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去哪啊?”


    “叔叔帶你去吃飯,如何?”


    深夜,徐福座下的童子軫兒方才走出大門,在暗巷之中緩步輕挪,準備尋個合適位置明日隨百姓出城,忽然感覺到脖梗一涼。


    轉頭看去,赫然是一身穿飛魚服的魁梧男子,正笑眯眯得看著自己。


    “我....我...”


    軫兒想要說些什麽,猛然感覺到眼前一黑。


    錦衣衛可不會太多廢話,直接一麻袋裝了!


    ...


    “柳公,徐福那邊出了點事情。”


    “他身邊的那個童子,趁夜出府,還帶著行李,看起來是想要明日出城。”


    玄七匆忙入丞相府,在柳白臥室房門之外開口稟報。


    “嗯?”


    柳白從床榻之上緩緩坐起,揉了揉惺忪睡眼:“現在人呢?”


    玄七恭敬稟報道:“錦衣衛的兄弟已經將他帶到昭獄了,現在還未審問。”


    聽到此話,柳白起身,將門推開。


    玄七看到自家柳公如此模樣,也是連忙低下了頭。


    深夜打攪主公休憩,他確實愧疚。


    但此事是柳白吩咐過,他也不敢耽擱。


    “依照正常程序審問便是。”


    “對了,讓他將在徐福身邊學到的東西都問出來,零碎的東西也沒關係,盡數記錄下來。”


    柳白淡淡開口,


    他現在還在心心念念想著徐福的‘天氣預報’功能的。


    二十四節氣...後世都用手機查看,他忘掉了啊!


    “諾!”


    玄七恭敬退下。


    若是連一個孩童都問不出什麽東西來的話,那錦衣衛也不用幹了。


    “哈....”


    看著玄七離去,柳白也是打著哈欠準備回房睡覺。


    忽然,


    柳白的腳步一頓,麵色露出凝重之色!


    徐福身邊的小童開始出逃,那就說明徐福本人定然是察覺到了什麽!


    如兵法所雲,圍師必闕,人是需要希望的。


    徐福既然意識到了危險,為什麽他本人不逃跑,而是讓小童逃跑?


    莫不是在徐福眼中看來,小童比他自己還重要?或者說...徐福有更深遠的打算?


    “錦衣衛。”


    柳白負手而立,喚了一聲。


    立刻,


    夜色之中,一道黑影閃現,在柳白麵前恭敬行禮:“柳相。”


    “吩咐下去,從現在開始,錦衣衛喬裝防衛仙師府,不準除了錦衣衛之外任何人接觸徐福。”


    “再天大的達官顯貴,也給本相按回去!有怨言,讓他們自個兒來本相的丞相府說話!”


    “再通知龍五,明日的時候,便可行動了。”


    柳白麵色微沉。


    他不想拖了!


    傳聞剛剛起來,本來要流傳發酵一段時日才是最為穩妥的。


    而這些時日內,最好來點不知死活的人,天下人更為震驚。


    但是現在...


    隻能提前了!


    一天時間....


    柳白有些頭疼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希望舉賢堂的那些個門客能給力一點吧。


    “諾!”


    黑影應了一聲,而後悄無聲息消失。


    ...


    翌日清晨,舉賢堂內,焦曹麵色嚴肅,將所有舉賢堂內的門客都召集起來。


    自從柳白開始代管舉賢堂之後,雖然經曆了一番血洗,但也算是將舉賢堂門內的所有不安定因素清除了。


    而後,


    便是這位智門門主,開始作為柳白的下手管理舉賢堂。


    這段時間以來,無論是圖書館建立,還是紙質書籍推廣,舉賢堂都是出了大力的、


    甚至,小學堂的督學,也有些驗證過家世清白,且有功勞的舉賢堂門客應聘了。


    曾經處境極為尷尬的舉賢堂,如今蒸蒸日上。


    連帶著這些個舉賢堂內的門客,也是獲得了豐厚的回報。


    畢竟...柳白比扶蘇有錢的可不是一點點,發到手裏的錢糧是實打實多了嘛!


    當然,也有比較慘的人,譬如孔甲,直接就被踹回去了。


    “諸位,如今徐福來到鹹陽一事,柳相甚為關注。”


    “諸位還請多加努力!”


    “今日一定要將仙人之血乃是金丹藥引這件事,散布到所有百姓的耳中。”


    “還有,要分出一部分的門客,在酒樓這些地方,談起韓涵總掌櫃病重,其妹招親的事情。”


    焦曹沉聲開口。


    “老焦,這是否有些過於助長徐福的聲勢了?”


    “當真連百姓們都深信此人是仙人了,到時候始皇陛下也要....”


    獨孤秋麵色一滯,連忙開口問道。


    他完全看不懂這位柳相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難道真的想用徐福來蠱惑始皇陛下,從而大權獨攬?


    焦曹深深看了一眼獨孤秋,卻沒有分毫解釋,隻是開口道:“照辦便是。獨孤,柳相計謀,不是你我可以窺視全貌的。”


    這一句話說出,獨孤秋也是謂然一歎。


    現在...舉賢堂已經是柳相手中棋子了,他一個武門門主,一點用的沒有。


    看著獨孤秋落寞的模樣,焦曹有些不忍,但終究沒有解釋。


    他大概能看出柳相的計謀是何,但...不能說啊!


    而且...他焦曹也想不懂柳相為何要用‘捧殺’之計,就是他焦曹,也有眾多辦法殺了徐福,為何要如此麻煩。


    焦曹沒有做到柳白的丞相之位,自然不明白這位大秦左相心中到底是如何格局。


    ...


    麒麟殿外,柳白笑容滿麵,對著陽燁便是一通胡吹海吹:“陽老,真的,小子怎麽敢騙你呢?”


    “錢,是真的可以下崽的。”


    “或者說,錢放在庫房裏麵,那才是浪費啊!”


    這一番話說出,陽燁氣得渾身發抖,差點就對著柳白吼‘滾’了。


    這位大秦左相,當真是有些離譜了,錢能生崽這種事情,他是怎麽想出來的?


    對於陽燁這態度,柳白也是無可奈何。


    看來...大秦銀行這件事的時機還沒到。


    主要現在是冬天,到了春天開始春種了,商業會隨著農業的發展而開始繁榮,到時候就好推行了。


    就在此時,趙懷真走上前來,先是微微作揖,而後朗聲開口,令得在場所有官員都能聽見:


    “柳相!”


    “趙懷真今日要彈劾柳相,請柳相做好準備!”


    此話一出,別說是文武百官了,就連柳白都是目瞪口呆!


    什麽?


    彈劾我,還要先告訴我,讓我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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