,內廷防護都是我的人,更提督京營軍務,整個神京城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賈珝嗅著朱媺娖身上的味道,溫香軟玉在懷,隻覺她是此行的最大收獲。


    “更重要的是,我還年輕,我有的是時間。如今陳漢群敵環繞,封公晉王也隻是時間問題。”


    這些話朱媺娖自己也知道,她隻感覺十分心癢。


    “你先放開我……”朱媺娖忽然又道:“伱確實還年輕,但這要等多少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賈珝聽了心中一喜,阿九這是內心鬆動了。


    他拋出“吳王”這個誘餌,簡直是對症下藥。


    “十年!”賈珝道,“大明宮消息封鎖,你可能不知道,宣武帝已經臥病很久了……”


    “十年……”朱媺娖默念著。


    “對,十年之後,沒有人能阻止我。”賈珝說:“而且你入了侯府後,期間若有不滿,大可以隨時離去。”


    聽見這話,朱媺娖隻是淡笑一聲,不可置否。


    朱媺娖出身不俗,又在江湖上漂泊過,還是有些見識的。


    這就是一條賊船,如今她知曉了賈珝的野心,別說以後,她今晚敢不答應,恐怕都活著走不出這破廟……


    敢改天換日的,哪個不是手段狠辣的梟雄人傑?不可能會在這種事上出紕漏。


    “好,我答應你,我們擊掌為誓!”朱媺娖並非優柔寡斷之人,當即下定決心。


    “好。”賈珝無所謂。


    他上輩子就知道了,發誓可以,發朋友圈不行。


    賈珝牽著朱媺娖的手來到窗前,迎上清幽月光,與她的小手連擊三下。


    嘿嘿,又騙到一個……


    朱媺娖忽地擒住他手腕,冷聲道:“你若敢負我,我誓必殺光你賈氏子孫!”


    賈珝隻是笑,反握住她的素手:“你生得這般漂亮,如月宮仙子一般,武功也高,我怎忍心負你?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朱媺娖前輩子都活在仇恨之中,從未聽男人說過甜言蜜語,被賈珝誇了容貌,心中有些歡喜,又有些害羞。


    她臉色微紅,頓了片刻,才丹唇輕啟:“我叫朱媺娖(měichuo),你可以叫我阿九。”


    賈珝立即環住她的腰肢,“九兒……”


    登時朱媺娖隻覺好似身子裏有一股暖流席卷,腿軟三分,臉色羞紅嬌豔欲滴。


    她用力一把推開賈珝,有些羞憤道:“你做什麽……我們約定好的,等你當上皇帝,才可以……在這之前,你不能碰我!”


    “好好好,那你先休息,明日跟我一起去揚州。”


    賈珝也不急躁,今晚不宜唐突了佳人,但是讓他再等幾年,是絕不可能的……


    朱媺娖抿了抿嘴唇,也不說話,轉身去抱起阿珂,兩人到角落中歇息。


    她背對著賈珝閉目養神,但賈珝看她那緊繃著的身子,就知道她內心並不平靜。


    賈珝得意了一陣,盤坐到秦紅棉身邊,伸手將她臉上一縷頭發撇開。看著她嬌豔的臉,失神片刻……


    他摸著柔嫩如少女的臉蛋,眉頭微皺。


    賈珝靜等半個時辰後,見角落中的朱媺娖還是沒靜下心神,也沒有耐心等下去了。


    他忽地身形飄出幾丈,腳不沾地,無聲飛至朱媺娖身後,點了她的睡穴。


    朱媺娖從始至終都沒反應過來,如同突然睡著一般。賈珝又搭上一旁阿珂的粉頸,摸了一會兒脈,確定她不會突然醒來,才回到了原地。


    他捏了捏秦紅棉的臉蛋:“別裝了。沒人告訴你麽,你演技很差。”


    賈珝心中琢磨,估計是他留在秦紅棉體內的九陽真氣化解了大部分藥力,然後她熟睡中被他和朱媺娖的拉扯談話吵醒了,然後在裝睡。


    秦紅棉突然一把打開他的手,坐起身冷笑一聲:“哪敢打擾大侯爺勾搭女人。”


    “你幾時醒的?”


    “在你們又牽又抱的時候!”秦紅棉又是冷笑,“你們這些負心的男人,對付女人還真厲害,路上遇見個美人兒,當晚就能騙到手!”


    賈珝笑了笑沒有說話,心中盤算著。


    看來秦紅棉是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


    “你當初是被心愛的男人拋棄了吧?”


    秦紅棉瞬間臉色冰冷至極,賈珝一句話揭開傷疤,直戳她的痛處。


    “我雖然花心,但從沒拋棄任何一個女人。即使偶爾冷落了她,也會把她納進府裏,好吃好喝的供著,在這個兵荒馬亂的世道,這也是負心麽?”


    “你不用拿話才刺我,你說這些與我何關?”秦紅棉冷冷地說:“對,方才該聽的、不該聽的話,我全都聽到了,你怕我說出去,盡管殺了我滅口!”


    “婉兒會傷心的。”賈珝摸著她的臉蛋。


    “而且,我也舍不得啊……”


    秦紅棉貝齒緊咬紅唇:“你,你什麽意思!”


    “明天回去後,你一直跟在婉兒身邊,此後都不許你離開。”


    “你騙我?你根本沒有抓到那賤女人!”秦紅棉神色一凶,猶如一隻炸毛的貓。


    賈珝笑了:“王夫人在船上。”


    “嗬!”秦紅棉也被氣笑了。


    “腳長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你奈我何?怕我將你的事說出去,你盡管殺了我。就把我埋在這廟邊上,跟婉兒說我回大理了!”


    賈珝依舊笑:“我不管你,你若是走了,我罰婉兒,我把她妾室的身份都撤了,讓她做丫鬟,伺候太太去……”


    秦紅棉聽這話,氣得火冒三丈。


    “你敢!喔……”


    ……


    雨下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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