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書表情凝重,他看向會議室裏的眾多軍官。


    “你們當中,誰和葉安然比較熟悉?”


    大家互相對視。


    李忠義看了一圈,沒人表態,他噌的一聲站起來,“報告,老師,我對他比較熟悉。”


    常書點頭。


    “你馬上坐我的專機,去金陵。”


    “一定去把他請出來。”


    “隻要不是特別過分的要求,我們都答應他。”


    …


    “是!”


    李忠義應了一聲。


    他隨即離開了會議室。


    常書坐在前指,他穩定了一下情緒,開始和諸多將領,探討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金陵。


    老虎橋監獄。


    獄警和罪犯在大門口清理屍體,打掃衛生。


    葉安然坐在院子裏,和王一秀下棋。


    何輔堂盤腿坐在葉安然一側。


    他對這個男人,激起了無盡的崇拜之心。


    魏正先殺了他的父親。


    他砍了魏正先的手指。


    因而入獄。


    之所以從西北省監獄遷移到金陵,是因為有人看出了他賺錢的手段。


    隻是。


    還沒正式給那些人賺錢,魏正先就來了。


    說什麽老板要見他。


    不過是想借此機會,弄死他罷了。


    何輔堂萬萬沒想到。


    他竟然能在監獄裏,報殺父之仇。


    王一秀托著下巴,他不看棋盤,卻是打量著葉安然。


    “我在報紙上都看了。”


    “你非常的了不起。”


    “救了三十多萬人。”


    葉安然馬走日,嘴角一掀,“四十多萬。”


    王一秀:……


    “行,四十多萬。”


    “怪不得典獄長都跟你孫子似的。”


    “恐怕,放你在金陵,都沒人敢動你吧?”


    葉安然微微一笑,“王先生說笑了。”


    “要沒人敢動我,我來監獄幹嘛?我傻啊?”


    …


    “哈哈。”


    王一秀隻是笑笑,看透不說透,跳馬,將軍。


    葉安然抬頭。


    “王先生,願意到鶴城大學教書嗎?”


    他認真地看著王一秀。


    “蔡總長可是說了,隻要您去鶴城大學教書,他就去擔任校長。”


    “和你一塊,把大學的攤子支起來。”


    王一秀愣住。


    他回過神,眼神仔細打量著葉安然,突然頓悟。


    “我知道你進來是幹嘛來了。”


    …


    葉安然也不藏著掖著。


    他點頭,“我就是為了您而來。”


    王一秀放下棋子。


    他站起來,眺望遠方,“隻怕是你沒有能把我救出去的能力。”


    葉安然:……


    他和王一秀當場打了個賭。


    不禁要把王一秀救出去。


    他還要把被關在監獄裏,和吾軍有關的人,全部救出去。


    中午。


    何輔堂站在葉安然身邊,“葉先生,我能跟著你幹嗎?”


    “你不回風雷鎮了?”


    “不回了。”


    何輔堂靠著牆,“我感覺跟著你,也能幹出一番名堂。”


    “要說打鬼子,我一點也不含糊。”


    葉安然點頭。


    “出去以後先回風雷鎮。”


    “先獨立發展著。”


    “等我們部隊去大西北的時候,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


    “回頭給你弄點好槍,記住,欺負老百姓的事情不能幹。”


    何輔堂點頭,“我聽您的。”


    下午三點。


    兩輛黑色轎車停在監獄門前。


    警衛查明身份後,立即向典獄長通報。


    不久後,典獄長快步到門前迎接。


    來人正是李忠義。


    他向李忠義行了個軍禮,“李司令,您不是在豫章嗎?”


    “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李忠義下車關上車門,他望著緩緩開啟的監獄大門,苦笑道:


    “嗬,你們這地方關著一條龍。”


    “搞得老師吃不好,睡不好。”


    他拿出手諭遞給典獄長,“人呢?帶我去見見。”


    典獄長看完手諭,他往後退一步,微微一禮,“您請。”


    走在去獄室的路上,李忠義沉聲道:“金陵連發數十道命令,撤銷葉安然收監調查的命令,你怎麽就不聽呢?”


    他狠狠地敲打著典獄長,“你知道,你給老師惹了多大的麻煩嗎?”


    典獄長嚇尿。


    他也不想把人收監的!


    耐不住人家直接住在監獄。


    打又打不過。


    他能怎麽辦?


    一個連老師都感到頭疼的人。


    他一個小小的獄長……


    典獄長委屈。


    他也不好說什麽,隻能一遍遍的重複著他錯了。


    在諸多犯人的注目下。


    李忠義進了監獄最大的獄室。


    謔!


    他看著兩側的沙發和茶幾,驚呆。


    裏麵還放著大床。


    四周牆上掛著一樣顏色的布料,下麵鋪著地毯。


    他這個兄弟住的哪是監獄啊?


    這地方比豫章前指,要奢華一百倍啊!


    牛!


    葉安然和王一秀圍桌喝酒。


    他抬頭看了一眼李忠義,嘴角一掀,“李大哥!”


    “來來來。”


    “典獄長!”


    …


    “到!”


    “添雙筷子,快快!”


    “是!”


    典獄長接著轉身出門。


    李忠義目瞪口呆,他看著出門左轉的典獄長,“老弟,你可以啊。”


    “典獄長都快成你的服務員了。”


    在別人眼裏高高在上的典獄長。


    在葉安然這裏隻能夠提鞋。


    要不是親眼所見,李忠義絕不相信。


    他坐在葉安然和王一秀的中間。


    王一秀尷尬地起身想走。


    他和金陵的高級軍官,實在是沒什麽共同話題。


    葉安然攔住了王一秀。


    給兩人互相介紹一番。


    聽他們一陣商業互吹。


    典獄長拿來碗筷,給李忠義倒滿酒後他出門。


    李忠義端著酒杯。


    他看向葉安然,尷尬道:“兄弟。”


    “我給你道個歉。”


    “把你關進監獄這事,確實是弄錯了。”


    “我罰一個。”


    李忠義說完,一口幹了。


    他自顧自的滿上。


    “地震發生前,我們覺得老弟神經,實在是愚昧無知,我罰一個。”


    …


    “鶴城捐款賑資超過2000萬,我們不為所動,我罰……”


    臥槽!


    葉安然直接把酒瓶子搶走了。


    他紅著臉,看著李忠義,“大哥,你是不是饞酒了??”


    噗~


    王一秀“哈哈”大笑。


    李忠義更尷尬了。


    他端著酒杯,一時間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葉安然看著李忠義,“差不多得了。”


    “一共這麽點好酒。”


    雖說不如老婆自家釀的酒好喝。


    但總勝過沒有。


    李忠義:……


    他看著葉安然抱著酒瓶子不撒手,他敲了敲桌子,“來人!”


    “到!”


    門推開。


    他的副官進到房間。


    李忠義看著他的副官,“你去常家官邸,要幾瓶陳年好酒。”


    “一定要拿老師最好的酒來!!”


    “他要是不給,叫他給豫章前指掛電話,我今兒就看看,我兄弟想喝點好酒,他給還是不給!!”


    副官:……


    王一秀:……


    葉安然:……


    到了李長官這個地位,還能聽他拍年輕人的馬屁,真不簡單。


    葉安然把酒放桌上,“哥,你還罰嗎?這半瓶都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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