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後,不少的明星在暗中觀察。都說這位新人是隋宴的男朋友,到底是真是假,高層也沒給個準話。不過大家猜測,充其量是床伴關係。這個年代,有幾個有權有勢的人會認真談戀愛?況且這新人身段相貌都屬頂級,給這段曖昧不清的關係增添幾分真實性。休息室裏麵,隋宴正在挑領帶。見江岫白進來,他拿起一條磚紅色的款式,轉頭問:“你覺得我戴這條好看嗎?”江岫白目光落在隋宴這套墨綠色複古西裝上,淡聲說:“配褐色那條,會更舒服。”隋宴很聽話,迅速戴上江岫白說的這條。“你叫我來,有什麽事?”江岫白沒再往裏走,安靜站在原地。隋宴見他沒動,抬起長腿朝他走來:“沒重要的事,就是聽說你試鏡成功,還沒說恭喜。”江岫白垂下眼睫,神色放鬆:“謝謝。”“我給你準備了禮物。”隋宴抬手,薑喚立即將袋子遞到眼前,“我們的公司的演員出去拍戲,自然要有派頭。”隋宴拆開包裝,裏麵是一款藍色鑽石腕表。“我猜你喜歡寶藍色,很適合你。”江岫白一時間恍了神。這枚表是他們正式戀愛那年,隋宴送他的禮物。過了很久他才知道,裏麵的指針上刻著隋宴送給他的法語告白。為了送他這份禮物,隋宴特意飛去瑞士,同工匠師傅一起製作半個月才完成。知道這件事後,他幾乎沒再摘下這表。其實與其說是告白,倒不如說是祝福。因為那句話的意思是希望我的愛人平安喜樂,我在等你回家。隋宴覺得他天南海北的四處跑,什麽都不如平安最重要。“不太貴,收下吧。”隋宴一直在觀察江岫白的表情,見對方並不抵觸,甚至有些喜歡,眉宇間驕傲之色盡顯。沒給江岫白拒絕的機會,他放進江岫白的口袋:“晚宴要開始了,我們走。”江岫白怔怔盯著隋宴的背影,還未完全從回憶中抽離,眼睛早已控製不住地泛起難忍的酸澀。“不知道為什麽,大家都說我們是情侶關係,要不要去澄清。”與以往的清冷不同,他的聲線變得悶悶的。隋宴身形一頓,轉頭時微微挑眉:“我也聽說了,我甚至還問了問,謠言為什麽這麽說。”“為什麽?”江岫白凝住眼神。隋宴清了清嗓:“他們說,我們長得像,所以是情侶。不過我也批評他們了,你不用擔心。”江岫白依然不太理解:“我們長得像?”隋宴看他一眼,心虛垂眸:“他們說,我們是夫妻相。”第08章 房間裏突然安靜下來。饒是一旁的薑喚,都差點聽不下去。他感歎,他們小隋總哪哪都好,就是長了張嘴。這種調情技術,如今的小學生都不屑於用了。江岫白倒不覺得驚訝,他知道隋宴就是這樣的人。當然,這種本性是在婚後慢慢顯露的。隋宴當初追求他的時候,赤誠貼心,人設卻是高冷霸總。“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澄清一下。”江岫白平靜地注視對方,“當然,我不是在要求你,你可以自己斟酌,隻是擔心這種流言會影響你。”隋宴以後真談了戀愛,另一半說不定會介意。江岫白覺得還是澄清比較好。隋宴欣然道:“好,聽你的。”這句話隋宴沒加掩飾,聽者如薑喚,總覺得兩人關係莫名的親近,有種小情侶互動的感覺。事實上,他們不是才認識一個月嗎?熟悉的語調在耳畔緩緩落下,江岫白怔了怔,眸中翻湧著疑惑的情緒。眼前的隋宴同記憶中22歲的隋宴似乎不太一樣。“我過幾天要去r國出差。”隋宴特意放慢步伐,想同江岫白並肩行走,“一周後回來。”“嗯。”江岫白應了聲。“有事找我,微信聯係。”隋宴跟了句,“我給你的,是私人微信,別人沒有。”江岫白抿了下唇,明澈的眼睛閃爍著動容。隋宴追他時一直是這樣,心裏對他的特殊,恨不得讓他一清二楚。江岫白沒說話,跟隨隋宴來到正廳。隋宴的出現收獲無數矚目,同時,這些目光分寸不落地在江岫白身上徘徊。江岫白拉開與隋宴的距離,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次備受矚目的自然災害。他記得今年2月,隋宴出差的國家會發生地震,並引發特大級海嘯。當年的海嘯事件,幾乎占據整個國際版麵,許多國家都在關注。身後,是隋宴與其他人的交談聲。江岫白腦海中一片混亂,思緒愈發空白。按照前一世的發展,隋宴應該是避開了海嘯的日期,或者因臨時有其他的事耽擱而沒去成。但這一世,他不敢保證事態的發展與前世一樣。畢竟他跟隋宴的相遇就提前了半年多。胃部一陣翻湧,他臉色白了些,忍著痛坐到沙發上休息。來往的明星奇怪地看著他,因心情焦慮,他的心髒越跳越快。從未有過的恐懼的情緒告訴他,他害怕隋宴出事。不遠處,隋宴被眾人簇擁在中央,端著酒杯侃侃而談。他的相貌本就拔尖,在商場意氣風發的模樣格外引人矚目。江岫白盯著麵前人的舉止,與記憶中的隋宴漸漸重疊。隋宴和他相處時與別人不同,經常會撒嬌。婚後他花好長時間才適應這樣的隋宴。但對於隋宴的撒嬌賣乖,自己好像並沒有給予過多的回應。喉嚨像被什麽東西輕輕堵住,他倚在沙發前轉頭看隋宴一眼,逐漸堅定心中的想法。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拿隋宴的安全去賭。他打算提醒隋宴海嘯的事。不管隋宴信不信。正當他坐立不安時,向遊與費矜坐到他對麵。江岫白無心理會別人,打算等隋宴單獨一人時,再把這件事告訴他。或許是注意到他對隋宴的關注,前幾日被拒絕的向遊借故泄憤:“費矜,你說這人啊,真是兩副麵孔。”費矜故意不懂:“怎麽了?”向遊陰陽道:“某些人瞧著清高,背地裏指不定用什麽手段巴結高層。”費矜看江岫白一眼,笑得意味深長:“是啊,那會兒死活不肯陪酒,我還以為他骨頭多硬,原來是嫌那些人不夠格。”向遊翹腿一笑:“但人家隋總眼光那麽高,估計也沒把他當回事,隨便逗著玩玩。”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火熱,完全沒注意到朝這邊走來的高挑身影。江岫白自然聽得出他們的內涵,表情平靜得卻像是在看兩隻猴子表演,絲毫沒被影響。向遊挑釁未果,討了沒趣,又想用言語刺激江岫白時,發現隋宴竟坐到江岫白身邊。“你剛才一直在看我。”隋宴語氣篤定,“所以我來問問你,是不是找我有事。”江岫白周身的冷峻微微斂起,抿了下唇:“是有事。”其實他想問問隋宴是怎麽發現自己在看他的,糾結後又覺得沒意義。得到肯定的答複,隋宴唇角忍不住翹起,看向對麵兩人時神色卻冷下去。他沒說話,意圖卻格外明顯。向遊再膽大也不敢在隋宴麵前亂說,禮貌地頷了下首,隨費矜急忙離開。周圍是休息區,還算安靜。旁人見隋宴在與緋聞對象聊天,自然也不會沒眼力見地去打擾。隋宴語氣輕鬆:“什麽事?”江岫白抬起眼簾:“我看新聞說,你出差的地方地殼運動最近比較頻繁,那裏又經常發生地震和海嘯,你要不要考慮下個月再去。”隋宴眸子裏泛起一縷明亮和炙熱:“啊?你想說的是這個?”他剛剛一直在用餘光偷看江岫白,本以為江岫白掃他兩眼隻是無意,他湊過來也是隨便找個理由聊天,沒料到歪打正著。江岫白居然在關心他!“島上本來就多發地震,你考慮一下。”隋宴眼神灼灼:“行,那我不去了。”聽到這聲承諾,江岫白懸起的擔憂落下。他眸子微微一抬,發現隋宴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眼睛裏帶著光亮和欣喜。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小聲解釋:“我也是無意看見的,正好知道你要去,所以提醒你。”“嗯嗯,我明白。”隋宴眉梢揚起笑,“我聽你的。”江岫白“嗯”一聲,被隋宴那道炙熱的目光灼得發燙,於是端起一杯檸檬茶。“別喝茶和酸的,對胃不好。”隋宴說完,起身去飲品區幫江岫白倒了杯溫水。回來時,隋宴給他遞水,掌心無意觸了下江岫白冰涼的指尖。江岫白眼眸散發著摸不清的神色,問:“你怎麽知道我胃不好。”隋宴麵不改色:“陪你去醫院那天,醫生說來著。”江岫白點頭,道了句謝。兩人的互動毫無疑問地落入大家的視線內,尤其是不遠處的向遊和費矜。費矜糾結道:“向遊,不然我們跟他道個歉吧,萬一他給咱們使絆子怎麽辦?”“不用管。”向遊嘴硬,“誰知道隋總新鮮勁兒過了,還會不會搭理他。”費矜沒再說話,但表情不太認同。宴會進行到一半,隋宴依舊陪在江岫白身邊,遲遲不理會旁人的望眼欲穿。“我決定,澄清一下我們的關係。”隋宴方才去衛生間,也聽見一些流言。他是什麽風流浪蕩形象無所謂,但江岫白是明星,跟他不一樣。江岫白喝了口溫水:“好。”隋宴點頭,抬手將諸位高層召集過來。看著江岫白,他認真道:“最近公司關於我們倆的流言不少,其實岫白是我親戚家的孩子,我才特殊照顧,希望你們能跟手底下的人解釋清楚。”陳副總帶頭道:“好的,隋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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