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國外各行各業大小事務已經夠他操心了,當然沒什麽時間去管理這種人際關係糾紛。估計大傻子狗都嫌甚至沒發現這位正在努力的黑絲短裙低胸裝、加上製造各種偶遇的一套連招在勾引他。堪稱“忙,都盲,盲點好”的典範。但畢竟崔婷的父親是副總,又是之前秦朔川爺爺的老部下。其中到底是什麽關係他也不了解,沒必要在這裏狗咬狗扯頭花,太難看了,還容易製造麻煩。回去問問秦朔川怎麽收拾她吧,畢竟他是個記仇小狗,不可以輕易放過作威作福的私生飯。段江言於是露出危險的虛假微笑:“你可以自己問問秦董,我是他‘破格錄用’‘他求著我入職’的呢。”崔婷自然不信,正要繼續輸出,手低下的人卻正好急匆匆送了文件來,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什麽。段江言的耳朵已經多次展示超乎尋常的靈敏作用,他隱約聽到一句“賬對不上了”。這個部門油水很足,負責采購相關,哪怕隻是一點小項目,在巨大的集團體量麵前也是一筆大錢。看樣子是拿了不該拿的錢,但即使這樣還摳搜著習慣性壓榨實習生給她點外賣,實在不是一般的貪心。崔婷思忖幾秒,立刻就想到了“好辦法”:她的部門最近不是新來了實習生麽,八個人裏總能選出倒黴去頂罪扛雷的,正好讓剛剛那個田瑩瑩也一起卷著鋪蓋走人,人都被開除了,賬目總歸是沒有對證的平了,反正這點“小錢”對整個集團來說滄海一粟。崔婷上下打量著段江言休閑的淺色毛衣,忽然就明白他為什麽敢這麽拽,還敢撒謊說自己是董事長秘書了他肯定不是秦氏集團的員工。剛才在和田瑩瑩聊天,肯定是她的家屬,刷她的卡混進公司的。帶閑雜人等進公司,罪加一等。“我們集團可不是什麽貓頭狗耳朵都能進來的,”崔婷指著段江言的鼻子,盛氣淩人道,“我們部門這筆賬,田瑩瑩一經手就對不上了。她膽子真大啊竟敢挪用公款,你們就等著負責吧,誰也跑不了!”段江言疑惑蹙眉。這就是田瑩瑩說的“新人被擠兌一下也正常”?這也太不正常了吧,也不知道這之前有多少倒黴無辜的替罪羊了,這麽輕車熟路的貪汙之後用實習生頂包,田瑩瑩的心實在太大了。他立即用關愛的表情問:“你這麽拽,你們秦董知道嗎?”“少廢話”當醫生的見慣了林子裏的各種鳥,難免變得心平氣和,段江言溫和道:“稍等哈,我打個電話,問問他知不知道。”“什麽?你要給誰打電話?”崔婷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人不就是不穿工作服還瞎溜達、滿嘴跑火車,一個破實習生的朋友嗎?段江言道:“噓,我在告狀,女士你去旁邊冷靜一下,醫生提醒,你這樣一驚一乍的容易中風。”電話接通,電梯門正好在段江言身後的不遠處打開。秦朔川邊接電話邊到處找他親愛的小狗,一眼就看到了正拿著電話的小狗本人。江小狗轉頭,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第49章 電梯門打開,秦朔川的長腿第一步邁出來的瞬間,崔婷堪稱肉眼可見的川劇變臉。剛剛還刻薄又盛氣淩人的嘴臉頃刻就消失不見,轉而甜美笑了起來。段江言對她豁得出去臉的行為目瞪口呆,眼看著她甚至故意把低胸裝借著整理衣服的動作又更使勁的拉的更低了。段江言溫和的善意提醒:“他喜歡男的。”崔婷立刻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麽,那是因為他沒遇到喜歡的女生而已!等他感覺到了更好的……”段江言扶額。崔婷隻以為他是心虛無話可說了,更乘勝追擊:“打臉了吧,你還敢假裝董事長秘書說要給他打電話?嚇唬誰呢,沒想到秦董親自來了吧,你怎麽不動呢,害怕了?”說著,她就要踩著她的恨天高,小碎步殷勤往秦朔川的方向跑,要用最顯眼的方式給陛下請安。段江言看她這樣子,心想可別一會就表演一個踩高蹺站不穩然後往秦朔川的懷裏摔吧?給我們家狗都嫌砸壞了怎麽辦?不過根據秦朔川雙標時期的經驗,這混蛋肯定能身手敏捷的躲過去。摔壞她醫生專業目測下遠超正常人體極限的比例的的q彈的假胸也不太好。段江言無語,推了推眼鏡,幹脆對崔婷嚴厲道:“站住!”崔婷隨即被他嚇了一跳:“幹、幹什麽?”段江言的眼鏡反射著寒光牢牢盯著她,沒有回頭直接背對秦朔川抬手揮了揮手,讓他過來。崔婷沒想到,秦董見狀居然立即就大步走了過來。甚至在段江言揮手之後他還明顯加速了幾步。“你……”段江言摘下眼鏡,保持似笑非笑道:“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段江言,是秦董的私人醫生。”雖然沒見過他的臉,但他的大名已經在秦氏集團是如雷貫耳的存在,崔婷的表情登時就變了:“你……你就是……”段江言:“現在你得好好考慮怎麽解釋賬目問題了,推到我妹妹頭上恐怕不太行呢。”秦朔川上前,麵無表情看了一眼崔婷。眼神中露出一絲不加掩飾的嫌惡,顯然是認識這個奇葩的。他轉頭段江言問:“怎麽回事?”段江言聳肩,言簡意賅道:“挪用公款,擠兌同事,濫用職權。你來得正好,她手裏那份文件就是沒對上的賬目,還沒來得及做假賬。”秦朔川很了解江小狗,剛剛給他打電話是因為吃虧了生氣了。雖然挪用公款才是最嚴重甚至觸犯法律的行徑,但最讓小狗炸毛的原因是被盛氣淩人濫用職權的給惹惱了。哪怕被欺負的不是他表妹,他也一樣會生氣。一方麵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正義性格,另一方麵他本人就曾經一直是關係戶職場氛圍中備受摧殘的替罪羊。之前和北山打遊戲的時候,他就經常碎碎念講之前那些可惡的惡劣風氣,最討厭這種行為這種人。言歸正傳。秦朔川對崔婷冷冷道:“拿過來。”“秦董……”“手上的文件,拿過來。”全集團上下都知道秦朔川不喜歡重複第二遍。崔婷攥緊罪證,又那麽一秒甚至想轉身衝向碎紙機銷毀了它,但轉頭卻見保安已經過來了很不巧,這正是她剛叫上來要趕走段江言的,結果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秦朔川的指尖夾住文件,像是處理垃圾一樣厭惡不願碰。劉秘書下了電梯一路小跑過來:“秦董。”秦朔川隨手把文件扔給她:“對賬。把他們部門這幾年報上去的賬全對一遍,再去查開除過多少實習生,把她該怎麽處理怎麽處理。”崔婷登時臉色一變。挪用公款還能怎麽處理,這幾年來那麽大的金額,那還不得直接坐牢麽?“您不能這樣!我、看在我爸是咱們集團元老的份上,而且他那麽大歲數了才生下我一個女兒……”秦朔川聞言,沉吟幾秒然後淡淡看著她:“你說的對。”崔婷見他語氣平靜認真,頓時生出一絲希望,畢竟她父親可是秦氏集團資曆最老的副總,果然秦董還是會給她一次機會的。又或者也許秦朔川果然不舍得她,她暗送秋波、多次製造偶遇甚至到處打聽董事長喜歡的類型,果然自己會被偏愛。段江言忍不住要笑了。因為他實在太了解秦朔川了,當狗都嫌先生露出這種淡淡的表情語氣的時候,就是要又要毒舌了的意思。果不其然,秦朔川緊接著就麵無表情道:“說的對,所以很快就讓崔副總去監獄裏陪你,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崔婷登時震驚。“不,秦董……秦董您不能這樣,他可是您的……”秦朔川問:“我前輩?”崔建那個老東西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酒桌上驕傲炫耀自己對秦氏集團的貢獻,甚至大放厥詞“就算是秦朔川都得叫我一聲叔叔,他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在秦朔川剛走馬上任董事長的時候,軍心不穩,處處被多方勢力阻礙,內外交困之中當然也包括這群自命不凡完全不服他的老東西。人人都想給這個年輕又沉默的後輩一個下馬威,自詡經驗老道想給他上一課。不過現在整個世界都安靜了,礙事的人已經消失了。短短半年時間秦氏集團現在已經變了天,明眼人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了,尤其是秦朔川這樣的,放在古代也堪稱暴君。他的確是天才,可是行事風格也太狠毒了,見大勢已去,大部分識趣的都明哲保身紛紛主動退場,至少有後半生物質無憂體麵從容。不用麵對監獄、精神病院之類的更慘淡結局。笨的則是越來越狂妄,還在繼續喝多了就吹噓,沒發現其他人在酒桌上都根本不敢接他的話茬。已經一個又一個完蛋,大家就在等什麽時候到盲目自信猖狂的他了。他女兒的愚蠢程度堪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段江言摸摸腦袋,疑惑又真誠問:“該不會是你爸教你怎麽做假賬挪用公款的吧?牢底坐穿大法……也有家族傳承啊?”崔婷登時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活像是開了染色鋪。“秦董,秦董我求您……我不就是說了段江言幾句嗎,您這是私心包庇!這樣段江言和我有什麽區別!”段江言詫異看著她,像是聽了個年度笑話,簡直是老天爺看他最近腳受傷了悶在家裏無聊,給他找了點樂子。於是段樂子人轉頭問劉秘書:“劉秘書,我用你的錢點過奶茶嗎吃過外賣嗎?”劉秘書搖頭。不僅如此,段江言之前就自掏腰包給大家點過零食果切還準備過點心,親自下樓拿了去分給大家。段江言又問:“我狐假虎威對誰惡語相向、到處作威作福、找實習生頂包還想開除誰就開除誰嗎?”劉秘書又搖頭。段醫生溫柔又和氣,總說打工人不要為難打工人,見人就笑,即使是董事長夫人也一點架子都沒有。而且段醫生的表妹來了之後也踏踏實實工作,從來沒用秦董是她哥夫的身份四處張揚,反而悄悄瞞著低調做人。段江言轉向崔婷:“最重要的是,不該拿的錢那是不義之財,一分也不要碰,你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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