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又不離了?!》作者:頭發多多文案:【主攻】【年下】【狗血】宴尋車禍後,記憶倒退回了十八歲那年,然後他從朋友口中得知了兩個消息。消息一:他跟一個漂亮男人結婚了。消息二:明天就要去民政局離婚。一心學習的宴尋:“……???”他不可置信,立刻追問來龍去脈。朋友沉默幾秒,看他的眼神格外複雜:“你當初對人家一見鍾情,然後死皮賴臉,窮追猛打,強取豪奪,還霸王硬上弓,總之一係列騷操作下來,你就抱得美人歸了。”宴尋:“……???”霸……霸王硬上弓?!可是他明明去年才拿了市級三好學生,昨天還扶老奶奶過馬路!宴尋思索再三,覺得除非自己真的對那個人深愛到不可自拔,否則不會做出這麽離譜的事情。隻是“那現在怎麽又要離婚了呢?”朋友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說:“因為你年紀輕輕,那方麵就不行了。”宴尋:“?”準備離婚當天,楚停雲等了宴尋四個小時。秘書焦灼催促的電話打來了幾十個,而彼時楚總正坐在咖啡廳,僅淡淡回了句:“我在等一個很重要的人,回不來。”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人影闖入視野黑發青年一手拿著拐,一手抱著文件,單腳跳躍衝刺而來,直接將一摞檢查報告文件塞到了楚停雲懷裏。他氣喘籲籲地解釋:“抱歉,我……我是去體檢了。”除了普通體檢之外,還有性功能檢查。“醫生說我,我身體還挺行的。”這個前不久非要鬧著離婚的小老公忽然反了水,小心翼翼問他說,“我們能不能先別離婚,你再試……試我一下。”再試一下?楚總沉默片刻,最終悄無聲息壓下唇角,矜持點頭“好。”這婚,不離了。很久之後,宴尋恢複記憶。他發現朋友當初跟他說的話絕大部分屬實,唯一不對的一點就是故事裏的兩個當事人搞錯了。是自己被楚停雲一見鍾情,窮追猛打,強取豪奪,以及霸王硬上弓。宴尋:“……”他終於知道當時楚停雲答應不離婚的時候,嘴角為什麽那麽難壓了。【【排雷必看】】:1.如文案所示,攻前期失憶,被受引導誤以為自己是強製方。前期大部分劇情都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失憶後心理狀態完全等價於十八歲男高,所以開局鬥不過三十歲老男人,後期反向拿捏。2.受滿腹心機,強取豪奪,羅織謊言,傲慢毒舌,很狗,不完美人設。3.雖然是強取豪奪但沒有火葬場,這故事說穿了就是兩個死戀愛腦雙向奔赴的病情。4.文中有少量幼兒園商戰,不必當真。5.如以上接受無能,建議讀者寶寶不要委屈自己閱讀。內容標簽: 年下 豪門世家 情有獨鍾 現代架空 失憶主角:宴尋,楚停雲 ┃ 配角: ┃ 其它:一句話簡介:失憶後被老婆騙了身子立意:愛是靈丹妙藥第1章 失憶南城,五月末。這是一個二十多年的步梯老居民樓。暗淡的樓燈一閃一閃,下麵的鐵扶手脫了漆,鏽痕斑斑。此時,樓道內正回蕩著男生氣喘又憤恨的聲音“那個老混蛋……又在外麵找了個三兒。我媽為了不影響我高考,還跟那混蛋裝恩愛……”身為一個走兩步都喘的胖子,周澤爬到五樓的時候好似命都要交代了。他背著兩個人的書包,手腳並用,勉強跟上了前麵的少年。“所以宴尋,我就跟我媽說高考前我都不回去了就在你家補課……”“可以。”走在前麵的宴尋語氣很平淡,他一手提著一袋十公斤的大米,步子看起來卻比周澤輕快不少。因為母親身體不好,所以像這樣需要費點力氣的活兒都是宴尋一手包攬。頓了頓,這時他又補了一句:“你打地鋪,住宿費每天三十,補課費每天二十。”周澤語氣誇張:“年級第一的補課費……呼……怎麽才一天二十,要不再加兩個零?”宴尋回頭瞥了他一眼:“你錢多不要可以捐了。”“……”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後上了六樓。宴尋從周澤背上拿回自己的書包,掏出鑰匙開門。同一時刻,後者就已經夾著嗓子開始喊“林阿姨,我來啦~”宴尋的媽媽姓林,或者說,宴尋的養母姓林。哢噠。門從裏麵打開,女人眯著眼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周澤。“哎喲,小澤怎麽來啦。”宴尋的養母今年四十五歲,人很瘦,由於積年操勞過度,已經長出了不少白頭發,臉上的皺紋也很明顯。但五官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幾分秀美。周澤笑嘻嘻道:“當然是因為想您了呀~”林母很熱情:“快進來快進來,餓了吧,阿姨給你們做夜宵。”宴尋對此已經習慣,他放下米袋看了眼手腕上的電子表,提醒道:“小點兒聲。”高三年級十點下晚自習,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放心。”周澤看林母進了廚房才擺擺手,不以為意道,“放心,那誰這時候肯定沒睡,他就是個夜貓子。”那誰指的是林燃,是宴尋的哥哥,二十一歲,也是他養父母的親生兒子。宴尋想了想,打算去叫林燃一起吃點東西。這個老房子是三居室,林燃占據了帶獨立衛生間主臥,養母住在稍小一點的次臥,而宴尋則是住在最小的那一間。咚咚。宴尋在主臥門口輕敲兩下:“媽在做夜宵,你要不要……”“別煩我,滾!”屋內傳來青年惱怒的聲音。話音未落,屋內傳來一聲重響。砰!那不像是什麽東西摔了的聲音,更像是人重重摔在地上的鈍響。“小燃!”這驚惶的一聲是廚房裏正打算做夜宵的林母喊的,但最先衝進房間的卻是宴尋。周澤沒看清裏麵發生了什麽,因為宴尋進去的第一時間就反關上了門。嘩啦啦……潮濕的衛生間內,淋浴頭開著,水灑得到處都是。輪椅翻了,輪子還在轉。林燃狼狽不堪地躺在地上,單手攀著洗手池,被截斷的雙膝抵著地麵,舊年的傷疤猙獰而恐怖,在地上磨得發紅破皮。他正試圖咬牙靠自己起來。這對兄弟實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