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麵無表情的捏著他的下巴,顧焰怔愣的表情像是被說中似的心虛,他很用力的抿了一下嘴唇,胸口像是被什麽悶著,連呼吸都有些阻塞。他煩躁的擰眉。隨後顧焰的嘴唇來回張了張,像是要說話,殷承雪卻不想聽了。不想聽解釋。不想聽任何和殷成辰有關的東西從顧焰的嘴巴裏說出來。男人麵無表情的咬了上來。那一瞬間,顧焰的心口猛地跳動了一下。砰砰砰。他的耳邊似乎能聽到心髒的旋律,一種要命的酥麻感像要破未破的充滿張力的水珠,緩慢又迅速,熱烈而持久的,順著他的脊背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僵硬的抓住男人後背的衣服,那雙因為驚訝而瞪大的瞳孔漸漸朦朧了起來。[心跳的描寫]該死。殷承雪怎麽親的這麽明目張膽。柔軟的雙唇被咬住,細微的吮吸,又分開,男人一手撐在床頭上,漆黑的眸子離得很近,垂眼看著他。顧焰被迫仰頭,有些迷茫的看著殷承雪,那雙濕漉漉的貓眼裏起了一層水霧,連眼尾都泛上一層薄紅。男人的呼吸很急促,刻意壓抑後變得深慢,隨後又粗重了起來。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顧焰的臉,和他的眼睛對視,骨節分明的大手略微壓住顧焰的下巴,隨後他側頭,避開高挺的鼻梁,再次親了上去。這個姿勢很好。顧焰抬頭時,眼裏隻有他。細細密密的親吻宛若一場潮濕的春雨,顧焰很快受不住,仰著頭一個勁兒的往後退,但身後就是床頭,他退無可退,酥麻感讓他將身體彎曲又繃直,整個人都軟化在男人的手臂間。[吻]他無意識的發出很低的鼻音,後頸被男人的大手捏住,顧焰呼吸不過來,忍不住開始推拒。"嘴巴張開。"男人貼著他的唇微微鬆開,吐出灼熱的氣,他低啞的命令著。顧焰發出一聲嗚咽的喘,他還沒呼吸夠,牙齒就被用力的頂開,腰身猛地後仰,被男人很輕鬆的攬住。[吻]有什麽進來。[舌吻]讓顧焰的瞳孔猛地收縮,他的睫毛已經濕了,此時像是被雨打濕的蝴蝶,乖乖的搭在那兒。和剛剛的吻不同,這是一個很澀的濕吻。親吻的時候顧焰幾乎是被揪著親,他的舌頭不是自己的,像是屬於別人,吮吸的力度很大。顧焰的小腹猛地繃緊,他忍不住想哭,興奮的動作電位在身體的各處進行著不衰減的傳導,讓他的閾值一降再降,最後到了男人隻是伸出手指摩挲了一下他的臉頰,就讓他落淚的程度。"不,不親了。你走。"他伸出細白的手指去捂自己被吻腫的嘴唇,男人的薄唇就會貼上來,隔著掌心吻他,舌頭順著指縫舔吻他的若有若無的唇瓣,這麽一會兒顧焰就軟了,他哭喘了一聲,腳趾都忍不住將床單抓緊了。"好麽?"男人在接吻的空隙,低啞的問他。他咬著顧焰的唇瓣,拿拇指去擦他的眼淚。顧焰抖的厲害,殘餘的酥麻還沒褪去,新的一波就又來了。他失神的看著男人,像是沒聽到殷承雪在說什麽。於是男人揉著他的腰,在顧焰猛抖了一下的時候,一邊咬他的舌頭,一邊問道:“好麽?感覺好麽?”聲音非常低啞,過耳的時候讓人的頭皮都是麻的。顧焰產生一種細微的眩暈感,他抱緊了男人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了男人身上。殷承雪單手托著他的腰,喘的很厲害,垂眼咬他的唇珠,和唇下那顆小痣。"顧焰。""顧焰,說話。"他用高挺的鼻梁去蹭顧焰的臉頰,一邊這麽很凶的濕吻他,一邊低啞的說道。顧焰:……說什麽。說什麽????你倒是把舌頭從我嘴巴裏出去啊。他發出含糊的氣音,掙紮的動作還沒完成一半,就被男人給親軟了。該死的不爭氣的身體。該死的殷承雪。你……你到底還要親多久。他眼睛濕的厲害,被迫仰頭,被男人托著後頸深吻。偶爾就會碰到男人的大腿和他的那個。顧焰就會像是被燙到似的縮腿。他就知道。這麽憋遲早要出問題。讓殷承雪裝。在浴室的時候就不那個,在那兒清心寡欲。現在親他親的像餓狼似的。顧焰感覺自己的嘴巴都要被吮破了,舌頭有種被強行扯出來的微妙感。他皺眉使勁推了男人一下。殷承雪麵無表情的退開了些,他低頭看著顧焰哭的潮紅的眼尾,伸手用力將人整個抱緊了。顧焰白皙的脖頸上起了一點細汗,男人身上燙到嚇人,他皺眉推了兩下,"殷承雪,太熱了,遠點。"吻的太用力了,讓他說話都有些含糊。男人垂眼略微退開了些,他漆黑的眸子看著顧焰,睫毛垂著,薄唇因為剛剛的動作變得很紅,顯得很欲。此時和那張冷峻的宛若欺霜賽雪一般帥臉,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像仙人染紅塵。顧焰嘴巴很痛,他盯著男人賞心悅目的臉看了一會兒,看在那張臉的份上,他決定態度好一點點。"殷承雪,你為什麽突然親我?你趁我睡著的時候親,我在睡覺哎,我把你半夜吵醒你會高興嗎?你還親那麽久!"他因為剛剛的原因說話含糊,又被親軟了,連嗓子都帶著點上揚的尾音,顯得很黏稠。殷承雪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默不作聲的看著顧焰,不知道在想什麽,隨後他和顧焰麵對麵對坐下,淡淡道:"為什麽不叫老公了?"顧焰:…………顧焰:……!!!接吻是能打開什麽奇怪的開關嗎???他縮了一下腳趾,有些磕巴的看著男人,低低道:"我我我,我想叫什麽叫什麽,你管我??"這還是殷承雪嗎?怎麽那麽奇怪!!他開玩笑叫倒是無所謂,真到了這種場合,那種稱號反而叫不出口了。"嗯。"男人若有若無的應了一聲。他親完周遭的氣場就收了起來,變成一種莫名的平和。顧焰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他的大腿,真不知道男人這種平和哪兒來的。他要是殷承雪,他現在就朝自己伸手了。兩人的氣氛變得奇怪起來,都.著,對視,麵對麵坐著,卻不說話。顧焰忍不住回味了一下剛剛的那種酥麻,他抿了一下嘴唇,有些失神的往後靠了靠,緩了一會兒,才複盤了一下男人的問題。哦,殷成辰。"我不喜歡他啊,不是分手了嗎?當時也沒在一起多久,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顧焰總是忍不住去看男人那裏,他腳有些癢,想往上麵踩一腳。察覺到他的視線,殷承雪抿了一下嘴唇,垂眼拿被子將兩人蓋住了。隨後,他淡淡道:"為什麽分手?"顧焰:……???他有些驚奇的看著殷承雪,隨後盯著他抿緊的嘴唇,忍不住笑了。"啊哦,這麽好奇嗎?你怎麽啦?你吃醋?"他靠近了些,整個人笑的眼睛彎起來,很揶揄似的。反應太活潑。這和殷承雪想的不一樣。但他沒說話。"因為他出軌,打賭騙我,什麽的。而且我之前心理應激,不能接受肢體接觸,所以就分手了。"見他那麽在意,顧焰就解釋了一下。"心理應激?"殷承雪垂眼看著他。"嗯,碰上會吐。"顧焰想了想原身的記憶,淡淡道。這和殷成辰的話邏輯是對上的。但是顧焰從和他相遇那天起,就從來沒有吐過。顧焰似乎也想到了這點,他眨巴了一下眼。總不能說他是穿越來的,所以他沒有心理應激吧。顧焰想了想,有些心虛的含糊道:"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