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澄牽著葉安然的手。


    她抬頭看著馬近海,“二哥,你找安然有事嗎?”


    馬近海愣住。


    他沒有想到。


    弟妹會突然發聲。


    “也不算是大事情。”


    “大哥讓我來問問,今晚兄弟們喝酒你來不來?”


    葉安然:……


    他氣壞了。


    看著二哥欠揍的表情,他抬頭反問,“你覺得呢?”


    馬近海思忖幾秒。


    “我覺得吧,我老弟不是重色輕友的人。”


    “得來。”


    葉安然:……


    他憋悶的臉通紅,“二哥!!”


    馬近海:“弟妹你說是吧?”


    夏芊澄多聰明的人啊。


    她一看二哥就是來搗亂的。


    她從兜裏掏出一串鑰匙丟出去。


    馬近海俯身接住。


    “這是酒窖的鑰匙。”


    “二哥。”


    “不然你取酒來到我家裏去喝?”


    夏芊澄抬頭。


    馬近海“哈哈”大笑。


    “弟妹,我們一群粗人,自己喝酒就成了。”


    “就不去煩擾夏先生了。”


    “我走了。”


    他說完拍馬離開。


    夏芊澄握住葉安然的手更緊了。


    誰也不能衝她身邊,把人搶走!


    哼!


    葉安然看著拍馬而去的二哥。


    “你就不怕二哥把咱家酒窖搬空了?”


    夏芊澄晃悠著葉安然的手,“搬空就搬空。”


    “酒不是用來收藏的。”


    “是用來喝的。”


    “你怎麽還那麽小氣呢?”


    她笑盈盈的看著葉安然,“走,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葉安然剛走了兩步。


    馬蹄聲由遠而近,老二又回來了。


    葉安然轉身看著回來的馬近海。


    “大哥讓我問你,今晚住哪?”


    “還回去不?”


    葉安然:……


    好想扇他。


    他剛想說話。


    夏芊澄微微一笑,“二哥。”


    “你們喝盡興。”


    “夏公館自有安然住的地方。”


    馬近海:“……”


    他本來想奚落葉安然。


    結果。


    又撞夏芊澄槍口了。


    “好吧……”


    馬近海離開。


    葉安然握著夏芊澄的手。


    兩人走在回家的公路上。


    月朗星稀。


    路燈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溫欣,浪漫。


    夏公館。


    夏立國不在。


    燈光交織下的廚房,夏芊澄圍著圍裙,準備著她親手烹飪的佳肴。


    葉安然在她身邊相伴。


    幫她打著下手。


    廚房裏不時的傳出兩人的歡聲笑語。


    浪漫!


    溫欣!


    北航研究院。


    夏立國握著棋子。


    他對麵坐著束北鬥,“炮二平五。”


    束北鬥:“馬二進三……”


    “我說老夏。”


    “你今天晚上魔怔了?”


    束北鬥落下棋子。


    “這都幾點了,你還不回家?”


    夏立國思考著下一步的走法,“哎呦,今天我恐怕要在你這裏湊合一晚上了。”


    “放著夏公館不住,住北航研究院家屬院是吧?”


    束北鬥皺眉。


    “你懂什麽?”


    “安然回來了。”


    “怪不得你今天這麽有耐性!”


    “夏公館三層樓容不下一個你……”


    夏立國輕歎:“什麽話。”


    “我在家,他小葉子怎麽也得拘束一點吧?”


    “我不在家,他們年輕人就不用拘謹。”


    “回頭我得弄個小院,不和年輕人一塊住。”


    束北鬥:“……”


    “行,合著有家回不去,就來折騰我……”


    夏立國笑笑,“將軍!”


    ……


    翌日。


    葉安然從臥室醒來。


    他低頭看著上等的蠶絲被。


    一股香氣撲麵而來。


    是夏芊澄身上的香氣。


    他愣住。


    昨晚幹嘛了?


    喝酒~


    吃飯~


    擁抱~


    入睡~


    他好像沒有幹什麽出格的事情。


    走出屋外。


    夏芊澄準備著早餐。


    她回頭看向剛醒的葉安然,臉頰倏地紅了。


    “醒啦?”


    她嬌嗔道。


    葉安然湊上前去,她抱住夏芊澄。


    “我昨晚……”


    “哎呀!”


    “討厭,不許說。”


    葉安然咽了咽口水。


    他轉身進到房間。


    心砰砰跳個不停。


    夏芊澄進到房間。


    她拉住葉安然的手,“走,吃飯去。”


    葉安然抱住夏芊澄。


    他昨晚什麽也沒幹。


    因為國難未了。


    他不能守護心愛的人左右。


    還不能馬上成親。


    中午。


    夏芊澄帶著葉安然參觀了野戰醫學院。


    東北野戰醫學院涉及全科醫療。


    有野戰外科,普通外科,骨科,神經外科,胸心外科,呼吸內科,消化內科,傳染病科等等。


    夏芊澄走在醫學院教學樓裏。


    邊走邊說:


    “我們準備先在全國招收一批高中生。”


    “進行全科教育學習。”


    “對野戰醫院的醫生進行野戰外科訓練。”


    “前線的軍醫,可以隨時到醫學院進修。”


    葉安然點頭。


    “澄澄。”


    “辛苦了。”


    夏芊澄轉身,她抿嘴微笑,“你覺得,我們倆需要這麽客氣嗎?”


    葉安然搖頭。


    “哼,走啦!”


    參觀完野戰醫學院。


    夏芊澄嘴角微掀,“我和父親在鶴城成立了一家被服廠。”


    “他和南方的老板,達成了合作。”


    “要在鶴城建立一個鞋廠。”


    “以後專門生產後勤軍工用品。”


    說到夏立國。


    葉安然才想起來。


    他還沒來得及見老丈人。


    連忙和夏芊澄去見夏立國。


    傍晚。


    葉安然和夏立國在夏公館喝酒。


    和嶽丈匯報了此去德意誌學到的經驗,和雙邊的合作。


    夏立國朝葉安然豎起大拇指。


    他這個女婿。


    夏立國是越看越覺得順眼。


    晚上。


    葉安然打開皮箱。


    他給夏芊澄帶回來了德意誌當下時髦又好吃的小熊橡皮糖。


    和寧芬堡陶瓷。


    夏芊澄捧著漂亮的寧芬堡陶瓷,激動不已。


    “天呐。”


    “這也太好看了吧?”


    “寧芬堡陶瓷在德意誌有兩百多年的曆史。”


    “一戰後期,好多都被破壞了。”


    “好美!”


    葉安然坐在夏芊澄身邊,撥開一塊小熊橡皮糖,輕輕遞到她唇角。


    夏芊澄含住橡皮糖。


    甜甜的感覺頓時充滿口腔。


    下一秒。


    她蓋住了葉安然的唇……


    翌日。


    黑省省府。


    馬近山召開鶴城政務會議。


    財政、警察、商會、工業等主要領導參加會議。


    就鶴城當下和未來的工作。


    做了相應的總結和計劃。


    同時。


    告知各部門。


    bmw、奔馳、奧迪、萊茵金屬、亨克爾飛機製造廠、克虜伯工業聯合入駐鶴城的計劃。


    要求相關部隊做好接待工作。


    會議快要結束的時候。


    葉安然看向糧食局的人。


    黑省多地成為鬼子的占領區。


    也被列為了偽滿領土。


    唯獨鶴城的工業、各職能部門運轉正常。


    這離不開謝柯的領導工作。


    葉安然看向糧食局局長梁平。


    “梁局長。”


    嘩~


    梁平倏地起立。


    “葉副主席。”


    “今年的糧食收成怎麽樣?”


    梁平輕歎,“老百姓手裏沒有好種子。”


    “糧食減產嚴重。”


    “今年的軍糧,目前還在籌備,目前還沒有達到滿足後勤補給的要求。”


    “金陵方麵要我們自己想辦法。”


    “遠東地區災害不斷……”


    “恐怕不能接濟我們。”


    “有些地裏,顆粒無收。”


    “還有一些地主和佃戶手裏有餘糧……但他們不肯出售……”


    梁平非常為難。


    他們聯係了全國各地。


    有些是因為糧食減產無法滿足供應需求。


    有些是開價較高。


    再加上糧食隻能鐵路和水路運輸,鬼子對鶴城的封鎖越來越嚴密。


    可謂是層層封鎖不自由。


    ……


    葉安然思忖幾秒。


    他抬頭看著梁平。


    “我給你五噸水稻的優良品種。”


    “你能保證今年的豐產嗎?”


    嘩~


    會議室裏突然靜默無聲。


    所有人目光一致看向葉安然。


    莫說是五噸水稻種子。


    他們現在連幾千斤的水稻種子都拿不出來……


    梁平愣住。


    “葉副主席。”


    “您別跟我開玩笑了。”


    “全國上下,可能都湊不出五噸種子啊!”


    馬近山看向葉安然。


    五噸的種糧。


    對於當今的華夏來說,這就是個天文數字。


    回想到三弟當初送給加侖五噸種糧的場麵。


    他對老弟神秘的手段,頗感好奇。


    隻是。


    他這個當哥哥的,隻要葉安然不說,馬近山就不會問。


    會議室裏。


    所有軍政要員的目光全部落在葉安然的身上。


    解決吃飯的問題。


    一直是曆朝曆代最為頭疼,又最為在意的事情。


    天災人禍。


    隨便一個意外,都能讓老百姓顆粒無收……


    民間有這樣一句話:


    “餓死爹娘,不能吃種糧。”


    這也寓意著種糧的重要性……


    五噸。


    是個什麽樣的概念?


    所有人的心,幾乎都跳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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