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飛往東北的專機上,陳湖南坐在窗前,望著遠處的星辰,內心似潮起時的海浪,久久不能平靜。


    東北軍比他想象的更強大。


    他側著身子看向葉安然,“葉司令。”


    “謝謝了。”


    …


    葉安然嘴角一掀,“陳大哥客氣了。”


    “落地後先去醫院療傷。”


    “等你好了,我帶你參觀參觀鶴城。”


    陳湖南點點頭。


    他非常期待,能到鶴城各地參觀參觀。


    東北野戰軍所展現出來的強大,事實上已經超過了應天的王牌部隊。


    他希望能和葉安然,和東北軍搞好關係。


    將來聯合起來,共同複興華夏!


    三個小時後。


    淩晨一點。


    運輸機和戰鬥機在不同的跑道降落。


    運輸機進入停機坪,空勤人員打開艙門。


    陳湖南走出機艙。


    入眼,是停在他麵前的汽車,和兩輛車頂閃爍著紅藍色燈帶的戰地醫院救護車。


    陳湖南站在登機梯上,內心極為震撼。


    他抬眼望去,鶴城機場有6條跑道,每一條跑道道邊都裝有示寬燈,引航燈。


    巨大的探照燈矩陣,把黑夜照亮,如若白晝。


    葉安然站在陳湖南身後。


    他沒有催促陳湖南。


    也許。


    在陳大哥的心裏,鶴城機場就是他所心心念念的祖國的未來。


    隻有軍隊足夠強大,列強才會尊敬我們。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才有話語權。


    陳湖南駐足半分鍾。


    他回過神來,強忍著腿疼走下登機梯。


    他落地的一瞬,夏立國走到陳湖南麵前。


    馬近山、謝柯跟在夏立國身後。


    葉安然看到老嶽父,微微一怔。


    老嶽父不會也認識陳將軍吧?


    他疑惑之際,陳湖南雙腿並攏,他向夏立國敬禮,“夏老!”


    “您,您怎麽來了?”


    …


    “嗬嗬。”夏立國壓下陳湖南敬禮的手,“湖南啊,鄒主任講話了,你要來東北療傷,叫我多關照關照你。”


    他指著站在登機梯上的葉安然,“我那個臭小子,沒欺負你吧?”


    陳湖南回頭。


    好家夥。


    夏立國指著的人正是葉安然,他搖頭道:“葉,葉司令對我很好。”


    “這次,多虧了葉司令出手相救。”


    “否則,我可能又和去年一樣,又被人監視居住了。”


    …


    陳湖南說完,他一拍腦袋,“鄒主任來參加葉司令的婚禮,那葉司令該不會是您老人家的女婿吧?”


    夏立國點點頭,“是我女婿。”


    陳湖南:……


    “那你看這事弄的,我都沒帶點什麽見麵禮。”


    “哈哈哈。”


    夏立國哈哈大笑,“看你在彭陽步兵學校掛職的情況下,就不罰你了。”


    “給你介紹。”夏立國讓出半個身位,“東北野戰軍司令,馬近山!”


    馬近山向陳湖南敬禮。


    “陳長官,歡迎您到鶴城。”


    …


    夏立國繼續道:“東北野戰軍司令部總參謀長謝柯。”


    謝柯敬禮。


    “陳長官,我就晚到了一會,您就被複興社的特務抓走了。”


    “是我行事不周,您莫怪,哈哈哈。”


    …


    馬近山在一旁笑了笑,“陳長官,你可能還不知道,就因為謝參謀長沒有接到你人,他端了複興社贛南辦事處。”


    “鄭新民,被處決了。”


    …


    陳湖南愣住。


    他們想要處決鄭新民已經很久了。


    鄭新民作為贛南複興社辦事處的處長,肆意槍殺吾軍高級官員,抓捕吾黨地下情報人員,以威逼利誘的方式,使得吾軍在多次行動中遭受重大損失。


    他握住謝柯的手,“謝參謀長,謝謝了。”


    葉安然悠悠的走下登機梯。


    果然啊!


    不愛了!


    他給東北野戰軍打下來了一個島。


    包括老嶽父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把自己放眼裏。


    葉安然輕咳了聲。


    打了勝仗,也太不重視咱了。


    馬近山轉身。


    他上前抱住葉安然,“兄弟,你沒受傷吧?”


    葉安然點頭。


    總算是感受到了點人情味啊。


    謝柯轉身向葉安然敬禮。


    夏立國轉身,他嘴角上揚,“要不,我給你磕一個?”


    …


    哦呦!


    葉安然朝著夏立國撲通一聲跪下,“爹,我錯了。”


    夏立國一臉嫌棄,“臭小子,你刷什麽存在感?看見你了,早就看見你了。”


    眾人:……


    看著跪在地上的葉安然,吃驚。


    夏立國一把拉起葉安然,“行了,這麽晚了,你今晚睡沙發,我送湖南去醫院。”


    葉安然頷首。


    “是!”


    …


    一行人離開機場。


    夏立國和陳湖南坐一輛車,和兩輛救護車及警衛前往東北軍野戰醫院。


    葉安然和馬近山,馬近海一輛車前往夏公館。


    雖說大哥給置辦了婚房。


    也請了保姆。


    夏芊澄一個人覺得太冷清,她還是願意住在夏公館。


    老婆住夏公館,有老嶽父的照料,葉安然也放心。


    車停在夏公館門前。


    馬近山看著亮著庭院燈的夏公館別墅,“住家裏,還是住省府?”


    葉安然輕輕地開門,“住家裏。”


    馬近山頷首道:“我可提醒你,你這回回來,差不多就得休假了。”


    “弟妹看樣子快到預產期了。”


    “你不能再瞎跑了。”


    “有重要的事情,你交給我和老二去辦。”


    …


    葉安然樂的點頭。


    他彎著腰給大哥、二哥行了個軍禮。


    隨後關上車門。


    回到家。


    葉安然在夏芊澄臥室輕輕地推開門。


    借著月光,能看到夏芊澄側身躺著,睡得正香。


    葉安然和個小偷似的躡手躡腳的進到房間。


    他在床邊坐下。


    看著她溫潤如玉的臉蛋,聽著她輕輕地呼吸,葉安然眼神裏全是愛慕。


    作為一個軍人。


    有些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披上戎裝,人就是國家的。


    顧全大家,便顧不了小家。


    哪怕是未來百年後的華夏,也有軍人和家人幾年不能相見。


    上對不起父母!


    下對不起妻兒!


    但!他們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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