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指使不動的問題嗎?


    馬近海咬著牙,雙拳緊握,紅著眼睛盯著葉安然。


    “是指使不動的問題嗎?!”


    “你是東北野戰軍的主心骨,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麽向大哥交代?我怎麽向東北野戰軍交代?又怎麽向弟妹交代?!”


    羅溪鎮前指靜默無聲。


    常勝在內的所有人心情都非常沉重。


    眼下的時局非常的混亂,侵犯桂溪的鬼子還沒有打出去,又來了一個強盜。


    藺三虎走到葉安然身邊,“葉長官。”


    “我們還是想想其它的辦法。”


    “你去和他們談,風險太大了。”


    英雄惜英雄。


    藺三虎不希望葉安然發生意外。


    他更希望等到把鬼子趕出華夏後,能和這位葉長官,飲茶下棋。


    葉安然嘴角一掀,“藺長官請放心。”


    他抬頭看向鄒飛,常勝,李忠義等人,“隻是去和白屋的海軍見個麵,他們不會把我怎麽樣。”


    葉安然頓了頓,“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麽樣。”


    他說完,看向一肚子火沒處發泄的馬近海,“你去不去?”


    馬近海渾身一激靈,“去!”


    葉安然指了指門口,“走!”


    馬近海走出指揮室,葉安然隨即出門,隨同他一塊離開羅溪鎮前指的還有孫茂田帶領的一個影子快速反應突擊班。


    孫茂田計劃帶一個營。


    最後被葉安然壓縮成了一個班。


    如果白屋那幫人真想在北海和東北野戰軍、東北海軍開戰,不論是一個班,還是一個營,結果都是一樣的。


    馬近海搶先孫茂田一步坐進轎車駕駛室。


    他扭動了幾下鑰匙,轎車發動機吭哧吭哧兩聲便熄火了。


    孫茂田在駕駛室門口尷尬地站著,“二哥,你去後麵坐著,我來開吧。”


    馬近海拔下鑰匙隨即打開汽車蓋子。


    他在前麵站了一會說道:“你們等一會,我去屋裏找點抹布蹭蹭火花塞。”


    馬近海快步朝著前指指揮部院子跑去。


    佇立在前機蓋子前,孫茂田看著放在發動機上的車鑰匙,不應該啊,這車一般不會壞的啊。


    他拿著車鑰匙一屁股坐進駕駛室,鑰匙懟進去踩住離合器輕輕一擰,著車……


    發動機一響。


    孫茂田心肝一顫。


    完犢子了。


    他扭頭看向從前指出來的馬近海,闖大禍了。


    馬近海走到汽車旁邊,看著坐在駕駛室裏懵逼的孫茂田,他愣了一會才關上機箱蓋。


    坐進副駕駛關上車門,他朝孫茂田翻了個白眼,“你怎麽跟個欠登似的?!”


    孫茂田掛擋加速離開。


    他沒有懟回去。


    也不敢懟回去。


    葉安然坐在後座,他望著桂溪的景色和充滿民族特色的古寨,村落,心情很是平靜。


    他知道二哥的小把戲。


    從他往主駕駛去的那一秒,葉安然便看穿了。


    其實。


    有人關心自己,他心裏還是蠻感動的。


    不久後,汽車開進機場,早就待命的運輸機在看到車隊通過檢查後發動了飛機。


    葉安然和馬近海一行人登機。


    大約過了五分鍾,應龍戰鬥機率先升空,而後專機迅速升空。


    …


    鶴城。


    夏公館。


    夏芊澄抱著寶寶溫柔的蕩悠悠。


    “寶寶,你爸也真是的,走也不知道給咱取個名兒。”


    …


    “誒嘿~”


    她抱在懷裏的寶寶嘿嘿笑個不停。


    夏芊澄看著懷裏可愛的娃兒,“來寶貝,叫爸爸。”


    “誒嘿~”


    …


    叮鈴鈴~


    臥室外客廳裏突然響起電話鈴聲,夏芊澄抱著娃兒走出臥室拿起電話,“夏公館。”


    電話裏接著傳出一道女人的聲音,“弟妹,寶貝取名字了嗎?”


    夏芊澄聞聲輕語道:“露娜姐,還沒呢,安然又去打仗了。”


    “你這電話,是從國內打過來的嗎?”


    夏芊澄看著話筒,十分驚喜,“寶寶叫姑姑~”


    “哈哈哈。”露娜哈哈大笑,“我剛來沒幾天,等過些時間去看你和寶貝。”


    “好嘞!”


    和露娜聊了一會後,夏芊澄掛斷電話。


    這時,夏立國帶著周長庚來到二樓客廳,見到夏芊澄,周長庚微微一禮,“葉夫人好。”


    夏芊澄連忙朝著周長庚微微一禮,“周先生好。”


    夏立國解釋道:“安然征戰在外,此前曾囑咐我請周先生給外孫子取個名字。”


    “周先生,你看,是不是可以給孩子,取個名?”


    周長庚上前看了看濃眉大眼,可可愛愛的寶寶,他思忖幾秒道:“嘉言懿行,懷瑾握瑜,寶寶名叫葉懷瑾如何?”


    夏立國微微頷首,“懷瑾握瑜,風禾盡起,是個不錯的好名字。”


    …


    夏芊澄抱著娃兒,向周長庚表示謝意。


    夏立國把周長庚請下樓。


    至於名字能不能用,夏芊澄要把名字發給葉安然,等他定奪。


    …


    去往北海的飛機上。


    葉安然望著窗外的形態各異的雲彩。


    他倒是沒有把白屋海軍請他去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在想給家裏的小屁孩取個啥名字!


    也不知道他囑咐嶽父大人給娃兒取名字的事情,安排的怎麽樣了。


    取個啥名字呢?


    葉霸天?


    葉天道?


    好似都是小說裏男主的名字……


    葉不凡?


    葉了不起?


    如果周長庚更給娃兒取個名字,那以後等小屁孩長大了,背誦課文的時候可以跟老師說,他名字是周長庚給取得!


    又或者等他長大了娶媳婦了給老子生個孫子孫女,他們會說:我爸爸名字是周長庚取得……


    …


    半個小時後。


    飛機在北海遼沈艦甲板降落。


    停在遼沈艦對麵的列克星敦級航母甲板上,弗蘭克·布比上將看著完美降落在東北海軍航母上的飛機,麵色凝重。


    從什麽時候起,華夏已經發展成這樣子了?


    他們不應該停留在玩煙花,玩鞭炮,火車全靠人力拉的時候嗎???


    看到運輸機完美降落的那一刻,弗蘭克·布比的心情瞬間不好了。


    他感覺前一秒品嚐的美味的三文魚,瞬間不香了。


    如果華夏這樣發展下去的話,那他們可能要在八旗大樓重新召開花生燉會議,把華夏也列入到海軍條約中去。


    看到他們戰列艦上的460毫米口徑的主炮,弗蘭克·布比心情都不好了。


    他們在1922年就製定了海軍條約。


    條約約束國家軍艦主艦炮的口徑不能超過406毫米。


    也因為條約限製的原因,白屋海軍把研究了一半的大口徑主艦炮取消了,目前所擁有的軍艦列裝的主要艦炮大多數口徑是356毫米。


    海軍第一作戰艦隊隻有一艘戰列艦裝備了406毫米主艦炮。


    所搭載的主艦炮並沒有進行過艦炮上的試射。


    隻在艦下進行過常規的炮擊實驗。


    弗蘭克·布比眉頭緊蹙,華夏怎麽能強大成這個樣子?


    如果任憑華夏如此發展下去,他們白屋在藍星的地位還能保住嗎??


    …


    在他看著從運輸機上下來的人發呆的時候,葉安然走下專機。


    田順平在專機前,向葉安然,馬近海等人敬禮。


    葉安然下飛機後和田順平握了握手。


    同時和站在他一邊的薩鎮海,以及第二,第三艦隊的指戰員握了握手。


    田順平指著不遠處停泊的白屋海軍軍艦,“司令。”


    “我們前麵的白屋海軍有大型戰艦超過70餘艘。”


    “偵察機偵察到的潛艇有6艘,不確定有沒有藏在海裏的潛艇。”


    …


    葉安然跟著田順平,薩鎮海走到航母甲板的盡頭。


    他從田順平的手裏接住望遠鏡看著停在驅逐艦,戰列艦中間位置的列克星敦級航母,和一艘運煤船改裝成的蘭利號航母。


    老實說,白屋這麽大的陣仗,它們無論是跑到誰家門口,誰都打怵。


    葉安然轉身看向身邊依舊十分精神的薩鎮海,“薩老。”


    “怕嗎?”


    …


    薩鎮海轉頭看向葉安然,他“哈哈”一笑,“當年我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


    “怕他?”


    “在戰場上怕死的話,那我就回家養老不來當這個艦長了。”


    他眼睛裏透著鋒芒。


    是軍人獨有的鋒芒。


    葉安然笑了笑,“有你這幾句話我就放心了,你們就是我和他們挺直腰杆見麵的底氣!”


    薩鎮海沉著冷靜,“你放心去。”


    “你回不來,我叫他們也回不去!”


    …


    田順平站在葉安然身邊,他道:“我聯合艦隊,海軍,空軍已經全麵做好戰鬥準備!”


    “請司令放心!”


    “我們雖然軍艦不如白屋海軍的軍艦多,但如果開戰,絕不可能讓他們全身而退!!”


    …


    葉安然向田順平,薩鎮海敬禮。


    祖國需要這樣往前衝的人。


    也需要不怕死的人。


    沒有人想成為英雄,但這個世界的和平,需要英雄。


    “準備快艇。”


    “我和二哥去就行了。”


    “其他人一律在艦上待著!”


    …


    站在葉安然身後的孫茂田愣住,“那不行,我們必須去!”


    一聽到跟著來的不讓去了,孫茂田當場炸了。


    那他們還不如不來嘛!


    在孫茂田的軟磨硬泡下,葉安然才答應帶著孫茂田一塊去。


    田順平準備好快艇。


    葉安然,孫茂田,馬近海乘坐快艇朝著列克星敦級航母駛去。


    幾分鍾後,快艇停在列克星敦級航母的接駁快艇的底艙裏。


    白屋海軍一名上校軍官在底艙迎接葉安然。


    葉安然成功登上列克星敦級航空母艦。


    上校身邊帶著一個翻譯,翻譯把上校的話翻譯成中文,“歡迎葉將軍來到我們的航母上做客。”


    …


    葉安然直接用英語說道:“你說錯了,我們應該歡迎你們到我們家裏來做客。”


    “華夏是禮儀之邦,雖然我們並不歡迎不速之客。”


    …


    上校:……


    他黑著臉全程沒有繼續說話。


    從底艙爬樓到甲板上。


    老遠就看到弗蘭克·布比在艦島前站著。


    馬近海咬著後槽牙,“媽了個巴子!”


    “他們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找個芝麻官接二級上將也就算了,那個狗日的還站的那麽遠!!”


    …


    他罵街。


    翻譯官走在上校身邊,一臉嚴肅。


    上校轉向翻譯,“他說什麽?”


    翻譯沉默了幾秒道:“長官,他說我們的軍艦比東北海軍的壯觀,他說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龐大的航空母艦。”


    …


    臥槽?!


    葉安然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


    我二哥是這麽說的嗎?!


    他看向白屋海軍上校,沉聲說道:“你這個翻譯官人挺好的。”


    “我的人說你們的長官沒啥禮貌。”


    “並不是誇你們這艘破船有多麽的壯觀。”


    “你們的航母,不都是運輸船改裝的嗎?!”


    “這有什麽壯觀的?!”


    …


    海軍上校眉頭擰成了川字,他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葉安然,想說什麽,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他很生氣。


    帶領葉安然走到弗蘭克·布比麵前後,在弗蘭克·布比和葉安然握手的時候,便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弗蘭克·布比握住葉安然的手,他“嗬嗬”一笑,“葉將軍的兵,非常有勇氣啊。”


    “請弗蘭克·布比將軍注意你的措辭,我旁邊這位是東北野戰軍司令部副參謀長,他還有一個身份,是我的二哥。”


    “你的人太沒有禮貌了。”


    “我覺得一個大國出來的人,肯定都是懂得禮義廉恥的,但是好像你們沒有受到過這方麵的教育。”


    “我不介意貴國人才選擇到華夏留學的時候,注重學習一下禮義廉恥。”


    …


    弗蘭克·布比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他看著英語說的甚至比他還6的葉安然,眼神裏充滿了懷疑。


    一個生在滿是東亞病夫的國家裏的人,他怎麽敢用這種態度和自己說話?!


    弗蘭克·布比愣了好大一會。


    才尷尬地鬆開葉安然的手。


    站在他身邊的參謀長亞曆克斯·菲恩和葉安然握了握手,“請進,葉長官。”


    隨同參謀長,弗蘭克·布比一塊進到會議室。


    弗蘭克·布比的人坐在一側。


    葉安然和馬近海坐在一側。


    弗蘭克·布比看著葉安然,他道:“葉將軍。”


    “請你來沒有別的意思。”


    “一個星期前,我們在花生燉八旗大樓和趙先生簽署了訂購應龍戰鬥機的合同。”


    “現在趙先生他失聯了。”


    “在擔保合同上,趙先生簽署了您的名字。”


    “他現在失聯了,我們的合同仍然在繼續履行,我們希望你能夠代替他繼續履行這份購機合同。”


    弗蘭克·布比把一份手抄本的購機合同遞給葉安然,“我得提醒您,這是一個複件,您就算是撕了,我還能拿出來很多份。”


    他害怕葉安然上手給撕了,出言提醒道。


    葉安然拿起購機合同看了一眼。


    合同中確實是提到了東北野戰軍司令葉安然為購機擔保人。


    也的確是主任的字體。


    臥槽!


    這不就和貸款擔保人一個鳥樣嗎?貸款的人把錢花光了失聯,擔保人來還錢?!


    他媽的!


    這個老逼登他把老子的二級上將撤了,還不忘記在白屋坑他一把!!


    行啊!


    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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